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老夫人似是早就料到了这种结果,已经没有了过大的反应,眸子灰暗的看向头顶,“是我没有好好的遵照约定,我本以为那只是个乐子,没有当真的,我从没有当真的!”费老夫人闭上了眼睛,突然睁开了双眼,“我要见圣上,我要见圣上!”费老夫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坐起身来,伸手抓住大夫人的胳膊,“进宫!”
大夫人和三夫人拗不过,大老爷和三老爷见费老夫人这种迫切的样子,不得不勉强答应,赶紧备好马车,一家子人陪着费老夫人去了皇宫。
没有皇帝的宣召,或者后宫的召见,平常是进不了宫门的,几番周折,他们不得已找上了卓瑞龙,毕竟算的上亲戚,这才有了进宫的机会。
费老夫人拖着病重的身子进了皇宫,可是还没有走到大殿,人就在半路撂倒,无奈只好又将人送到了一处偏殿修养。
卓瑞龙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帮子乱成一团的费家人。转身见到皇帝走来,俯身问安。
“伯爵夫人有什么重要事情,竟然焦急至此?”皇帝卓荣蹙眉问道,竟然连命都不要。
“老身,老身要有要是回禀皇上!”费老夫人虚弱的动着嘴唇,眼中的执着异常刺眼。
“你们都退下吧!”皇帝亲自下了令,屋子里的人瞬间走的干干净净,只剩下皇帝和床上粗喘气的费老夫人。
“皇上,老身有个秘密要说!”费老夫人闭着眼睛,咳嗽一下,喘息几下,积攒了些气力继续说道,“本想一直带进棺材里的!”费老夫人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十五年前,琅嬛山庄神秘消失……”
皇帝卓荣一听到琅嬛山庄四个字,原本平静的面容突然裂开,骤然变色,一双眸子犀利的瞪着费老夫人,如刀子般刮裂着。
见到皇帝这种表情,费老夫人反而松了一口气,停顿一下,继续说道,“先帝是从琅嬛山庄回来之后才一蹶不振的吧?”
卓荣瞪着病态的费老夫人,“你到底要说什么?”
费老夫人干笑了几声,压低了声音,“当年,先帝回来之时,带回了一个婴儿……”费老夫人沙哑的嗓音让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冻结。
卓荣瞳孔皱缩,死死盯向费老夫人,等待着费老夫人下面的话。
费老夫人突然抽搐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先帝将婴儿当夜秘密送来了赤伯府,交给了老伯爵!”一口气将最后一句话说完,费老夫人放心彻底的晕死过去。
皇帝卓荣怔了半响,这才命人宣召太医,他转身踏出门槛,紧蹙着双眉注视着天空,双手慢慢攥成拳头,手背青筋慢慢显露,牙齿咬紧,脸上肌肉紧绷。
父皇,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卓荣无语问苍天,难道大瑶当真令你这么厌恶吗?卓荣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默默质问着:还是整个皇室都没有令你值得留恋的东西!
来到书房,卓荣直接宣召二皇子卓瑞涛,两人密谈了整整一个时辰。
“朕相信你的能力,这件事交给你有些大材小用,不过还是需要皇家秘密处置的好!”卓荣看着卓瑞涛,心底闪过一丝不悦,几天不见,这个儿子的煞气又加重了不少!
卓瑞涛领命,当走出大殿的时候,卓瑞涛紧绷的脸颊上终于流露出了一道诡异的笑容,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卓瑞涛第一次露出的笑,虽然有些怪异。
费老夫人回到赤伯府,终于安安心心的睡下了,只是之前特意命人暗中注意二皇子的动静,一有消息就要来禀报。
不知所以的其他人瞧见费老夫人这几日精神大好,都暗自松了一口气,阴霾的赤伯府终于可以喘息下了。
清晨,舞照旧替夜溪梳理整装,“小姐,昨儿个费家老夫人匆忙入宫,直到很晚才回来!”舞对着夜溪说道,“费老夫人从来惜命的很,况且赤伯府现在这样,她也舍不得丢下这么个烂摊子,竟然可以让她不顾性命,执意入宫面圣,怕是有问题!”舞说着梳理的手顿了一下,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微蹙,但是却没有说出口。
“可是想到了什么?”夜溪从铜镜中察觉到了舞的反应。
“或许——”舞忽然冷笑一声,“她若真如此,就是给费家送了一张催死符!”但是舞却没有做解释。
夜溪也没有再问,将梳妆台上的指环手镯戴上,“今儿个天气好,一起出去走走,叫上绿林和绿萝!”夜溪起身,将正在贪睡的叮铛揪了起来,抓过小赤扔给了朦胧中的叮铛。
“出去?好啊好啊!”进门的绿萝听到夜溪的话,高兴的手舞足蹈,“好久没有随小姐出去逛了,嘿嘿!”绿林也点头应和着。
一主三仆外加一只懒洋洋的小黑猫,一起走上了街头,几人经过闹市,几乎将整条街搜刮了一遍,没有停留直接朝着郊外走去,永江城的郊外格外宁静,到处洋溢着浓郁的绿色,柔和的春日即将被炎热的夏季所代替,大地已经做好了迎接烈日的准备。
几人在草地上铺了一块布,将食物都摆放在上面,大家坐在草地上,边欣赏湖光山色,边品尝美食。
“啊,还是小姐想的这个主意好!既能够满足自己的食欲,又能不辜负这里的美景。”绿萝舔舐着油腻腻的手指,满足的说道。
舞笑着摇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景色还算可以,却算不上中等!”舞抬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