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傅琼鱼就意识到了不对,几秒后就觉得胸腔内五脏六腑都在翻滚,啪的一声,她的酒杯就落了地,她捂着肚子,只觉得是那见血封喉的感觉:“这酒……这酒里有毒?”
“小南子,像我们这样无依无靠的人,这辈子做了太监什么都没指望了,不如早死早超生,来世你千万不要再做太监。”张公公拿出一条手帕擦干净了手。
傅琼鱼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呼吸困难,嘴角就流出了大片的血,她张着嘴,似乎不能呼吸一口,她不是有百毒不侵之体为何还中了毒?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一般,她拽着凳子的一角,张公公迈着步子都到了她面前,傅琼鱼抹着嘴上的血:“为什么?”
“这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好生去吧,杂家不会让你暴尸荒野的。至于你的同乡,杂家也会给他安排一个好去处。”张公公冷眼旁观。
傅琼鱼的眼前越来越花,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了,不,她还不想死,她怎么能死?是傅沉霜……她竟又一次轻易的相信了别人,被人害了性命……傅沉霜,枉我还为你替嫁,你竟如此待我……好疼,好疼,为什么这么疼……
‘你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呆着,你好好的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懂不懂?’
傅琼鱼一头栽倒在地上,感觉灵魂都飘出了身体,她还是没有听他的话,老老实实的呆着,好好的给他活着……
南风兮月,南风兮月……
意识越来越漂远,最终她的手一松,一动不动,从眼中落下泪来……
对不起,都是我没有听你的话。
张公公试了试她的鼻息,又拿出一条手帕盖在了她的脸上:“下辈子好好做个人吧,别再进宫了。”
而北堂无冥打了一个欺负他的老太监,把砍柴的斧子丢在一边往回走。砰的一声撞上了一个人,两个人同时倒在了地上,北堂无冥怒道:“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另一个被撞倒了地上,怒道:“是哪个狗奴才不长眼,敢撞本公主!”然后二人同时起身,盯着彼此,然后二个货同时伸出手:“是你,臭女人!”“是你!”
映婉指着他过去:“你竟然在这里!你竟然是太监,你竟然敢打本公主!现在又来撞本公主,你不想活了!”
“就你,还公主?长得像头蠢猪一样!把你的手收起来,要不然小爷我把你的给剁了!”北堂无冥一拳打了过去,映婉又被打成了一个五眼青,映婉顶着熊猫眼后退两步,指着北堂无冥喊了起来:“抓,抓刺客!”
立刻有侍卫冲了上来:“保护公主!抓刺客!”那些人朝着北堂无冥一起涌了上来,北堂无冥赤手空拳打了几个,觉察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嗖,就跃上了假山跑了,好几只箭**过来,一下射中了北堂无冥的左肩,北堂无冥一手折剑,站在假山上咬牙切齿道:“臭三/八,这笔帐小爷记下了,以后你再见到小爷的时候,就是你这个死/三/八的死期!”
“给我把他穿成糖葫芦!”映婉气急败坏的叫喊道,北堂无冥早已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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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的时候,傅琼鱼的尸首被人抬了出来和一群死尸放在了一起。天空湿蒙蒙的,下起了小雨。马车上的尸体被用烂草席盖着。小樱提着提着灯笼,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她走近那堆死尸,掀开草席看了一眼满脸是血的傅琼鱼,头发都粘连成一团一团额,随后又盖上。小樱拿出一锭银子给了去抛尸的太监:“把刚才那个死尸埋了。”
“姐姐,您真是好心啊,还帮人收尸,他是您在宫里头认识的人?”太监问道。
“哪里那么多废话,让你埋了她就埋了她。”
“是,是!”
太监赶着马车走了,小樱拿着伞站在那里,雨势越来越大:“不要怪别人,是你自己太笨。”
太监赶着马车出了皇宫,一直到了荒无人烟的乱葬岗子,两个太监动手将死尸抛在了地上,傅琼鱼也被重重一扔,砰的一声摔在了石头上,她的额角就参出血来。
“对了,哥,她那让我们埋哪具尸体来着?”收了银子的小太监问道。
“埋什么埋!这下雨天的,我们去哪里给他刨坑!”
“可是……”
“可是个屁啊,人都死了,她又出不了宫,怎么知道我们埋没埋!这里野狗野狼那么多,就算埋了也会被翻出来啃成骨头!”另一个人说。
“我们这么做,哥,我担心我们会下地狱啊!”一个太监看着满地的死尸悲切切的说道。
“说什么鬼话,干活!”另一个暴呵道,远处传来狼的嚎叫声,两个太监吓得一哆嗦,把死尸随意的揣在地上,上了马车,扬长而去。雨依旧下着,傅琼鱼躺在地上,血混着雨水,渐渐模糊了一切。几只野狼顺着血味渐渐逼近,五尾兽从傅琼鱼的怀中钻了出来,砰的一声,幻化成了原型,它低头咬住傅琼鱼呲着牙看着远处,发出低吼,野狼吓得立刻逃窜了出去。
五尾兽望着蒙蒙的细雨,嘴里叼着傅琼鱼,雨水顺着她的脸庞落下。
五尾兽一直望着远处,一匹马越来越近,马长嘶一声,响彻天空。从马上下来一人,月白的袍子在风中飞舞着,银质面具上抵着水滴,他长发紧贴在后背上。五尾兽走了过去,张嘴将傅琼鱼丢进了那人的怀中,他稳稳接住了她。他半跪着,抱着她冰凉的身体,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