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林少了,吃的玩意越来越少,屁娃别低着个头走,多看看周围,指不定就有什么野生的玩意,要是个头大,一次就能吃个一两天。”
我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这货话是这么说,做起来难的跟求一样,到时发现过一两只“跳脚马”(鹿子“,不过压根就没等我们冲上去,远远的就跑了个没影,再大一点的就只有那些吃肉的玩意,不过还没碰到。
这两天,三个人的速度慢了很多。除了地势越来越难走之外,就是那大白天也冷进骨头的温度。呆子这货半边脑壳都被三叔用稻草包了起来,活脱脱一个粽子。这货一开始还闹的不行,找我和三叔要烟抽,过后几天呆子也撑不住了,变得沉默了很多,傻乎乎的脸上一眼就看的出来疲态。
我把抽的还剩两口的烟把递给呆子,“呆娃,省着点,老子也没多少了。”这货总算有了点精神,又咿咿呀呀了两声。
几个人又走了两三天,终于,在一个下午的时候,这条山脉的路似乎到了尽头。我完全没有想到,赶了十多天的路,居然他娘的前头等着我们的是一副这样的景象。我们所在的山林已经是没有多少树子,就在很远的前方,一条“山谷”出现在面前。两边是陡峭的山壁,看着远处的景象,我下意识的长大了嘴巴。
“叔,前头的山上头已经开始有雪了。”我的意思有些明显,三叔喘了口气,
“还没到,不过应该也快了。”
两边的山势突然拔高,这山的大小竟然已经是完全超过了之前我们走的山岭,抬头看着远处,看过去可以看到稀稀疏疏的雪,一时间老子竟然产生了自己是如此渺小的感觉。不过太过陡峭,根本就爬不上去,只有前方那一条山谷,像是在这群山里头开了一条口子一般,一直随着前头的大山就那么延伸过去,里头完全看不真切。( 800)
三叔这货站在前头,手里头还拿着地图,看样子应该是也没想到会突然出现一个这么大的山谷,而且还是在海拔如此高的地方。我在心头骂了一句,伸出已经是冻麻了的手指了指前头的“大口子”。
“叔,这地方压根就绕不过去,不会只能走那地方了把?”
三叔没憋了憋嘴巴,把地图收了起来,从棉袄里掏了个罗盘出来,反复的对着不同的方向,像是在看着什么。
我心头有些猜测,没有接着说,和呆子就在旁边等。
终于,三叔收了起罗盘,然后开始朝着前头走。“方向是这个方向,你看一下呆子的包里头,还够多少天吃的?”我赶紧去翻呆子的包,这货已经是坐在了地上,看样子累的不行。
“省着点,加上存肉,还够三四天。”
三叔皱起了眉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再去弄点来。”听了这货的话,我明白这回恐怕还真就得走前头那条“大口子。”
三叔出去了两三个小时,最后拖着一只山鹿回来,我有些吃惊,这玩意跑这么快,三叔这货到底是怎么得手的?最后几乎一条鹿子的肉都被刮了下来,几个人连鹿杂(脏器)也没放过,割成一坨一坨在把几个包装了个满。
之后继续朝前走。走了半个来小时,我们已经算是彻底的出了“山岭”,周围已都已经不见了树,各种碎石头和大石散落在周围,地上的岩石裸露的地方,一条条一两米的沟壑出现在上头,很明显的被冲刷过的痕迹,看上去让人头皮发麻,使得路更加的难走。
前头的山谷越来越近,连带着两边的山,以前只在地理课上听过这种地貌,这回看到之后,心头难免有些吃惊。
终于,我们三个走到了那“大口子”的面前,这之前看起来只有一条宽缝的玩意居然有半里多宽,里头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头。走在前头的三叔摆了摆手,
“屁娃,先等等。”
三叔朝着一个地方走了过去,那是几块大石头之间的缝隙,我也跟了过去,这货瞅了瞅那黑漆漆的小缝里头,一根青香就静静的插在那地方。
几个人开始朝着里头走,这山谷虽然宽,但光线比外头暗了不少,竟然还不是直的,直接让我一眼看不到头,只能看到弯弯曲曲的山壁。
三个人在进“大口子”有个二十来分钟,越往里头走我心头就越吃惊,之前在外面看到的那些石头已经是算大了,但跟这里面的比起来,****简直没办法比。
有些石头已经不能叫做石头,有楼房那么大,就那么陆陆续续的摆在这地方,一直延伸到尽头。我声音有些抖,
“叔,这路还能走?万一要是有块玩意滚下来,怕是我们直接就成了一层膜?”
最吓人的不是大小,而是这些玩意的位置。旁边一块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多少的石头就那么斜着,看起来随时都他娘的要倒下来的样子,任谁也会心头发麻。而且这种情况就在刚才那么一会儿已经经历了好几回。
”你怕个求,这些东西是这山断的时候被冲出来的,已经在这地儿不知道多久,看起来吓人,其实稳当的很。”
三叔这货话虽然这么说,但也没有掩饰住自己脸上的那一丝惊色。我在心头骂了句,然后赶紧加快脚步,又是经过了旁边的一块斜的相当厉害的大石。
如果缩小来看,这乱石堆的山谷是条河的话,那那些大石头就是河里头的鹅卵石,而我们三个,就是在沙子里头爬的蚂蚁,时不时还经过那么一两个鹅卵石。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