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说的这还是人话吗?清瑶,清瑶会这样,还不都是因为我们,要不是因为当时去寻找你儿子我,她怎么会被贼人给抓走的?她受了委屈,受了侮辱,我们为什么不能替她多想想,想想她的难处……为了那点世人眼中的狗屁面子,狗屁名誉,就这么冷血的对待家人,对待一个屡次三番对家做出诸多贡献的人,娘,你不得你很过分,说出的话很让人感到心寒吗?”
周氏被自个一手捧在心尖尖,且控制了多年的儿子如此这般质问,顿时就气得差点一个仰面朝天晕了过去,忍不住指着夏子安的鼻子便破口大骂了起来。
“子安,你怎么能这么说为娘……你说,你说你们父子两个,究竟都被那个妖女灌了什么mí_hún汤……”
看着都到了此刻,还依旧执迷不悟的娘亲,夏子安第一次觉得娘亲的话,让他如此的愤怒。
“娘……你都在胡说些什么?清瑶那可是你的亲孙女,你知道这话要是让外人给听见了,会带给清瑶多大的麻烦,多大的危险吗?”
“我没有胡说,她本来就是个妖女……”周氏撕心裂肺的吼叫了出来。
以前清瑶是那么的听话乖巧,内敛而文静,平日里总是在她面前鞍前马后任劳任怨的陪伴她,从来都不会违背她的意愿。
可是,自从夏家落难以来,她的眼里,便一夜之间,便无视她这个奶奶的存在。
同她唱反调,擅自的抢走了她的管家权,让昔日在内宅一人当家作主了多年的她,何尝能够接受得了一个丫头片子骑在她的头上。
这些都不说,这丫头更是日复一日的在老头子面前串唆着老头子对他越来越不满。
她在这个家里仅次于第二地位,一下子就变成了全家人都嫌弃,都看不起的一员。
在那个妖女的带头作用下,逐渐变成孙子胆敢顶撞她,儿媳妇胆敢挤兑她,就连儿子都胆敢忤逆她,结发夫妻多年的老头子,更是越发的看不惯她,一再的因为那个妖女而说出多次要休妻的话语来。
这不是那个妖女在作怪,那又是什么?
“娘,这话今后可别再胡乱到处说了,要不然,别怪儿子……别怪儿子到时候可不认你这个娘亲了……娘,你是我的娘,但同时,清瑶也是你儿子我的女儿啊!是你的看着长大的亲孙女啊!”夏子安心里仅剩对娘亲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瞬间破灭了,满脸悲哀,满眼泪水的望着周氏。
听听,现在居然连她辛辛苦苦怀孕十个月生下来,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也居然为了那个妖女不认她了,周氏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是因为被夏清瑶那个妖女给弄得崩塌了。
“子安,子安……你看清楚,我是你娘啊!是辛辛苦苦生养了这么多年的娘啊!你怎么能为了那个妖女而连娘都不要了呢!娘没有说错,现在的夏清瑶,真的是个妖女……肯定是一个如同精怪故事里所说的那般,是一个杀死了我们家清瑶而附身在清瑶身体内的山中妖怪……”周氏瞪圆的双眼里面,尽是疯狂之色。
看到夏子安那丝毫不为所动,用难看至极的眼神望着她是,周氏禁不住又再次迫不及待的把内心所猜到的种种给一一详细说了出来:“你想想看,我们家清瑶以前可是个娇娇弱弱,性子娴静的大家闺秀,可你想想看,她怎么会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就变了这么多,变得泼辣,变得目无尊长连长辈都敢打?想想她脑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什么土坯房,烘笼,把千百年来世人都不吃的猪下水给弄出来吃不说,还能去换钱,试问哪个正常人会花那么多银子买那个什么狗屁菜方子?不是她施了妖法,怎么会有人会去买那么个东西。”
“你再想想,她怎么又会在被贼人掳走后,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子,怎么可能对付得了那些丧心病狂的贼人?而且回来后,还一下变得那么恐怖,力气巨大不说,更是有着连猫狗都比不上的灵敏嗅觉和听觉?这不是妖怪是什么?联想起娘亲所说的种种,难道你还不能看出,她其实就是个占用了我家清瑶身子的妖怪吗?”
听着自个娘亲嘴里的话,夏子安眼眸里之前的不信,顿时就变得半信半疑,变得怀疑起来。
这让一旁看着的周氏,内心感到激动不已。
“子安,你还不走愣在哪里干什么。”老爷子一声极度不耐烦的怒吼声,顿时就在空旷的河面上响起,震得夏子安顿时就一个激灵,瞬间回过神来。
“子安,这下你该相信为娘的话了吧!你倒是开口表个态啊!”
夏子安埋下头,没有去看周氏,整理好肩膀上的腰带,视线停留在清瑶刚才所留下的那一滩已久还没有被雪完全覆盖的猩红血迹处时,愣了片刻后,这才对着周氏头也不回的说道:“娘……我们该出发离开这里了。”
“子安,你这是……哎哟,你这是要摔死我啊……”还没有准备好的周氏,被突来的前行给弄得差点又跌倒在地,在夏子安身后禁不住尖叫抱怨起来。
一路上,夏子安都一言不发,面对身后周氏喋喋不休的询问,硬是半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而欧阳卿这边。
保住清瑶在冰面上一路狂奔的欧阳卿,很快,就顺利的抵达了河岸,感受着手心清瑶不断流出的那温湿血液,心里急得真是不行。
看着眼前这到处白茫茫的一片,丝毫都找不到有人迹居住的痕迹,急得欧阳卿脑门上不仅冷汗直冒。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