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该热闹的酒宴,只因殿中几人身份特殊,根本谈不上热闹,反而给人一种压迫感。威远侯与靖王皆是心有余悸,虽然二人是打算合作,一起对付皇帝。
可是现在两人还真没做好准备,再说在京城反,那不是找死吗?
京城是皇帝的地盘,在这里威远侯带的那点子人手,还是不够。而靖王就更不必说了,靖王可不相信楚国公府会为了救自己,带着十多万人马杀到京城来。
所以靖王与威远仡心里都有一个念头,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最好还是老实一些。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了,皇帝想如何羞辱于人,就随他高兴吧!
皇帝见靖王与威远侯皆是低调老实的喝着闷酒,眼睛眯了一会,这会子装孙子了。若真老实,这两个老东西怎么可能结亲,靖王也真够不要脸的。
居然想与跟他同龄的威远侯做亲,不能说靖王脸皮厚,只是说靖王太不要脸了。
分明这二人心里想要弄死自己取而代之,可是自己只需敲打几句,这两人就老实了。至少面上不敢蹦跶了,看来权利这东西真是好东西,若自己手里没有九千岁,没有几万大内侍卫,怕是这二人会更加嚣张。
皇帝看到威远侯与靖王不痛快,自己就痛快了,连杯中的美酒也觉得更加美味无比了。
兰陵朝楚国公举杯,楚国公虽然一本正经,可是人家以礼相待总不能自己无礼吧!所以楚国公也与兰陵举杯共饮,看着倒像两人关系不错的样子。
靖王就有些不大高兴了,想到楚国公待自己的客气疏离,靖王又觉得威远侯贴心了,这么个好战友一定要把亲事做成了。
靖王突然想到什么,就朝威远侯使眼色,本来两人就想过今日进宫,如果有机会就向皇上请旨,直接把威远侯与凤宁的亲事订下来,这也算是一桩美事。
威远侯接到靖王的暗示,想想这也是一件好事,于是离席走到殿中,拱手恭敬道:“臣肯求皇上为臣赐婚!”
皇帝一脸平静,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威远侯会请旨赐婚似的,这也让威远侯心里微微一惊,照说自己与靖王把消息封的极死,皇帝当不会查到什么,怎么皇帝现在的样子好像一早就清楚似的呢?
威远侯心里有些没底了,这么多年没与皇上打交道,最多也只是往来的奏折之上。
而那些折子,大多数也是府里的门客帮着写了,自己再代笔一遍就行了。并没有猜过皇帝的性情,如今真与皇上面对面了。
威远侯才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一种王者之气。这可是靖王身上所没有的,在靖王面前威远侯反而有一种优越感。
皇上淡淡一笑,朝九千岁看去。接着兰陵才一脸遗憾的起身,然后同样从席位上走到殿中。
朝威远侯点头一笑,笑的谈不上真诚,也谈不上讽刺,是一种让人觉得不爽,可是却挑不出问题的笑。“可惜呀,威远侯晚了一步!”
威远侯浓黑的胡子一抖,皱眉反问:“那里晚了,难不成有人想抢本侯的意中人?或者说九千岁也中意凤五小姐不成?”
威远侯不过是挖苦兰陵,所以才说的最后一句话,这怎么可能呢?
这不是笑话吗?就算凤五小姐只是庶女,那也冠着皇家的姓氏,那也沾着皇室的血脉。皇上怎么可能把凤五小姐许给九千岁这阉人呢?
再说了,一个阉人娶妻能做什么,不过是看着干着急却使不上力罢了。都没有男人的根本,还称得上男人吗?既然不是男人就不配拥有女人!
靖王自感事情不妙,不会这么邪门吧!
自己才与威远侯说定亲事,就有人来搅事不成?再则靖王也算领教过东场的厉害,所以才在自己的书房周围放了那么多眼线盯着,就是怕让人偷听去,到时候传到皇帝耳朵里那才惨了。
可是这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怎么就还是让九千岁发现了呢?靖王心惊不已,这若皇帝知晓自己与威远侯的意图,会不会加快脚步收拾自己呢?
兰陵勾起嘴角摸了摸那并不存在的胡子,一脸兴致道:“自然,凤五小姐长得纯真可人,又机灵,听联更是靖王最宠爱的庶女,本督自然喜欢。难不成威远侯不喜欢?”
威远侯只觉得恶心,一个太监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都不能行人道还喜欢女人,这不是存心恶心人吗?威远侯朝
兰陵冷冷一笑,眼里的鄙夷掩盖不住,“荒唐,可笑。凤五小姐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堂妹,身娇肉贵怎可让一个阉人喜欢。”
兰陵并不恼,反而风情万种一笑,看着上首的皇帝眼里满是祈求:“皇上,臣一直不敢居功,如今为了臣的终身幸福,臣不得不居功一次。
臣为皇上的办事尽心尽力,自认为除了身体的缺陷外,其它地方臣并不输任何人。可是就算身体有缺陷,也不代表臣不能成为一个好丈夫,不能带给妻子幸福,不能好好待她。
相反正因为臣的缺陷,臣更会好好爱惜凤五小姐,臣也不会纳妾,臣只守着凤五小姐一个足已。”
瞧瞧这么一张美艳的脸,再配上那幅认真的表情,确实让人挑不出错来,特别是那眼神别提多真诚,多认真,好像他反倒更能带给凤宁幸福似的。
皇帝看着兰陵那认真的样子,又忍不住惊叹,若他是一个完整的男子,怕是可以让世间女子甘愿为他死,为他生,为他放弃一切吧!
可惜,不过这样也好,自己手里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