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柳屹从来没有想过,陆荆舟会用苦肉计。
又或者,在柳屹心里,不良作息就已经值得她投降。
不过好像都不关他的事,陆荆舟走了,他既可以节约资源还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卓泽点头:“把饭吃了,随时可以回家。”
卓泽出去时,柳屹总觉得卓泽可能是为了陆荆舟演戏呢,猛地下床,穿上他的大拖鞋,有点滑稽地跑出病房追上卓泽。
陆荆舟一点不急,因为他相信,卓泽和他一样专业。他不疾不徐调整好桌子,把卓泽送上的营养餐打开,等着和她共进晚餐。
“卓医生,你等等。”她赶上他时,正好在拐角,她倚在墙上,顺气。
“柳小姐,什么事?”卓泽回头,对她的追来并不意外。
她睨了眼卓泽的长腿,怨他让她追了许久,不过正事要紧:“陆荆舟,真的没事?”
“难道你不知道你就是陆先生的救命仙丹?”卓泽手插在口袋,难得眉目间有几分肆意。
正是如此,她怔怔看,第一次觉得卓泽,其实也没有那么平凡。
“可是,生病了就该好好养着。我再是,都是心灵上的。”她辩解。
卓泽正色:“柳小姐,请相信我的医术。陆先生是我的贵人,我不会让他死在我手里的。所以,等吃完饭,休息一下,就回家吧。”他总不能说,我帮陆荆舟骗你吧?
她还是不放心,追问:“那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似乎在思考,卓泽道:“好好照顾他,没事别气他。”陆荆舟送来医院确实不是大事,可始终到了医院。
还是气得,估计就柳屹能有这功能。
卓泽能看得出来他们终于走在一起了,却不能知道陆荆舟在为了出国之事自苦。
总算放心了,她走回病房时,若有所思。
“来吃饭。”他很是平静。
“今晚,还是明天回家?”她问。
他答道:“今晚就在这里,我还有东西要收拾,你明天还要读书,不太方便。”
“好。”她走到他身边的步子还是很缓慢。
他像是勾引:“现在来吃饭。”
“好。”她失了魂似的。
他生着病,她要帮她擦身。
反手覆住了她的手:“浴室够大,一起吧。”
她想说她没有换洗的衣服,整个人已经被他拖进去了。
本来她把衣服叠得很好,非常时期非常政策,她先穿着,大不了一早回陆宅再洗一遍。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有意,总之蓬蓬头朝她摆好的衣服那里洒去雨露。
“陆荆舟!”她气鼓鼓地,懊恼万分,“你弄湿了我的衣服,我穿什么!”
他把蓬蓬头塞给她,双手一摊:“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嫌我的服务不到位,你来。”
想想他终归是个病人,她把东西退给他:“自己洗!”她退到一边,一副不想和他一起的样子。
还没退远的她手被他拉住,他微微一使劲,她就贴上他的胸膛。头顶想起他性感的问话:“衣服还没有重要?”
她怒了:“你真病假病?”怎么一见到她,力气这么好。
“算上今天,住院三天,你说呢?”他反问。
她反倒自责极了,近在眼前关心他的机会,她因为冷战。
如他所问,衣服当然没他重要。
她不生气不在意,在他换上衣服,她还光杆司令是事实。
上上下下打量,他似乎在品评。
她骤然遮住重要部位:“收回你讨厌的目光。”
“看来我一个多星期没碰,你的小包子又缩水了。”他玩笑。
被逗得脸红,她猛地把他推出浴室,心里叫嚣:“你才小包子你全家都是小包子。”
待关上门时,他的手臂横在缝间,阻挡门关上:“我是小馒头。”
她瞬间头顶冒火,再不顾及他还是病患:“你怎么不去死!”
他留了句你舍不得就退出门去。
她关上门,心跳得厉害。
后背贴在门上,她觉得有几分冷意。张望了浴室,除了她湿答答的衣服和他换下来的衣服,确实没什么可以穿。
光着总觉得不自在,她又蹲下来,把自己紧紧包裹住。
她脑子里想了很多。
很多很多。
比如陆荆舟那么希望她。
至少,他现在还会对她如初,还许诺守身如玉和他似乎不曾想过的婚姻。
想当年的楚念诗……
一去不回头。
真的,不回头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祝芳菲成了植物人,再也没有机会阻挡她和陆荆舟在一起,她却半点不惊喜。
好像,觉得应该这样。
毕竟祝芳菲以牙还牙的时候就已经很蠢了,还攀上校长玩逼退学,简直走上死路。
“叩叩叩”,她还蹲在,敲门声响起,她又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
她开门,他把衬衣和小内给她:“全是我的,衬衣穿过。”
小内没穿过。
这个意思吧?
她没多想,抓起衣服就又关门了。
现在,有的穿总比没得穿好。
衬衣是白的,不知道是陆荆舟心机还是没有选择,总是她穿上,堪堪遮到大腿,小包子看得清楚。
或者朦朦胧胧更有吸引力吧。
管她呢,她不急着出去,而是瞎忙活开始洗衣服。
她毕竟是来照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