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怀中的人,是那么的冰凉,她的唇紧紧的抿着,还有血迹,眼睛也紧紧的闭着……南风兮月的手指轻摸着她的脸颊,他的声音是那么的遥远,似乎都不是他的了,心脏也似乎没了跳动,他的手指轻颤着:“傅琼鱼……我来了。
怀里的人因为那熟悉的怀抱剧烈的冲击着奄奄一息的脑袋,她略微动了动,喃喃的念着:“月……”随即就没了反应。
南风兮月的手指更在剧烈的颤抖,嘴角也在微微的颤抖着,他贴上了她的额头:“我在。”南风兮月扯下袍子裹紧了她,抱起她,他脸色苍白的可怕,唇也失了颜色,胸口蔓延开淡淡的血迹。他飞上了五尾兽身上,嘴角就喷出一口血来:“五尾兽,走!”五尾兽驮着他离开。南风兮月抱着她,血顺着嘴角更疯狂的落下,一滴一滴,落在了袍子上,开出了一朵朵妖冶的血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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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无冥一直躲在没有人去的冷宫里,他靠在门边,胸口的血已经流了一大片,流得他都虚脱了,他拔下了箭头,封了自己的穴道,又拿出一粒药吃了下去,将伤口草草的包扎了一番。他撕下了面具,露出原本的脸来。趁着夜色回去找傅琼鱼,屋内的门还关着,北堂无冥推门进去,屋内也安静的很,北堂无冥朝着屋内走去:“傅南溪……”屋内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北堂无冥一**坐在了床边,那个臭丫头今天休息,又跑到哪里去了?
这般想着,就听到有人推开了门,北堂无冥方要喊,但听出那不是傅琼鱼的脚步声,而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他的东西一定都被张公公拿走了,我们还来这个找个p啊。”屋外有灯光,伴着一个声音道,是和北堂无冥还有傅琼鱼一起当值的烧火小太监。北堂无冥没动,又听到另一人说:“我一直在这里盯着,我没看到张公公拿走了他的东西,也没人进来过。小被子到现在都没回来,恐怕也凶多吉少了。我听说他们是买通了程公公才进来的,身上肯定有钱。我们去翻翻,说不定能找到值钱的东西。”
“这就是活得太嚣张的下场,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今天就落了个暴毙的下场。”另一个接话道。
几乎瞬间,两个小太监只觉得脖子一紧,一个人就移到了面前,北堂无冥揪着他们的衣服:“你们给我说清楚,小南子怎么了?”
“小,小被子?”一个太监吓得魂都飞了,瑟瑟的叫。北堂无冥抓过他们:“她怎么了?”
“你,你……你还不知道吗?小南子得病暴毙了。”一个人哆哆嗦嗦的说,北堂无冥手一紧,另一个人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说:“小南子的尸首已经……已经被人抬走,丢到乱坟岗子了。”
“那个臭丫头……暴毙了?”北堂无冥肩膀一疼,她还说得了一个肥差,等机会把她也弄过去,这就是她说得肥差?北堂无冥低头看到他跪的地方,有大片风干的血迹,心中意识到不妙:“你们胡说八道,她在哪儿,我问你们她在哪儿?”
“乱葬岗,他和其他死了的宫女太监放到了一起,一定是丢到乱葬岗了。小被子,饶命,我们什么意图也没有,你放过我们!”
“小被子,他真的死了,我亲眼看到他们把他的尸首抬出去的!”
“乱葬岗在哪儿?”
“它就在皇宫后面三十里外的那座山里。”
嘎嘣一声,那两个太监的脖子就被北堂无冥拧断了,他抛开那两个人,直接去劫持了程公公,从他那里得到了出宫的令牌,又把程公公打晕了。北堂无冥从虞国的皇宫内顺利的出来,看到有人骑马掠过,他飞身而去,想要一脚踹飞那人,谁知那人一躲,北堂无冥扑了一个空,那人勒住了马。北堂无冥又转身袭了过来,带着不要命的势头,那人拔出剑来挡住了北堂无冥的攻势,那人问道:“你是何人?”北堂无冥一听声音,眉毛都倒立了:“是你?”
“原来是你!她在哪儿?!”马背上的百里辰冷声问道,北堂无冥一脚踹向他:“你还想找她,她现在死了,趁了你的心了吧!”砰的一声,北堂无冥将百里辰踹了出去,他跨上马顶着小雨朝乱坟岗而去。百里辰一听百里无冥这样说,神思一顿,已经又飞上了马,和北堂无冥打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胡说八道,我还没杀她,她怎么就死了!”
北堂无冥本来就受了伤,他砰的一声被百里辰打下马,他重重的落在泥水中,伤口崩裂,顺着他的身上往下流,细雨蒙蒙,百里辰披着蓑笠一步冲到了北堂无冥面前,揪着他:“你胡说,她在哪儿?我就是来杀她的!她想躲,没门!”
“你来迟了一步,她确实死了,被人拉到了乱坟岗子!你这辈子都杀不了她了!她死了!”北堂无冥推开百里辰上了马,揣着马离开。百里辰的手僵了僵,下一秒他又飞了过去,坐到了马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带我去见她,否则我杀了你!”
北堂无冥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那个臭丫头说这个男人是她的朋友,那也许是的。
“好,我带你去见她!”
北堂无冥驾着马一路来到了皇宫外的三十里外的荒野,远远的,马儿忽然受惊,长嘶着。
“怎么了?”百里辰问道。
“有狼。”北堂无冥的嗅觉就灵敏多了,他闻到了血气,他抽了马一鞭子直奔血味的地方。马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