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胜天想了想,点头道:“可以这样说,苍王的魄力确实在陆伯贤之上,老实说,当年我甚至怀疑上任国王会将位置传给他的弟弟苍王陆平,没想到最终还是给了陆伯贤。”
“这不是很正常吗?”韩闯冷笑,“陆伯贤就算再不适合,也是他的长子,长子继承王位天经地义。”
叶胜天摇头道:“那是世家,这是皇族。”
“皇族就是一个巨大的世家。”
叶胜天听的这话,竟有些无言以对,只能苦笑着摇头道:“若是让外面的人听到这话,你就有麻烦了。”
韩闯大笑道:“你这里环境不错,一眼望去也不是藏人的地方,而你叶胜天嘴巴又严,我根本就不相信你会泄露出去。”
“那是。”叶胜天笑道,“别的不说,我的嘴巴是很严的。”
一番相互恭维之后,话题似乎走到了尽头,场面又陷入了静默中。这一次,结束静默的是顾老爹:
“小叶子,听你这么一说,怎么像偏向苍王继位。”
“叶胜天绝没有这种想法。”他脸上的笑意消失,代之以肃穆。
顾老爹笑了,道:“可你一直都在推崇苍王,却没有说陆伯贤半句好话。”
叶胜天摇头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苍王确实是陆伯贤适合,但陆伯贤现在已经是国王了,再说什么都无法改变。”
“可苍王正在试图改变。”
“他不会成功的。”
叶胜天嘴角露出一抹讥笑。
“陆伯贤或许在各方面都不如苍王,但他的出生就决定了自己的正统,有了正统的身份,苍王奈何不了他。”
韩闯讥笑道:“他可以篡位,就像他现在正在做的。”
叶胜天看了韩闯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认为他能成功?”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韩闯摊了摊了手,“我虽对他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苍澜国大部分兵马都握在他手中,有了这种实力,他就算自立国王也对他没有办法。”
“但他没有自立。”叶胜天道。
“那是因为他有更大的野心。”韩闯笑道,“他想要的不是一部分,而是全部。”
叶胜天没有接话,只是大口的灌下一口酒。
正是因为野心,所以他不可能成功。“他说。
韩闯笑道:“我不明白。”
叶胜天道:“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总想得到更多,也纵认为自己能够得到更多,在贪婪的驱使下,他们总会忘记时刻衡量自己的能力,或许之前他看的清楚,但现在——”
韩闯皱眉道:“你认为苍王已经迷失了?”
叶胜天脸上露出讥笑。
或许是三人谈论的话题过于沉重,或许是韩闯初来乍到,实在没有其他的话题好谈论,总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过量摄取酒精的后遗症如约而来,韩闯感觉有些眩晕,他站起身,对叶胜天道:“我出去走走。”
不等叶胜天回答,就向外走出。
叶胜天看着他的背影叫道:“你不熟悉路!”
韩闯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然后声音飘来:“放心吧,谁不知道你叶大将军的府邸。”
叶胜天和顾老爹对视一眼,具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叶胜天道:“他这样出去真的没事吗?”
他的担心是有理由的,毕竟韩闯得罪的不是别人,正是苍澜城两大巨头之一的苍王,苍王的势力有多大,如不亲临其中,你永远也无法知道。
顾老爹摇摇头,沉声道:“放心吧,他既然自己出去,就表示心中有数,不会有问题的。”
叶胜天也放下心来,对顾老爹道:“顾老头,我家里还藏着一坛三十年的女儿红,要不要尝尝。”
“要,当然要!”一提到女儿红,顾老爹的眼睛就放光。
“刚才你怎么不拿出来?”
“拿出来给那家伙喝?”叶胜天不屑的道:“你看他牛角牡丹的样子就知道不会品酒了,在他口中,次酒和好酒根本就没有区别。”
顾老爹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韩闯真不会品酒吗?事实恰恰相反,他比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都会品酒,只是喝过太多的好酒,对那种味道有些麻木。
不过叶胜天有句话说的没错,无论好酒烈酒,在他心中都是一样。
寒风,高墙,灯笼。
苍澜国的居民似乎特别喜欢高墙,就算贫苦人家,只要有些闲钱,都会筑起高高的一堵墙,就像在自己身边隔绝出了一个完全自我的空间。
当然,苍澜国居民对高墙的挚爱,如同他们对灯笼的喜好一样。不是节日,可街面上都是灯笼。
大灯笼,小灯笼,橘色的灯笼,粉色的灯笼,除了丧葬所用的白灯笼之外,韩闯在大街上看到了各式各样的灯笼。
但其中却有一只灯笼格外特别。
那是一只闪烁着橘色光线的灯笼,挂在一处面摊前,形状并非普通灯笼的形状,而是一个长条形。
树在哪里,就像面馆的招牌。
唯一的遗憾是灯笼上没有写字,半个字也没有,即便试图的涂鸦也没有一点,继续主人家特意忽视一样。
面摊的主人是一个男人。
大多数小吃摊的主人都会是男人,虽然女人更加擅长烹饪,但若说钻研一门烹饪技术,还要看男人。
男人能将烹饪技术精确的就像杀人一样,并且日复一日的重复,年复一年度过,很少会有失误。
大多数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