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林曦被沈舒航拉着,回了锦瑟居,便在一旁坐着,半晌都不开口说话。-(首发)
林曦什么也没说,扭身钻进了小厨房,不一会儿功夫,端了一碗拉面出来,将人都打发了,自己端到暖阁里,放在沈舒航身边的小几子上。
“我用老鸭汤煮了的,你尝尝,吃完东西,心里会舒服很多。”林曦说完,也不瞧他,自去一旁的书案前坐了,拿了信笺出来,写写画画。
沈舒航闷不吭声的将一大碗拉面,连汤带水的吃了下去,打了一个饱嗝,果然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你在做什么?”沈舒航见林曦在信笺上写的一塌糊涂,皱着眉问她:“你这是写什么呢?”
林曦便道:“我手里一共有三处铺面,三处庄子,绣庄手艺好,位置虽偏僻些,但酒香不怕巷子深,早晚能赚银子,但是珠宝首饰的,还有茶庄还不知道怎么‘弄’。”
沈舒航顺着瞧了一眼,道:“珠宝首饰的,你送一些去百‘花’楼,自然就打开销路了,珠宝这类的东西,都是男人买了讨‘女’人欢心的。”
林曦听着撇了撇嘴,但碍着沈二现在心情不好,她懒得跟他吵嘴,便指着茶庄问道:“茶叶的事儿,我不懂,因为有一处庄子种着茶,才会卖了茶叶的,但是似乎生意不大好。”
沈舒航垂眸想了想道:“茶庄怕是开不起来,这地方倒是临街的好位置,实在不成,你关了铺子,租出去,约莫也是成的,这租金说不得都比你这茶庄赚的多。”
林曦眼眸转了转,想到了旁的主意:“我再想想。”
“你今个儿不去衙‘门’里吗?”林曦扭脸问着。
“请了三天的假,反正也没什么大事。”沈舒航百无聊赖的在美人榻上一倚,见林曦还在琢磨几个铺子庄子,便道:“你今个儿要是没事,不如咱们去你的庄子上瞧瞧,爷瞧着倒有一个‘挺’近的,小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能出‘门’吗?”一听出‘门’,林曦面上就带了雀跃的笑容。
才见沈舒航点了头,林曦立马喊人:“朱砂,小鱼儿,去喊了五妹妹和子钰,就说咱们出‘门’去庄子上玩。”
沈舒航原是怕林曦觉得闷,想要领了林曦出‘门’玩玩的,却不想林曦张嘴就喊了林培和子钰,只笑了笑,便让干漆附子去准备马车了。
沿路也没什么风景,倒真是如沈舒航所言,出了城‘门’不远,拐了乡道,就瞧见了那处庄子。
下了马车,自有人去安排,林培与沈子钰在庄子前的小溪边溜达,看着里面的小鱼小虾,新鲜的紧。
沈舒航与林曦也没有去了庄子里,只沿着所谓的茶山转悠,其实就是个小土坡罢了,也难怪茶庄生意不好,这茶叶,确实不怎么样。
不过茶叶的味道还是很清爽的,清清淡淡的,到让人的心境平和了下来。
沈舒航看着满眼的绿‘色’,轻声说道:“我生母萧氏,原是萧家的大小姐,萧家祖上是御医,因为得先帝爷看重,得了不少的财帛,嘉熙侯一次受伤,让我母亲救了,没多久,就去萧家提亲。”
“但是,嘉熙侯府就算是没落了,到底也是侯府,还是嫡枝的侯爷,所以母亲嫁过去,不能做正妻,但嘉熙侯承诺,除了名分外,什么都给了母亲。”
沈舒航长出了一口气,讥讽的说道:“所以有了锦瑟居,有了我,也有了蒋氏,先前倒是妻妾和睦的,可萧家因为宫里的一桩秘闻,被秘密处置,我大舅一脉,全部处死了。”
“萧家一出事,嘉熙侯府就变了脸‘色’。”
沈舒航说着,突然间出手,砸在一旁的一颗老树上,有血一滴滴的落下来,溅在了沈舒航月白‘色’的外衫上:“为了银子,当初所谓和蔼的婆母,所谓的姐妹,所谓的夫君……”
沈舒航越说越恨,手下的力气愈发的用的狠,血滴落的速度愈发的快。
林曦拿了帕子上前,皱眉道:“好了,不说了。”
林曦让沈舒航在一旁坐了,小心翼翼的沈舒航擦拭干净血迹,又拿了一方帕子出来包上。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沈舒航对嘉熙侯,对蒋氏,对老太太那么深的恨意,那就正如沈舒航在荣富堂所说,当时嘉熙侯府没落了,娶了有钱的萧氏,用萧氏的银子,又将‘门’当户对的蒋氏娶进了‘门’。
萧家一倒,嘉熙侯府吞了萧氏的银子,想必萧氏的死,跟她们几人也脱不开干系吧。
林曦将沈舒航的手包扎好,温声说道:“那以后我便可以去跟蒋氏夺掌家权了,左不过府里的银子都是婆母的,我何必去看蒋氏的脸‘色’,我要她以后看我的脸‘色’才成。”
林曦喊萧氏为婆母,让沈舒航心里很熨帖,拉了林曦的手,在自己的手掌里一下下展平,道:“你不是不耐烦管着那些事儿吗?不愿意管,就不用管,爷也不稀罕那些个身外之物,这些年,通过百‘花’楼,爷也倒出不少银子了。”
林曦这才明白,沈舒航先前给她的银票都是哪儿来的,呵呵的干笑了两声道:“那不一样,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凭什么让她们拿着,还给咱们甩脸子瞧。”
林曦打定主意,不会当软包子的,所以双手叉腰的站起来说道:“这个庄子离着京城这么近,种茶也种不好,我决定了,改种菜,全部都往京城里运,我要开个酒楼,赚得足足的银子,一个不高兴,就让她们全部卷铺盖走人!”
沈舒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