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然的头越来越疼了,陆晋鉨的胡搅蛮缠,她真的有些挡不住,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他又不是霍启仁、霍士科跟齐飞一族,帮助过她太多,她不能用对付那些人的烂招去对付他。她手中提的随身包都有些抓不住,勉强站稳身子,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是有心无力。
满嘴的正经话理论之类的,陆晋鉨肯定是不爱听的,估计效果还会适得其反。
陆晋鉨讨厌以然这种全身保持戒备的状态,当他是洪水猛兽,他有那么可怕吗?
“你走吧。”
最终,他无比落寞地朝着她吼道。
可当她真的渐行渐远连个影子都瞧不着了,他又跌坐到座位上,心头陡然生出一股悲凉来。
她是背脊挺得直直地走远的,走得真够洒脱的。
都说男人洒脱,可他这个男人却在她身上一直拖泥带水,相反她这个女人,走得是干净利落,为他所不喜。
他其实也不喜自己这样的,拿得起放不下,以往最鄙视的便是这类男人,偏偏自己也成了其中之一而毫不自知。
平生不懂爱,所以糟蹋人,学会爱人后,却弃若敝履,此番滋味,若是没有尝过,还真是体会不到,只能算是纸上谈兵。
碰上的是个绝情的女人,侯佩佩上次碰到他,还狠狠嘲笑了他一番,侯佩佩找了个新欢,年纪比她大上一轮,还离过婚有个孩子,难得的是对她一往情深,跟宠个孩子一样宠着她惯着她。
她发自肺腑地告诉他,“原来这便是两情相悦的爱情,无关年龄、无关婚姻,无关生活,无关金钱。”
侯佩佩是模特界的一姐,虽说这男人是地产界的富商,可侯佩佩并不缺钱,想必她是真的喜欢那个男人,每回出席什么,都会带着那个男人一起秀恩爱甜蜜,也不管旁人的眼光。
在旁人看来,这男人配不上侯佩佩,相貌不出众,有些人甚至屡屡拿自己跟那男人对比,自然是相形见绌了,侯佩佩狠狠奚落了自己一番,陆晋鉨并没有生气,反倒觉得她那样也挺好,能够拥有自己的幸福,他无端也跟着羡慕了起来。
可惜,侯佩佩能够换个人谈得风生水起,自己却耿耿于怀,始终放不下那个该死恼人的女人。
……
以然正要踏出潮流成衣店的大门,没想到跟习染檫肩而过,她是跟寻即墨一道来的,寻即墨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而以然的目光本能地落在了习染平坦没有显怀的小腹上。
那儿,已经孕育了一条小生命,是一条众人欣喜期盼的小生命。
“以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没等习染发问,寻即墨就替代她发了言,这体贴,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你二哥找我有点事。”
大脑直觉反应,脱口而出道,说完之后,她又忍不住郁闷,太过诚实了,要是习染再继续追求下去,她真怕那个秘密会瞒不住。
“我二哥呢?”
“还在里头,可能还有别的事情吧。”
以然真想快点走,那被盘问的落到陆晋鉨身上,他肯定有着是法子应付自如的,到了自己这,她应对得有些吃力了,尤其她现在脑子乱、心也乱的情况下。
寻即墨比习染会察言观色,自然是看出了以然的脸色不对劲,情绪也是在状态之外,“你是不是还有事情?”
以然点了点头,有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那先去忙吧,回头我们给你送请帖去。”
以然闻言,如释重负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恭喜他们。
眼见以然就这样走掉了,习染顿时不高兴了,她目光有些凶狠地瞪了某个不识相的男人一眼。难得机缘巧合碰上,她还有很多话要跟以然诉说呢,比如婚前还是有些轻微的恐惧症啥啥之类的,她又没可以说这类贴心话的朋友,以然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你难道没看出来以然没这个心情跟你谈天说地吗?”
寻即墨叹了口气,他这老婆,自从怀了孕后这脑子是越来越不好使了,亏他跟在她身边,不然的话真担心她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难道就你有心情跟我谈情说爱啊?”
习染冷哼一声,虽然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可还是心里难以服气。
“老婆看来心里还是有数的。”
寻即墨这人,垂涎着脸凑过去给习染,脸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女人估计多半是虚荣心年作祟,就爱听人夸赞,习染以前觉得这类人俗,不过放在自己跟寻即墨身上却是极为的受用。
“懒得理你,这个月的报表paris已经打电话给我说发过来了,你去查看下有没有漏洞,我去找我二哥去。”
习染娇滴滴地命令道,对寻即墨而言,她说什么,他都欣然领命。
习染在他们素来习惯待着的包厢里如愿以偿找到了自家二哥,可是二哥一身寂寥的模样,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许是怀孕的缘故,所以情绪变化很快,经常喜怒无常,毫无道理可言,也只有寻即墨能够体贴包容她,这也是她之幸。
“二哥。”
习染看着这样形单影只的二哥,心里轻轻扯疼了起来,她的二哥,她一向引以为傲的二哥,肯定又是被以然给刺激了,所以变得如此的落寞跟颓然。
习染有些怨起以然来了,要是二哥没有认识以然,那还是她那个顶天立地、洒脱写意的二哥,这世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