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丫鬟拿来象棋,南风玄翼与珞烟安静的下着棋,屋内只有白玉旗子落在棋盘的声音,傅琼鱼在那里站得腿都酸了,良久,就听南风玄翼听:“烟儿,可听说了兮月的事情。”
傅琼鱼吊起了耳朵,珞烟拿着旗子毫无惊讶,她慢慢落下的一子白琪:“臣妾已经听说过了。”
“那烟儿可信他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南风玄翼装似无意的问道,珞烟浅淡一笑:“他是皇上的弟弟,他的人品如何,皇上心中有数。况且,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不敢妄言。”
“烟儿如今越来越会说话。”南风玄翼看着她镇定自若的神态,笑了笑,“你但说无妨,你我是夫妻,倘若连个真话朕都听不到,何人再对朕敢说真话?”
珞烟的手一颤,眼睛震颤的看着南风玄翼,南风玄翼见她这般激动握着她的手:“烟儿,你这是怎么了?”
“臣妾无事,只是皇上许久没对臣妾说过这般贴己的话了,让臣妾心生感动。”珞烟说着就掉了泪,南风玄翼伸手给她擦过了泪:“朕不过说了一两句话,烟儿怎就哭了?”
“是臣妾最近太多愁善感了。”珞烟握住了南风玄翼的手,“皇上,该你下棋了。”
南风玄翼走了一子,继续方才的话题:“烟儿,如何看曦王谋逆一事?”
珞烟装似正认真研究着棋局,她缓慢道:“皇上想听,臣妾说便是,若是说错了,还请皇上海涵。世人皆知明王在其封地为非作歹,若不是皇上念着旧情,明王又如何安乐至今日?但臣妾听闻,明王所作所为早已激起了民愤,明王这一死,臣妾实觉是为皇上赢得了民心。至于曦王爷买通杀手、通敌叛国,臣妾实在无话可说,皇上如何做主,臣妾都相信皇上是对的。”
南风玄翼怔怔的看着她,然后垂眸,说道:“若朕杀了他呢?”
傅琼鱼身子一动,顿时红了眼睛,碧绿对她使着眼色,傅琼鱼站在那里,犹如万条钢铁拴在身上一般,她龇目看着南风玄翼的背影,却不能杀了他。
“皇上在试探臣妾什么?”珞烟不再退让,而是对视着南风玄翼的眼睛,她目光灼灼,手握着棋子的手颤抖着:“翼哥哥,是希望珞烟替曦王求情还是希望珞烟说,请赐他一死?不管珞烟如何去说,翼哥哥的心中都不会舒服。珞烟早已放下了过往,翼哥却到底让烟儿如何去做,你才相信烟儿的心全在你的身上?是否,烟儿死了,翼哥哥才不会再猜测烟儿?”
珞烟一改称呼,直接称呼南风玄翼为“翼哥哥”,她猛然就掀翻了棋盘,棋子乱飞,让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她,南风玄翼却一言不发。珞烟背对着他:“皇上,臣妾累了,臣妾先去休息了。碧绿,你在这里伺候皇上。”
“娘娘!”碧绿喊道,珞烟已经进了内室,碧绿又跪下:“皇上,请您饶了娘娘,娘娘不是有心顶撞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