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容情连唤了几声,也不见她反应。他想也不想就把她抱进就近的静心阁,将她放在雕龙大床上差人去请太医。
静心阁内,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
两个丫环疾走而出,直奔承函阁。
项容情坐在床蹋不安地望着韩琼儿憔悴又苍白的容颜心急如焚。
丫环们匆匆从承函阁而来满脸焦急,见到项容情忙不迭的行礼,“回王爷,太医……太医进宫了。”
一张俊脸紧绷着,“进宫?早晚不去,晚不去,这会?”
回话的丫环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有些颤抖的说道:“奴婢已差人出府去请大夫了,不过最快也要过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会误多少事?韩琼儿气息微弱,岂能等得了一个时辰。
“备马车……就去最近的大夫家中。”项容情说着已抱起了韩琼儿,着急地欲夺门而出。
站在门外,同样焦急的南辰夜早已行动迅速地去门口备好了马车。
“快……快把她放下。”静心阁门口,疾步走进了一个身材轻曼的白衣女子,她揽住了项容情上前制止道:“快把她放回去。我来诊治!”
“你?”项容情诧异地盯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她见到韩琼儿那张苍白的容颜,再探着她微弱的气虚,神色一凛:“世子,我们又见面了。”
华鹊面色冷静,她把手搭在韩琼儿手腕上,蹙起秀眉:“快去取些粥汤过来。”
“粥汤?”立在一旁的丫环,疑惑地重复了句。
“还不快去。”项容情暴吼了声,“取粥汤就可以治病,又不是饿昏了。”
饿昏?项容情蓦地瞪大了眼,难道她是饿着了?
丫环见状,连忙提裙急跑着出去,直奔膳食房。
那丫环上气不接上气地跑了回来,递上一碗粥汤。
华鹊取来水,她将热粥的温度稍微冷却了下,便急灌于韩琼儿腹下。一饭下肚韩琼儿便稍醒。
“您醒了!”华鹊低声轻唤着。
正站在床沿焦灼不安地项容情凑得更近了。
还来不及倾听众人的惊喜声,韩琼儿又疲惫地倒下去。她没有睁开眼,秀美紧蹙着,好似非常痛苦。
项容情脸色骤变:“华神医,她到底怎样了?怎么又昏了过去?”
丫环们都吓坏了,因为这些日子主子的性情大变,极少生怒的他时不时地会暴怒。不得已之下,她们只好去请来了王府内德高望重的张嬷嬷。
“华姑娘,罪王妃怎么时候能醒过来?”张嬷嬷亲自前来,一个时辰前,听说王爷为罪王妃的病情担忧,连带着王府上下的丫环们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被王爷牵怒到自己头上。
“怕是还没这么快吧。”华雀将韩琼儿诊脉的手放下,拉上锦被为她盖上。
项容情急了起来,“怎么叫还没这么快?”
“我开张药方,你就照此去抓药吧。一日两幅药,连服一个月。”一个丫环已麻利地递上笔墨纸砚,华鹊走至书桌前,提笔开了张药方。
项容情取了过来看,都是些补气养血之方,就命丫环去抓药。
“王妃身体违和,脉象纷乱,似是积劳成疾,又不得饱食,身体越发地虚弱。”华鹊专业地分析着。
“没有什么事,我先告退了。王妃醒来,可以通知我来复诊。”不卑不亢,出言询问着。
“你怎么会在平王府?”项容情冷瞥了华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