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和丁骏的谈话,阮崇灏走进卧室,看到如欢坐在窗前的小圆桌旁玩拼图,悄悄走到她身后,搂住她肩,在她脸颊上一吻。

“管家说,你一整天没吃东西,欢,你这样折磨自己也等于在折磨我。”阮崇灏看着如欢,这几天,她除了睡觉,便是闷在家里不吃不喝玩拼图。

“我不想吃。”如欢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把一块拼图放到恰当的位置。

阮崇灏握住她的手,“有人要看你的笑话,你就用不吃饭来回应,是嫌别人的笑声还不够刺耳?”如欢不说话,从他手里把手抽出来,继续思索她的拼图。

“我说了,我会替你查出幕后主使人,也会帮你解决老家乱说话的继父母和乡亲,你就不能为了我振作一点?欢,我一向认为你是能跟我并肩战斗的人,这点风雨你都害怕的话,将来怎么面对更大的困境?”阮崇灏捧起如欢精巧的脸,替她拢了拢乱发。

如欢明亮的双眸此时颇有几分黯然,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道:“你太高估我了,我并非刀枪不入,我怕听别人的闲言碎语,怕看到别人幸灾乐祸的脸。”

阮崇灏端详着她眼睛下的一圈青乌,知道她这几天都没有睡好,“你是我阮崇灏的女人,谁敢看你的笑话,我就让那些人倾家荡产。”

如欢侧过脸,“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也不能当发生过的事没发生。”她消沉的语气让阮崇灏忽然醒悟,她真正解不开的心结还是曾经受到过的耻辱。

“要不我们去欧洲住一段时间,我在法国有波尔多酒庄、在英国有城堡,你想住哪里都行。”如欢摇了摇头,“我哪里也不想去,就想待在这里。”

她的不配合,让阮崇灏束手无策,事发之后,他把她可能的反应都设想过,唯独没有想到她会像一朵花儿逐渐枯萎那样,失去水分、失去活力。

“既然你不愿离开雁京,那我们就不能躲着不见人,今晚有个商务晚宴,我本已经打算推掉陪你,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阮崇灏把如欢从圆桌旁拉起来。

如欢不动,抗拒:“我不想出去。”“那你想干什么,你告诉我!”阮崇灏的声音里有了愠怒之意。

他忽然发怒,令如欢本能地身体一颤,背部佝偻着弯下去,身体缩成一团。

总算是有了点不一样的反应,阮崇灏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拎起她衣领,把她拉起来,拖着她走,“换衣服,跟我出去应酬,这个家的女主人不能整天躲着不见人。”

如欢抗拒他的霸道,但拗不过男人可怕的力气,被他拖进衣帽间。

阮崇灏拉开衣柜,随意翻动挂得琳琅满目的衣服和裙子,“你自己选,不然,我替你选一件。”如欢的手腕被他紧紧钳住,想跑都跑不了。

看到衣架上挂着一条暗红色长裙,阮崇灏把那条长裙拿下来丢给如欢,命令道:“换上!”如欢不动,他就亲自动手,把她身上的睡裙剥掉,又把红色长裙套在她身上。

如欢瑟瑟发抖,眼睛里满是惧意,阮崇灏把衣服替她穿好,又选了一套闪闪发亮的钻石首饰戴在她脖颈上。

“如果你不想这样蓬头垢面地出门被人耻笑,就去梳妆打扮,我只给你半小时时间,半小时后我们准时出发。”阮崇灏冷冷地命令。

坐到沙发上,阮崇灏打了个电话,很快上来女仆两名,拥簇着如欢坐在梳妆台前,替她整理头发,又替她化妆,把如欢摆布地像个木偶。

直到上了汽车,如欢的心仍然是焦虑又忐忑的,她从未见过阮崇灏的这一面,冷酷得不近人情,她害怕这样的他,可还是执拗不愿出声。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该来的总会来,你自己不看开,没人能帮你。”

临下车前,阮崇灏只说了这么一句,没有理会如欢,拄着手杖只顾往前,大概是心里愤怒,他受过伤的那条腿看起来跛得更厉害了。如欢看着他沉重到艰难的步伐,跟上去挽住他胳膊。

阮崇灏停下脚步,看着如欢,如欢委屈地偏过头去。

“不要怕,有我在。”他的声音终于温柔下来,坦然地接受她的搀扶。

当他俩出现在大厅门口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不少人纷纷交头接耳,似乎对他俩的到来感到惊讶。

阮崇灏并不理会众人,带着如欢去找他相熟的来宾。如欢原本苍白的脸因为众人异样的目光而渐渐绯红,然而,她还是咬着牙坚持住,不离阮崇灏左右。

丁骏看到这一幕,立刻迎上去,带如欢去跟她的几个朋友聊天,她朋友多,大家又都卖她的面子,渐渐地,如欢的表情轻松下来,阮崇灏在一旁松了口气。

次日,丁骏到公司立刻去找易初阳。易初阳不在办公室,秘书告诉丁骏,易总在开会。

“请他十分钟内结束会议,就说我有非常重要的事。”丁骏走进易初阳办公室,坐在他办公桌对面。

秘书当然不敢怠慢老板的爱妻,只得去会议室通报这件事。十五分钟后,易初阳回到了办公室,嘱咐秘书,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他们。

“找我什么事?”易初阳关上办公室的门,看到丁骏一脸严肃,坐到自己的椅子上。丁骏沉吟道:“如欢的身世被曝光,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易初阳眉头一拧,“你觉得在这时候公布别人的隐私对我来说有何意义?还是认为我跟她有仇?”

丁骏见他否认,心里并不轻松,她早也认定不是他,不过是想顺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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