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蝶舞看着她们带出来的东西,眉头紧皱,心里突然冒出想把整个燕月宫拆了的想法。角落里面的东西岂不是就能看到。
熹微看了半天,手钏拿在手中,看了又看。有些意兴阑珊,说道:“这东西应该是后来才放进去的。”
原来是故意放在这引诱她们过来的陷阱,好在没伤到什么。
从上面查看完下来的鸾鸟说:“夫人,娘娘,那上面确实有人的痕迹。似乎是有意放在上面,只等着娘娘你们走到手钏的位置,绊弦便会促发上面的东西。东西就是烧起来。”
“是我大意。”熹微说道。
“娘,不是你的错。这个人有心杀我们,到哪都会有事。”
荣哥把负责看管的太监找来,问了一遍。自从燕月宫封闭之后,基本不会有人出入。他害怕至极,连连跪着求饶。
这个时候,月蝶舞哪有心思去处理他,只看上面的事情。
“鸾鸟,立即去找脱脱问问,尉迟永清有没有在燕月宫附近转悠。”她总归是怀疑尉迟永清,做这种事除了他,宫中也不会有别人。
午膳的时候,鸾鸟回报,尉迟永清确实在燕月宫附近路过,可没有进过燕月宫。
“没进去过?”
“确实是。不过,脱脱说这几日,轻羽宫晚上热闹。”
“都是些什么人?”
“不知道。但都是一些太监。“
晚上热闹,太监?那晚上急要去看看,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这么吸引人。
更夫刚打过二更,轻羽宫附近立即有人影闪动。没多久,轻羽宫中似乎传来一些声音,像是吆喝声,又像是叫骂声。
叶总管冷着脸站在轻羽宫外,眼睛里面看着那些太监从轻羽宫的墙根下消失,耳朵听着从宫室里面传来的声音。
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太监,问:“看样子有这么回事?师傅,我们——”
“哼,还有什么好说。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不知好歹。皇后娘娘盯上,肯定没好。如果只是普通事情,要是遇到皇后娘娘心情不好,你们有几个脑袋。”
“师傅,里面都没灯,或许不是。”
“或许什么。”叶总管没好气地等着自己徒弟一眼,“来人,给我把门打开。”
随着宫门打开,里面的人听到风声,忙着冲出院子,寻找进来的路。
太监那是那些武功高强侍卫的对手,还没跑两步,立即被人按倒在地上。
叶大总管大模大样地走进宫室,看着跪了一屋子的太监,又看看满桌子的赌具。冷眉扫过,问:“你们都在这干什么?”
下面的太监惶惶不安,没有一个人敢接话。
只听叶总管又问:“是谁安排你们在这赌博的?”
下面的太监依旧没有人敢说话。
叶总管怒从心起,一脚踹在最前面的太监身上,怒斥道:“还不快说。”
被踹倒的太监爬起来,颤巍巍地答话:“是小豆子。”
“小豆子?谁呀?在哪当差?”
“回总管,他目前在尉迟太傅那里当差。”
“什么?太傅那。”叶总管的心咯噔跳一下,顿时觉得浑身不好。这件事势必牵扯到太傅,要立即禀告皇后娘娘才行。
“确是小豆子安排的?”叶总管还是不放心,又确认一遍。
太监已经害怕到极点,磕头如捣蒜。说道:“确实是小豆子。他说轻羽宫长期没有人去看。说在这里玩不会有事。又告诉我们,只要用黑色的布蒙住窗户,外面就看不到里面的光,所以,奴才们才敢在这赌的。总管饶命,总管饶命。”
“哼,咱家绕不了你们。”说完,叶总管压着一干人去凤晨宫。在临走的时候,清点人却没有见那个小豆子。
“总管,小豆子很少来玩,每次他都是来望风的。”
叶总管倒抽一口冷气,这个小家伙不简单,看来必须要禀明皇后娘娘才行。
月蝶舞听到后大为震惊,这些事情确实是尉迟永清有意安排的。不过这个小豆子不是自己的人吗?怎么突然倒向尉迟永清?
忽然一丝不安划过心尖,月蝶舞叫道:“快,快去把他抓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快。”
不过她还是晚了一步,派去服侍尉迟永清的两个太监全部吊子在树上。叶管家赶到的时候,只见到尉迟永清口吐白沫,晕倒在地上。要靠太医行针顺气,醒后胡言乱语好一阵子才好。
这样一来,月蝶舞反倒不好去问他事情。两个主谋太监已经死去,完全没有借口问了。
就这样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之后,宫中一些嬷嬷便私底下劝荣哥,让荣哥劝皇后去那座道观去祈福,也好去去晦气。荣哥听着,淡淡一笑,没有接话,也没有劝月蝶舞。她明白这个时候去劝月蝶舞,那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不过月蝶舞还是察觉到,“这宫里怎么回事?一群一伙的。”
“没什么,娘娘。您也知道,宫中死人,总会成为谈资。”
“是吗?荣哥,到底怎么回事?”
荣哥看看身旁的鸾鸟,鸾鸟对她点点头,示意她还是说。荣哥大起大胆说:“娘娘,她们在说,这宫中有不洁之物,想劝您去道观祈福。顺便……”
不等荣哥把话说完,月蝶舞大手一挥,便说道:“不必出去,你去和叶总管商量一下。请姻缘寺的方丈来宫中,做场法事。也快到了,太后的生祭要到了。”
荣哥眼睛一亮,立即答应去办。
“娘娘怎么突然想起做法事?”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