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居庭院之中,无法洞悉世事,让她忧虑重重。
想来她和终成公主命运相似,各为旗子,同侍一夫。
不过到底是以和亲为名,实现和平的梦想,还是促成帝王的实现宏图霸业的野心就不得而知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最终,她与终成公主之间,只能留下一人。
冬香四下看了看,忙开口道:“奴婢有一事要禀明公主。”
“讲!”注意到冬香的对自己的称谓发生了改变,韩琼儿惊喜非常,冬香还是愿意开口了。
确切四下无人,冬香还是小心谨慎地压低了声音,“大汗已知晓了公主的境况,不日将让人援助公主。”
“大汗?是父汗还是皇兄?”韩琼儿急于得知这个纠结自己的问题。
“奴婢奉新汗王旨意,不惜一切照顾公主。”
“此外呢?”韩琼儿不信,只有这一个目的。
“临行前,大汗问奴婢是否甘当车前卒,保契国百姓安宁,奴婢答应了。大汗只是让奴婢分散王爷的注意力,好让真正的死士潜入王府。大汗有旨,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牵扯公主进去。”
“那么此次是野恋国公主下嫁,让你备感压力,决心坦诚相告?”
冬香点了点头,扑通跪起,“请公主降罪。”
把话说开来了,心中的石头,还是一样的沉重,不过到底有了着落,韩琼儿微笑了一下,扶起冬香,“你何罪之有,请起吧。”
刚扶起了冬香不久,就听到丫环前来唤自己,项容情请自己去大厅一见。
韩琼儿随着丫环行至大厅前,见项容情怡然自得地饮茶,便优雅地福了福身子,“妾身见过王爷。”
“坐。”他简单招呼韩琼儿在她右侧的椅子上坐下。
待琼儿坐定后,他微微侧头打量着琼儿,芙蓉如面柳如眉,端坐一旁,水眸生辉,端庄明丽,不失淑仪。
“本王不日将要纳妾。”他平静地阐述着一个事实。
韩琼儿勾动嘴角,轻轻浅浅的笑著,“多些姐妹服侍王爷,为王爷繁衍后嗣是王爷之福。”
“本王纳妾,王妃心里一点也不酸吗?”项容情勾了勾嘴角,笑得邪魅无法。
“妾身顺应天意为何要吃醋?”她不爱他,所以她不介意。
项容情的脸上微微有些失落,随即朗声笑了起来,“王妃,此举真是叫本王心凉。王妃可知本王要娶得是野恋国公主?”
“刚有所闻。”韩琼儿也不隐藏。
“王妃如此自如和大气,真是让本王钦佩。”深不见底的眸中闪过锐芒,韩琼儿能如此的镇定,真是不容小觊。
韩琼儿品着杯里的清香液体,垂眼望着白玉瓷杯中那朵洁白的茉莉花静静地漂浮,面容平静,未多加赘语。
“终成公主下嫁本王,是利国利民的事儿,王妃一定要和契王妃友好相处才是。”他郑重地交待着。
韩琼儿抬起头看着他眼中的戾气,平静道:“那是当然,妾身必会谨记王爷教诲。”
项容情这才放柔了声音,淡淡道:“本王相信王妃不是气量狭小之人。最近你们契国倒是和景国走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