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还在生怒,她居然很安静,那怎么可以呢?
其实说起来,王爷就还是像一个不曾长大的孩子般。
心里有着傲气,也有着关爱,但他脸上拉不下来,他要让那个女人求他,可偏偏那个女人她就没心没肺了,你还能气死不成?
摇摇头,管家下去了,温哲烈忽然就又有些后悔,中午饿着她,真的好么?
“王爷,快去看看,那个被关在水牢里的男人,忽然发了高烧了。”
喧班连蹦带跳的进来喊道,他本来是去看看那个男人的适应能力怎么样了,可谁知道,一眨眼的功夫,就觉是那么虚弱了?
赶紧让人将他抬出来察看,竟是发了高热。喧班一下就懵了,这王爷抓了人回来,只说将人好好伺候着,可没说让他死啊!
喧班想着从外面听回来的那一耳朵流言,赶紧就来禀报主子了。
“好好的,怎么就发高热的?身体这么不好,还想要女人?”
不得不说,温大王爷这楼歪得还相当的不靠谱的,人家高热得快死了,你这里还能想到女人,也是奇了。
“可是王爷,奴才刚刚解了那人的衣服看,身上原来就有好多旧伤,奴才以为,是水牢的水太不干净,别是沾染了什么东西吧?”
喧班其实想说的是,若是那个名叫君若航的男人,真就那么死了,那王爷与王妃之间的误会,岂不是永远都无法解开了?
虽然喧班也很以为,在他眼中看来,自家王爷就是最好的,天神下凡一样的帅男子,可王妃不喜欢,那又有什么办法?
“你是说,旧伤?”
温哲烈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一些,但很快,又冷笑出声,“不用理他,这样的人,死了更好!”
依他之意,就君若航那个玩意,绝对是需要千刀万剐的祸。
日头走得很快,一眨眼,午时过了,温哲烈正窝在书房里阖目休息,下人来报,“王爷,凌秀来了。”
“不见。”
他干脆利落的说,下人声一颤,吓得腿都要软了,他嗫嚅着不肯走,可又不敢说什么,温哲烈不耐烦的再问,“有什么话,一次说清楚了,别让本王心烦。. ”
下人“嗵”一声跪地,吓得冷汗直冒,口吃的道,“王爷,凌秀不是自己来的,她还带了圣旨来。”
圣旨?
温哲烈呼一下睁开眼,猛的坐起,一脸诧异的道,“她又不是传旨太监,她能带什么圣旨?”
不过这事,下人自然是答不上来的,等得凌霜玉一身瑶裙进了书房,又给他将圣旨打开,读了一遍时,温哲烈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你就去求了这该死的圣旨?”
他猛的将那明黄旨意往桌上一拍,冷着脸,怒意腾腾瞪着眼前这女人,指节攥得“咯咯”作响。
凌霜玉却像是半点都没接受到他的怒火,只是轻然一笑,“王爷,我说过的,我凌霜玉这辈子,非王爷不嫁。”
如果说最初之前,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她不想嫁的话,那么现在,她还真是的很想要他。
天下女巾帼不止她烟龙贞一人,凌霜玉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又何尝称不得女诸葛?
眸光流转,更带着淡淡笑意,温哲烈深吸一口气,好半天,他于这个女人不知说什么才好,最后,终是定了定态度,挥手向门外来,“来人!请凌秀, 好好的请出去!”
他之前就说过了,以后,再进他的王府,他打断她的腿……可她是身负圣旨而来,腿是不能断的,那就好好的给扔出去吧!
“烟烟,烟烟?”
是从封死的窗子那边传来的声音,烟龙贞从床上起身,侧身去听,轻手轻脚到了窗前,听着外面的急切声响,她一笑,回道,“如沁,我没事,你放心好了。”
如沁听得她回话,顿时就恼了,“都这样了还算没事?那什么样才算有事了?”
她一向行事敏捷,又见机得快,不等明王下令开始抓人,她就已经寻了地方躲了起来,等得他们走了,她又避过凌府里留下的暗卫,一路潜行到了这里。却不想,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气呼呼的道,“可真是白操心你了……”
她担心她,冒着杀身的危险赶过来,可不是听她笑的,“还有一件事,你听了先别激动。”
犹豫一下,如沁还是打算将听来的事情告诉给她的,若不然,她咽不下自己心中这口气。不管怎么说,明王这一次,是做得太过分了些。
“唔,你说……不过要快一些,我这边有人守着,很警觉的。”
烟龙贞一边说着话,一边分心听着门外的动静,如沁斟酌一下,还是低声道,“君若航可能是不行了。他之前旧伤未愈,这次听说又被王爷投入了水牢,现在发了高热,也根本没有人管……”
照这个样子下去,君若航是真要死在这王府水牢中了。
还真是……死到了温哲烈手中。
烟龙贞一怔,只觉脑子里轰隆一下,整个人都傻了。
温哲烈,他是真的要杀了君若航吗?只是因为嫉妒,他怎么就这么狠了?
如沁说完,不见里面回应,不由急道,“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给个话,我是不是要救他出来?”
因为着急,她声音略高了一些,门外侍卫警觉,在外问道,“王妃娘娘,您有事吗?”
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自言自些什么?
“唔,没事,你们在外守着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