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望海医院,她被卢恒领着到了病房。
这事卓泽的地盘,应该会把陆荆舟照顾得很好,她一进医院,擦了医院,反复安慰自己。
等到vip层。她望着的寂静的走廊,刺鼻的消毒水味,让她反感。
她小时候也经常生病,却是在家里。
想必他们正在“冷战”,因此陆荆舟,才选择以加班之名熬夜吧。
“柳小姐,你自己进去吧。”卢恒道,“先生不让我告诉你。现在,他一定知道是我,我不想让他见我生气。”
柳屹点头,完全同意。转身,目送卢恒。
猛地,她跑过拐角。喊站在电梯前的卢恒:“卢恒大哥!”
因为难得的尊称,卢恒诧异回头,往她那边走了几步。
柳屹跑得微微喘气,她拂了有点乱的刘海:“卢恒大哥,如果,恩宁姐让你离开她四年,跟你说不会分开。难道你不会心慌不会难过吗?”
“会难过。”卢恒不用思量,答案脱口而出。
“从小到大,你见我离开过陆荆舟吗?我任性我闹脾气但我也最爱他!”眸光湛湛,她急于想要证明的似的。
如果此时站在她对面的是陆荆舟,一定会揉揉她的脸颊,或许还会轻轻说:“我知道吃吃。”
然而事实上她面前是卢恒。“柳屹,我知道。你要相信我,他是为你好。你们之间,四年对他来说更为煎熬,但是他决定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吧。”她答得漫不经心,忽而抬眸和他对视,“卢恒。我想告诉你,无论如何,我闹得怎么样,我始终会为他好。”
卢恒叹了气:“希望吧,我走了,公司还有事。”
“再见。”柳屹道别。
陆荆舟的病房离电梯处并不远,她喊得又不轻,他听到了。或者,他感知到了。
草草收拾一翻。他静静等她来。
她推门而进,走过曲折的路,无视盆栽摆设,走到他的床边。
看到的是穿着蓝白病服的他,左手挂着水,翻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她看得更为清晰的是他的发顶,不知为何,鼻头一酸:“陆荆舟。”
“嗯?”陆荆舟抬起脸,没有卢恒料定的生气,而是平静。
看到他的脸色,她才松了口气:“你还好吧?”说话间,她急急坐在床边,近距离看他确认了没有过分苍白病弱。
单手合上书,把书搁在柳屹对面的柜子,他手覆上她的:“不生气了?”
“生气!”她猛地抽开手,瞪着他。
他手下空落落的,心里似乎也没抽走了些什么,他只是静静看她,没有去抓她的手。
“陆荆舟,你为什么每次都把我的话那么当真!”她气不过,他就不能多哄哄她?
说好的冷战,因为他病了她就直接投降,不是太没骨气了?
“吃吃,你记住,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当真。”他看得她发慌,原本的底气又散了。
她不绷了,伸手抓住他的手:“什么病,还好吗?”
“没有大碍,你来了,我马上能回家。”他笑道,“前提是你不要生气了,让我抱抱你、亲亲你。”
“不生气,抱我、亲我就免了。你铁了心要我走,就要提前适应不能抱我、亲我!”她说这话还有怨气,脸却全都嵌在他的手掌心,不停地摩挲。
她不信陆荆舟的话,陆荆舟有什么不好的事,从来不告诉她。
不是她不够关心他,而是关心了,她还是不知道。
现在这病了,如果不是卢恒气不过,她还是不会知道。
他手隔着,细细感受她脸颊的温度。
“陆荆舟,你饿了吗?我给你去买饭?陆荆舟,你想要什么吗?要不要我给你按按肩膀?”她闭着眼,始终霸占他的掌心,语无伦次地问着各种问题。
“我想要你。”他低低沙沙的声音,潺潺流进她的心里。
她本来是生气的,真的很生气,可一看到他这副样子。
就算不是病容,可看到他穿着病服住在病房,她始终心里不舒服他是被她气病,冷落病了吧。
如果她一直想不到更严重的事改变他的心意,一走四年,她是不是该好好珍惜?
至少,在他生病时,不要再冷战彼此伤害了。
她有点犹豫,把脸抬起,水雾朦胧的眸子盯着他:“现在?”
她自然而然地理解成了啪啪啪的意思。
他失笑,抬手按住她脑门:“想什么呢,我想你在这里陪着我。”
“我上来跟你一起睡吧?”她小心翼翼试探。
往旁边侧了侧,他把床让出了一半,大手拍了拍:“上来吧。”
她没犹豫,脱下鞋子就钻进被窝里了,分明已经十分依赖地缠上他的腰,还得了便宜卖乖:“陆荆舟,我衣服上的病菌会不会加重你的病情?”
“说什么呢,”他道,“怎么,今天不想回家?”
“我要等卓泽来了,亲自问他。他说可以了,我就带你回家。”她依旧孩子气地、十分亲昵地在他胸膛磨蹭。
冷战是端着,现在她有了台阶下,早就想念他温暖的怀抱了。
她舍不得。
有时候她恨自己面对陆荆舟总是没有骨气,有时候她又爱这样的自己。
卓泽进来,就看到俩人恩爱:“想回家了?”没有称呼,可问的自然是陆荆舟。
陆荆舟按住想要动的柳屹的头,道:“嗯。”
知道分寸,卓泽自然不会戳穿陆荆舟。
陆荆舟熬夜、抽烟、酗酒全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