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恋国公主下嫁本王,是利国利民的事儿,王妃一定要和契王妃友好相处才是。”他郑重地交待着。
韩琼儿抬起头看着他眼中的戾气,平静道:“那是当然,妾身必会谨记王爷教诲。”
项容情这才放柔了声音,淡淡道:“本王相信王妃不是气量狭小之人。最近你们契国倒是和景国走得近乎。”
韩琼儿眼眸中有抹不易觉察的淡笑,“是吗?离家半载如隔一世。”
契国和项国尚可停战言和,项国和契国也可联姻,天下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儿?必是时局动荡,项国和契国进行了联姻,此等关系暧昧不明,让野恋国自危了吧。而今两国定是借联姻为名,各谋其利。
“有传闻镶玉公主自幼熟读诗书、畅哓兵法。不知这些可属实?”薄唇勾起邪魅的笑,眼底却还是带着寒意。
韩琼儿矢口否认,“市井流言,岂可轻信?不过是虐假弄人而已。妾身有才,什么不自知?”
项容情将她轻恼的神色尽收眼底,微微一笑,“呵呵!而今四分天下,罪王妃要有经天纬地之才,包藏宇宙之志,岂不让本王惶恐?”
韩琼儿抬眸看他,见他正举杯自饮,俊脸平静,看不出喜怒。琼儿嫣然浅笑,“王爷说笑了,妾身若有奇才宏志,又怎能有幸成为王爷之妻?”就算她没有旷志奇才,满腹经伦,也定然要让你惶恐不安。
过了一会儿,她才补充道:“妾身不才,年少时确实看过不少书,不过妾身更钻于女红。”
“王妃竟然精通女红,何时为本王绣制一组鸳鸯戏水图?”项容情唇角渐渐勾起,一抹清魅的浅笑逸出,饶有兴致的等着她得反应。
鸳鸯雌雄成对,形影不离,雌雄鸳鸯并浮水面,即“鸳鸯戏水”,它寓意夫妻恩爱。绣制鸳鸯戏水图给项容情,于她而言是天大的讽刺,想必他是想送给终成公主成婚之礼吧。
想看她失神的反应,门都没有。韩琼儿淡笑自如,“鸳鸯戏水图?王爷喜欢,妾身现在就可动手绣制。下个月初呈给王爷作新婚贺礼。”
“王妃盛情,本王很期待。”执拗掠过眼底,渐渐隐去。
“本王送得健体药丸,王妃可曾服下?”勾起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平淡如风地说着,听不出喜怒。
她瞪大眼睛,心中不由自主感到丝愤怒,让她痛了一彻夜,他竟然好意思说,好意思在她的伤口上撒把盐。韩琼儿努力压抑着快要燃爆的情绪,让脸上呈现一派地和谐。
“喝了,妾身还让张嬷嬷代为谢谢王爷。”韩琼儿作状微微恼怒,“怎么她没有转达到吗?”
他轻呷了口茶,“想来是嬷嬷年事已高,记性差吧。王妃若有事,可自行来找本王。本王清闲得很。”
“本是想亲自去谢谢王爷的,不想妾身身子骨弱,服用了大补的药丸后,反倒有些气息不调,腹痛难忍。休息了一宿,才渐好。”
项容情脸露急色,恼怒起来,“该死,王妃不舒服,什么没有人通知本王?倒是本王好心办坏事了?”
“王爷,此言差矣!王爷掂记妾身,妾身岂是是非不分之人。”如果逢场作戏是无奈,那么要演起戏来,她必不会输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