大蛇独居,但遇繁殖季节就另当别论;蛇来了,而且比刚才那条还要大,光身体就有小水桶般粗细,后半截缠饶在潭边一颗大树上,上半截身体从空中悬吊下来,一颗丑陋的三角头颅游弋着离两人的身体已经不足两米,幽蓝的眼睛里闪着怨毒和阴冷的光,盯着“板”那粗鲁的动作慢慢的转动着一颗硕大的脑袋,信子吐出差点触及“板”的身体,腥臭扑鼻,但野丫头已经发了野,野性勃发处眼前只有情郎一个,哪里闻得到和听得到,正为解不开情郎的牛皮带而要死要活,突然被铁英揽了自己腰,酥麻了全身,怎么就会相信什么“蛇来了”。
蛇靠信子感觉热源,眼睛虽然几乎是摆设,却也能模糊感觉动静,所以光有人体体温还不足以让蛇发动攻击,但热源会动呢?当然就是这种畜生的腹中物了。铁英听说过有这么大的东西,却没见过,也没听别人说过遇见这种畜生怎么逃生的办法,但他熟悉蛇,知道它的速度,抱了或让“板”跑路显然不明智,见蛇游疑不攻,想这家伙也如熊瞎子一样,不动或许能争取一点时间和机会,于是揽了“板”不让其动作;可“板”已经热血澎湃,以为铁英要保护那该死的皮带,被情郎抱了腰杆那种透进骨子里的颤抖使她彻底放纵,身体动不了就把手向铁英身上乱打,腰杆以下也扭动得厉害。“板”乱动,那畜生也就跟着闪电般的动了。
蛇的攻击速度是铁英所见过最快的,用闪电两个字来形容毫不为过,但铁英从小除了练武玩镖就是玩蛇,对蛇的了解再熟悉不过,他自己出手的快也很多是得益于蛇的攻击速度。不过蛇毕竟是畜生,而他是人,还是一个身怀绝技的人,所以大蛇刚一发动,他抱住“板”那腰肢的右手就已经向右发力带出她的身体,左手在地上摸到的两粒石子同时弹出,曲左腿正正的顶中蛇大张着的下颚,右腿到踢,一脚正中畜生身体,“砰”然有声,如中败革。
蛇快,铁英更快,他向“板”喊一声“躲”时,已经先一步带出她的身体,而两石、两腿又几乎同时间完成;他本想双脚同时踢大蛇下颚,但蛇的速度确实太快,在他起腿的时间里蛇那血盆大口就已经到了,只得半途中改踢为顶,恰恰顶开了大蛇的下颚,没有让蛇叼了去。这还是他被“板”压在身下,而蛇信的信号传递中,它的攻击目标却只有“板”;“板”在蛇闪电般攻击的同时就已经闪电一样的消失,待蛇的攻击目标突然一分为二时,蛇头神经错乱的一刹那间就给了铁英一个打击的时间差,可惜蛇空长了一双凶狠的小眼睛。
蛇好大,两粒小石子和凌空一腿竟然伤他不得。“板”在意乱情迷中还没有清醒过来,大蛇稍一缩身又开始了第二次攻击;蛇缩身体展开第二次攻击前后一瞬间,但这一瞬间对铁英来说已经足够,因为他已经半跪起身,而且朗月刀和中正剑也都在手。可蛇在刚发动第二次攻击时铁英就暗叫一声“完了”,因为这畜生成了精,居然惧怕上古神兵朗月刀那月光下的光芒,而是转头向离铁英一米多远的“板”攻击。 铁英旋出了朗月刀,而“板”也是练过功的人,未必一心只想做那神仙般的好事就不要命了?好个野性的“板”,千钧一发之际终于回到了现实,反应不慢,光屁股就向一条岩缝翻身滚了下去;蛇头已经触体,万分之一秒中她就将被卷上半空,但铁英的朗月刀到了。
蛇头固然可以前进半分就能伤到“板”,不过也必被朗月刀斩落。这蛇果然是蛇精,在即将叨住“板”的时候突然蛇头倒卷,蛇身起处,十几米长的一截身体竟然对直向空中拔起,堪堪躲过刀锋,折身就要隐入身后丛林。铁英知道招惹了这种东西不得安宁,仰天长啸:“哪里走,”未及取刀即脚蹬身旁大石,身体直向大蛇射去,空中中正剑脱手掷出,剑旋转着化做一道白色光芒,所过之处,树、竹尽皆倒伏,但听“哗啦啦”一阵响,盘踞着大蛇的大树被利剑所伤,承受不住巨蛇的重量,终于带着大蛇一起倒了下去。
蛇虽然凶狠,也终究不会飞,可在树干倒下的过程中居然折身反噬扑上去的铁英。
蛇成了精,惧怕朗月刀,但在铁英没有了神器后凶性又复大发。
铁英快,蛇更快,比脸盆还大的巨口还没到,一股腥气就足以让人窒息;铁英有闭气之功,不惧,月光中一条黑芒直透入巨蛇那腥红的喉道中,又从头部后透出;蛇有声,似“嘶”的一声后倒卷而回,但铁英的第二条黑芒出手了,距离五、六米,一镖直击畜生七寸。今夜星光灿烂,黑芒和血箭再一次从大蛇头后射出,蛇头倒卷不足一米即轰然砸向地面;树倒,蛇身卷起树干横扫铁英,铁英拔地而起,但饶是他轻灵,蛇身和树干卷起的飞沙走石却让他退不出来,也看不见、打不着蛇;但听后面一声喊,却是“板”的声音:“铁英,接刀”。
朗月刀力破千钧,蛇被截成三段;山脊上虎子听见铁英的啸声传来了唿哨。铁英向后看,板隐于岩石阴影里,却不敢看他,竟然娇羞万状的埋头整理着衣服:“死了吗”?她轻声问。
“死了”。
她系好最后一根丝带,在阴影里向铁英招手,竟是不敢出来,轻轻的帮铁英整理凌乱衣服,仰起脸问:“没伤着吧”?月光下,“板”绯红了脸,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
“没有”,铁英摇头,看着“板”裸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