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瑞涛攥起拳头,踉跄后退几步,眼眸中的神色渐渐变冷,凝结成冰!卓瑞涛抿着毫无血色的唇瓣,转身离开。
几日之后,红楼血案一时成为人们饭后茶点的议论话题,每个人都在猜测着,然而更让人感觉什么的却是,官府都将这次命案挂为悬案草草了结。
舞端茶走来,见到绿林和绿萝神色怏怏的站在门口,丝毫提不起精神的样子,挑眉,“今儿个怎么了?像个霜打的茄子!”舞停下来问道。
“舞姐姐,听说了没有,兰夏姐姐,死了!”绿萝喃喃说道,而后看向舞,“死的太惨了,舞姐姐!”绿萝几乎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绿林也撇开了脸,眼中也有晶莹的东西存在。
舞蹙了蹙眉头,“随我来!”舞敲门进入夜溪的屋子,绿林、绿萝紧跟其后。
“小姐,这是用晨露泡的茶,不知道您是否喜欢,品尝一下。”舞将茶杯递给夜溪,而后暗中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绿林和绿萝。
夜溪轻抿了一口,“比起荷露还差一些。”夜溪将茶杯递给舞,“你们俩今儿个怎么这么安静?”夜溪问道。
绿萝紧咬着唇,脸色有些差,听了少许才说道,“是——兰夏姐姐,死了!”绿萝小心的看向夜溪,但是却察觉到夜溪听了以后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
绿萝好像受了什么刺激,打了鸡血似的,忽然大声喊道,“兰夏姐姐被好几个个男人——糟蹋了!死的太惨了!”说着,绿萝呜呜的哭了起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
绿林闭上了眼睛,掩盖住双眸的湿润。
夜溪看着绿林和绿萝的反应,等到两人稍微平静了情绪,冷淡的说道,“谁不是个死?至于让你们反应这么强烈?”
绿萝擦泪的动作僵硬在了半空,一双眼睛湿润的盯着夜溪,到嘴边的话骤然堵在了嘴里。
“小姐您都不心痛么?”绿萝不死心的问道,“兰夏姐姐是有错,可是她之前也服侍您这么长时间——”绿萝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夜溪那一双冰冷漠然的眸子,话就这么僵住。绿林在一旁瞧着,看着夜溪的反应也轻微皱了下眉头。
舞站在一旁,不言不语,夜溪扔下手里的书,单手撑起下颚,“这种死法就是惨的?”夜溪口吻略显讥讽,“我看你们这段时间安稳日子过的太舒坦了!”
绿萝的眼泪瞬间抽了回去,巴巴的看着夜溪,绿林也低下头,皱起的眉头瞬间舒展。
夜溪不再讲话,而后闭上了眼睛。
舞、绿林、绿萝悄声起身,退了出去。出了门,舞侧头看着绿林和绿萝,“你们也不小了,思维应该成熟了,事情到底如何,自己要考虑清楚,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舞说完离开。
绿林和绿萝对视一眼,沉默的向前方走去,漫无目的。
“你怎么看?”绿萝终于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可是,虽然咱们来的日子不长,兰夏姐姐本心是好的,对小姐,对咱们都是尽心尽力——”
绿林看向绿萝,轻声问道,“危急关头,小姐与自己的命,你会怎么抉择?”
绿萝毫不迟疑的回答,“这还用问,当然是选择小姐!”绿萝是个聪明的孩子,自然从绿林的提问中联想到了什么,兰夏却在小姐和男人的选项中选择了男人!在衷心和yù_wàng的选项中选择了yù_wàng!在誓言和花言巧语之间,选择了后者!
一直困惑绿萝的迷雾终于散开,绿萝深吸一口气,“是啊!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可以迷惑一个人的心智!”绿萝大吼一声,扭头看向绿林,忽而一笑,“小姐从来都不是善主,但却是个好主子!睡觉去喽,睡觉去喽!”绿萝蹦跳着离开。
看着绿萝离开的背影,绿林笑了,是啊,小姐却是不是善茬,可那又如何?善良那种东西,他们这种人从来都不需要!
床上的夜溪听到绿萝的喊声,睁开了眼睛,勾唇一笑,他们的对话丝毫没有逃过她的耳朵,夜溪看着远方,眼底一片森冷——只有做过她的敌人,才会真正了解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残酷!
夜溪叹了口气,但是脸颊却依旧平静,就连双眸中都无丝毫的波动,手指抚摸着旁边的叮铛,“早就告诉过你,我的敌人,会很惨!”
正在睡觉的叮铛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流从头顶延至四周,激灵着、本能的将身子蜷缩起来。
——
赤伯府
大夫人和三夫人待在费老夫人的屋子里,服侍着费老夫人喝了药,门口就传来抽噎的声音。
“外面怎么了?”大夫人沉着脸。
门口守门的丫鬟红着眼走进来,跪在了地上,“大夫人赎罪,老夫人赎罪,奴婢,奴婢听说,兰夏姐姐死了,死的太惨了,奴婢,奴婢伤心!”
三夫人叹了口气,“下去吧,以后注意些。”而后看向大夫人,摇摇头,“好好的一个人——哎!”
“与那人联系上的,都没有好事情!”大夫人嘟囔了一句。
“咳咳咳!”费老夫人睁开了眼睛,“老大家的,回来了吗?”费老夫人虚弱的问道。
大夫人和三夫人对视一眼,而后摇头,“娘,这,还没——”
“别当我婆子糊涂了,我要听实话!”费老夫人犀利的眸子瞪向了大夫人和三夫人,人虽然弱了,可是气势却没有丝毫降低。
“人已经回来了。”大夫人见瞒不住了,只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