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名字黎婉都说错了,可也不是无迹可寻,全付到了码头,四周逡巡一圈,确定没有人跟着后,拐进了一艘船。
“大管家,您这么来了?”船夫见着全付,非常奇怪,这些日子,商船不跑了,说是过些日子再说,商队的人都去了秦宅,船夫守在船上就是为了等吩咐。
“你想法子去一趟京城,侯爷有危险了。”全付凑到船夫耳朵边说着话,“你一定要见着侯爷或是全平几人,其他的事情我们再想想法子。”宫中张统领是靖康王的人,京城外的立大将军府,南边的戚大将军府,靖康王已经控制了大周朝的一半,即便皇上醒过来了,也不见得能对付靖康王。
兹事体大,船夫严肃地点了点头,两人说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
全付走了,船夫吆喝一声,引来周围商船的频频观望,船夫登上码头,去周围叫了几个人,然后,上了一艘船,不时,船就出发了。
全付回秦宅的时候遇着巡抚,全付下马给巡抚行礼。
“听说巡抚大人日理万机还腾出时间帮秦宅抓小偷,这份恩情秦宅记着了。”全付一番话是黎婉要他说的,巡抚并不是靖康王府的幕僚,对靖康王的态度摇摆不定,黎婉说只要适当给巡抚传达秦宅欠了人情,巡抚就不敢和秦宅撕破脸皮。
巡抚也明白全付这句话里的意思,刚才他的人追着全付过来,之后就没了影子,这片地到处是巷子,没想到全付如此熟悉,巡抚笑了笑,“好说好说,大管家这是要回去么?”
全付躬身,“是,老夫人命老奴后来买一样东西,东西买好了自然该回去复明了,不知巡抚大人守在这可是有话要说?”
“没有,本官好像搜寻到小偷的踪迹,既然如此,不耽搁大管家的行程了。”巡抚指了指全付身后的方向,一行人走了。
黎婉听说全付急急忙忙出去了,心中狐疑,紫兰也是觉得奇怪,“夫人,我当时看大管家和身边的全若好像嘀咕着什么事,好像是去见什么人……”
紫兰离得远,只听到全付说有事要问,至于是谁,紫兰不清楚了。
“我知道了,你去守着,大管家要是回来了,让他来见我。”秦牧隐走的时候什么都不与她说,下边的人瞒着她,黎婉只有想法子从全付嘴里套些话出来,还好,全付与她说了。
全付告诉黎婉其中有张大夫的意思,张大夫说夫人聪慧过人,侯爷去了京城,身在局中,看问题只怕不如夫人,夫人知道了,一来心里踏实了,还能想想法子。
应付巡抚这件事情来说,夫人果真很厉害。
故而,全付一听说黎婉找他就立马明白了什么事情,仍是寒冬,全付来回跑得急,身上淌着汗珠,到了海棠院,整理了衣衫后才抬脚走了进去。
“听说你出去了一趟,可是去见什么人?”
全付毫不迟疑将见船夫的事情说了,“老奴细细想了想,觉得夫人您当时可能看过了,京城没有童家,不过有一个赫赫有名的立家,老奴不知猜测得对不对,总之先给侯爷去个信总没错。”
“你能联系上侯爷了?”
全付摇头,“老奴吩咐商船的船夫亲自跑一趟,见不见得到侯爷的面还不好说。”全付没有将刘晋元的事情说出来,毕竟,侯爷当时将刘晋元带进宅子的时候就没与夫人说。
黎婉蹙着额头,京城立家,“那杨宗柳呢?”
“夫人,应该不是杨宗柳,而是厉宗柳,厉宗柳是上门女婿,成亲当日就改了姓,您看到的杨宗柳是他的本命,不过说起来,厉家的人你也认识,就是吵着闹着要跟黎二爷说亲的人家。”如果不是从刘晋元口中听来的,全付一时也忘记厉宗柳京中还有这号人了,想了想,“夫人,已经给侯爷去了消息,有了回复,老奴立马与您说。”
黎婉点了点头,心情轻松不擅单上的人多,黎婉记不得还有谁了,立家她记忆里模糊得很,想张口问全付,对上他疲惫的神色,摆了摆手,“你也忙了一整日了,先下去吧,侯爷传了消息回来的话记得知会我一声。”
厉家想要和黎府成亲其中什么目的黎婉现在也想不明白,厉家既然投靠了靖康王,跟黎府就是死对头,难道厉家想要用亲事陷害黎府,这件事情说不通,上辈子,厉家小姐和黎城成亲后关系一直不好,黎城脾气越来越沉默也是因为她的关系,她是不是可以猜测,厉家小姐对黎城看上眼了?
不过,上辈子,黎府投靠的也是靖康王府,他们双方成亲也说得通。
江南过年的气氛重,秦宅坐落的地偏僻也能听到外边吆喝着元宵节放河灯的事,海棠院几个丫鬟兴致勃勃,紫薯玩色子赢了不少,托大管家买些胭脂水粉回来,紫兰说起这件事还愤愤不平,“紫薯赢的银子不多,周围输的你个人都嚷着要灯笼,夫人,您等着吧,过不了几日紫薯就该哭穷了。”
黎婉好笑,正要细问,紫薯就站在门口朝紫兰挤眉弄眼,黎婉啼笑皆非,“不用等几日,现在不是来了?”紫兰不搭理紫薯,当做没看见似的,专心致志地给黎婉按摩小腿。
“夫人,张大夫说过了三个月您就可以下床了那时候湖边的海棠怕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