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风驭苍便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进了马车里。一时间,空地上只剩了萧祈与夜逝两人。
夜逝从容起身,提步便向一旁走开,萧祈也立刻随之起身,快步追上,有在一个适当的距离停下,恭敬地站在夜逝身后。
“公子,你去哪里?”萧祈出声,眼神却不自觉地想绕过夜逝的背影,窃探他的神色。
听到声音,夜逝并没有停下脚步。萧祈就这样站在原地,也不敢再向前。
“公子,不跟风主子说一声吗?他们出来找不见我们该如何?”
这次夜逝的脚步倒是顿住了。
“陪我走走。”清冷声音落下几个字。
走走?萧祈回头看看马车,似是放心不下那两人,犹豫着要不要先知会他们一声。在她踌躇间,夜逝已经重新提步向旁的树林。
顾虑在瞬间全然不见,萧祈立刻提步跟上。
公子做事,总有他的道理。
两人漫步在树林间,月光也是极明亮。夜逝在前,萧祈在后。
在后的萧祈几次欲言又止,再她第无数次张开朱唇又无声合上后,清冷人先出声了。
“天明再归。”
天明?那风主子他们该如何?
“公子…”
萧祈自是开口想劝说,却有在开始便没了声。
公子交代她在今晚日落前找借口带引浼姮离开,总之今晚她和风驭苍不能共处一处。此举为的是阻止他们二人接下孽缘。
而她,在得到引浼姮的答案后,便没有按照夜逝的吩咐去做。
那现在,公子走开了,没有留在那儿再做别的事,这可是代表,公子愿意成全他们了?
“夜逝不过懒管闲事,何谓成全。”
虽是否认,但言下之意已是明了。
回过釆头再来看方才风驭苍与引浼姮这一边。
风驭苍听到萧祈的话,放下手中东西便进了马车,不出所料的见到那人正睁着眼靠在一处。
“出来吃点东西吧。”风驭苍柔声道。
一在一边的引浼姮没有动作。风驭苍不急不躁,伸手将她扶起。
“走吧,外边生了火,有光亮。”
说罢,便扶着引浼姮下马车。
外面的篝火很是明亮,引浼姮蹙蹙眉,眼前勉强浮现出几个虚影。
她由着风驭苍把她扶到一边坐下,顺手接过他递来的食物。
是烤肉,味道还不错。引浼姮砸吧砸吧嘴。
“有水吗?”
“有酒。”风驭苍将酒递向引浼姮,“萧祈只拿出了酒。”
引浼姮也不在意,有酒更好。将一杯酒倒入口中,任它淌过喉头。味道极其香醇,比北平最好的酒还要好上几分,当真是公子夜逝的东西。
看着她的动作,风驭苍挑挑眉,带伤饮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随后往四周一看,想向萧祈讨些茶水,这才注意到萧祈和夜逝二人早已不见踪影。
“咦?”风驭苍疑惑出声。
“怎么了?“引浼姮询问。
“没什么,萧祈姑娘和夜逝公子不见了。想来是出去走走而已。”
风驭苍解释,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公子夜逝怎么会出事呢?只是他得自己去车上找找看有无饮水了。
“我去马车上寻些水来。”说完便转身上了马车。
空地上徒留下引浼姮一人。
那酒实在是让人流连,她也本就心情不佳,没有一会儿功夫,半壶酒便下了肚。
也是奇怪,这一杯杯的酒倒下肠,引浼姮的眼前居然越发清明。自然,意识是越来越不清醒了。当风驭苍寻水无果返回空地时,引浼姮已经是两眼迷离了。
看到她明显失态的样子,风驭苍一下没反应过来,站在那儿呆看着。
正承着酒意的引浼姮一个回头看见一边的风驭苍,居然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将手中酒壶弃于一旁,左摇右晃地朝着他走去。
“你回来啦。”
她走到风驭苍面前,扬起头,带着真正单纯的笑容傻傻地吐出一句话。
看着她眼里明显的醉意,风驭苍心中一荡。
“嗯,我回来了。”他柔声道。
就在这时,引浼姮突然身子一软,向地上跌去,连风驭苍也未反应过来。
“你怎样?”风驭苍立刻俯下身将引浼姮扶起来,然后便前前后后地着急查看,“有没有摔伤?”
而后,风驭苍干脆将她打横抱在怀里。
她这是喝到哪出儿了?站都站不稳了。
把她抱到毯子上,借着火光才看到她手臂上的几处擦伤。
怎么这么不小心?风驭苍立刻就像出声责备,没想到引浼姮先埋怨起来了。
“好痛,你干嘛不扶住我?”语气里全然没有骄傲,还带上了些小委屈。
风驭苍心里一软,定睛一看,那狭长的凤目里还漾起了泪花。责备的话自然是说不出口了。
她怎么这样会耍无奈?无论是傲慢无礼还是楚楚可怜,她总是能这样颠倒是非,算是败给她了…风驭苍心下苦笑。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好…”风驭苍嘴上不走心的安抚着,手上拉下她的袖子,“我去车上拿药。”说完就想抽身,却又被扯住了衣袍。
“你没有不好,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了…”引浼姮迷迷糊糊地呢喃,“从来不会有人这样纵容我…”
听到她的呢喃,风驭苍一愣,停下了起身的动作,重新坐回毯子上抱着她。
“我做什么事都要为北平考虑。我是北平尊主,我不可以任性……”
引浼姮接着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