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问出这句话时,自己也竟是觉得好笑。
她是谁,她还能是谁?
可他又觉得,她真的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烟龙贞。
“王爷……”
青黛青绿相识一眼,像是彼此间有了决定,同时将目光看向他,温哲烈正在期待接下来的揭秘,两人却又同时摇头道,“王爷若想知道,还是亲自问主子吧。”
温哲烈脸一抽,“你们这两个顽固的东西……”
真是跟这怀里的小女人,一模一样的顽固,他要是真能从她嘴里问出来,还用被她瞒这么久?
君若航找了些林间的石头,坐下了身,看一眼胸前插满银针的女人,再看一眼明王爷那别扭到极点的坐姿,莫名就觉得心中畅快了。
或者来说,他这一辈子,也大概都不可能再求得贞儿的原谅了,可是今天这种情况,能让温哲烈如此甘心,乖乖吃憋,也未免不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之事。
“王爷,此前一直跟在贞儿身后的两拨人,便是你们吗?”
贞儿之前就说,她身后一直有三拨人在跟着,于是除了他这一拨人,那么就还有明王爷温哲烈,以及两个忠心的护卫,青黛与青绿了。
“是我们。”
青黛点头,目光飞快的看向明王一眼,顿了顿,又道,“我们来得晚了一些,是因为在这其间,与王爷起了一些小小误会……”
若不然,又何以会让主子差点又出了祸事?
“好了好了,这也没出什么事,你真当这里是刑堂了,你是监斩官了?本王还在这里,本王的王妃,也轮不到你操心。”
心中一阵酸溜溜的很不爽,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么人事不醒的昏倒在自己怀中,他却连她真正的身份是哪个都不知道,这样的感觉,也太憋屈了些。
但这还不算是最憋屈的,更憋屈的是,她的伤,到底是什么时候,因他被谁?
被人以勇猛的脚力,踢了胸前,所以构成了内伤吗?
他心头狐疑着,总感觉这样的一幕情景,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的,脑海中有些印象,可就是想不起来……
“王爷,主子醒来尚需一段时间,属下等去寻些食物前来,王爷辛苦。”
两个忠心的女护卫相视一眼,默默退下,片刻后,这整个林间,就只剩了这彼此心有所属的两男一女。
君若航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沉重,他不再去想自己肩上所背负的任务,他将整个心神放空,极为温软的向着另一个男人怀中的女子看过去。
那紧闭的双眸,略显苍白而又透着种种倔强的脸。她的美不仅仅只是在外表,更甚至,是在骨子里的坚强。
这一生,他君若航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唯有她。
察觉到这目光的探视与温软,温哲烈有些恼怒的哼了一声,他身子不能动,索性就用眼光杀死他,一字一顿的道,“你敢再乱看的话,信不信本王将你的眼睛戳瞎了?”
他这一身炸毛的模样,就像是成年的凶兽,在护着自己身下的幼崽一般,断断是不许任何人去觊觎,去肖想的。
君若航哑然,紧接着便摇摇头,与他无语的道,“王爷,贞儿她是人,不是什么东西,你护着她,是你的事,可她的选择,你当真知道吗?她心里有谁,心里没谁,王爷是远远干涉不了的。”
这一次行动,不仅任务失败,甚至还暴露了自己。君若航情知此刻回去,等待他的一定是最最严重的惩罚后果。
且不说主上早已对他有所不满,便是这次秦风回去,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如此一想,便更是一颗心,隐隐的透着绝望。
他活着,是她的保障。他死了……她又该怎么办、
主上的手段,根本容不得他说不。
“听你这意思,是说本王根本追不回她的心吗?那本王还偏是不信了。”
心中被激起了愠怒,温哲烈收起了他一惯的懒散,沉了眸,与他淡淡的道,“本王现在再一次的警告你,离我的王妃,远一点!”
他不喜欢属于自己的女人,总是被各种随意的人去觊觎,那纵然是她的荣耀,证明他选的女人,要比别的其它女人优秀得多。可这种总是自己的女人不属于自己的感觉,也总让他自己觉得,当真不是滋味。
“王爷放心。”
君若航笑了笑,到底放什么心,他没有明说,温哲烈也没有再问。
总之,他怀中的女人,就是他一个人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小半个时辰已过,君若航上前查看了一下她的脸色,与明王道,“扶好她,该起针了。”
温哲烈抿唇,两手轻而稳的抱紧了怀中女人,君若航目不斜视抬手起针,一拈一起,动作流畅,又格外潇洒,温哲烈忽然就有些嫉妒了。
嫉妒那些银针,能先于他之前,去接触他女人的身体。
更嫉妒君若航这个人,“等一下,把你的银针给我,不许带走!”
突然出声,且霸道的张口要物,君若航顿时笑了起来,“王爷,你对于贞儿的占有欲,可不是一般的强……这银针本就是她的,我也不会带走的。喏,等青黛回来,我自会还回去。”
依然是仔细的将银针收起,然后又小心的放到了针包里去,温哲烈这才心里头平衡一点,吐口气问:“本王对自己女人的占有欲,又岂止这么一点?君若航,以后再不许你喊她贞儿,听明白了吗?他是本王的妃,不是谁的贞儿!”
尤其对于这个称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