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永清是明白之人,自然知道月蝶舞为什么要躲避他。
鸾鸟说:“太傅,皇后娘娘如今不见任何人,这个时候又是朝堂多事之秋。所以,清太傅见谅。”
“那劳烦姑娘。”
今日尉迟永清依旧碰了一个大钉子,或许在今日之前,他还心存侥幸,看看是否能见到月蝶舞。没想到,为了不见他,谢绝见所有的人。
那萧瑟的背影,说不出的落寂。
月蝶舞不见他,也没心情见他。对于她而言,心中的难过更多的是在他以前的身份。
“走了?”
“是的。”
“以后也像今日一样,以后他要见我,你们统统挡去。”
荣哥和鸾鸟撇嘴,这样做有点太过。想着以后有些场合,你不可能见不到他的,例如寿辰。可月蝶舞的意思,就是以后也不见,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见。
自打月蝶舞谢绝所有的访客,宫里一下变得安静起来。往常常去走动诰命夫人也很少进宫。
知道这件事的夙沙潋晨为月蝶舞的举动高兴,他本来就不大喜欢月蝶舞与尉迟永清靠太近。之前是迫于儿子的话,话赶话,把自己逼到那个份上。没法,只好让月蝶舞去探望尉迟永清。之后尉迟永清避开月蝶舞,他就没再说什么。没想到,事情演变到后来,是尉迟永清找月蝶舞,他就有些生气。
话说两头,夙沙潋晨在那想尉迟永清的事情,这边尉迟永清躺在自己的床上对着一柄木剑发呆。
“公子。”一个声音悄悄响起。
“进来,”
“是。”一个身影闪进门,进来后随手把门关上。太监模样的人匍匐在尉迟永清的面前。
“公子,主上催促您尽快下手。”
“他倒是会催。拿我的生死威胁我吗?”
“公子,主上只是想尽快拿到药。”
“你回去回他,想要药,酒耐心地等。”
“是。”来人应道,但似乎不放心,又说道,“公子最好给主上一个期限。”
咚一声,尉迟永清手中的木剑的剑身全部没入旁边柱子。来人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多话。
“你就告诉他,他什么时候,能把皇后引出宫,什么时候,便能拿到药。”说完,他扭过头,危险地眯起双眼,警告来人,“还有,不要让人做那些多余的事情。否者,别怪我不帮他。身上的毒,本公子自己想办法。”
“是。”来人这一次不敢怠慢,急匆匆地离开尉迟永清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尉迟永清冷冷地盯着床顶。前些日子,凤晨宫发生的那些事情,他知道怎么回事。一切都是为了引月蝶舞去那座新修的道观。可月蝶舞没有买账,反倒加强对自己的戒备。原本凤晨宫中的侍卫开始减少,因为这些多余的事情再次增多。更让他生气的是,那次盗盒子的事情后,月蝶舞把那几个重要的盒子分开收藏,根本找不到。
自己好不容易进去搜盒子,几次都无功而返。别说盒子,就连方形疑似上锁的盒子的影子都没有。
就算他真的盗取盒子成功,那盒子里面也不一定就装有他们想要的丹药。
让他气愤的事,夙沙天华散步谣言,非但没能成功让夙沙潋晨对月蝶舞起疑心,反倒被夙沙潋晨借此机会除掉他千辛万苦安排进入朝堂的几个大人。得不偿失,这让尉迟永清很不舒服。
“太傅,皇上有旨,招您去御书房。”
“知道,本官更衣之后,便去。”
看看外面的天,太阳略微有些西斜,这个时辰,夙沙潋晨一般都在书房中批阅奏折,很少召见大臣,更别说自己。
心情忐忑的他站猓等着夙沙潋晨的召见。
一进书房,尉迟永清微微怔住,随即向夙沙潋晨行礼。他低头的时候,眼睛里面有些焦躁。因为在御书房中,他见到一个他不大想见到的人。
此时,在御书房和夙沙潋晨说话的人正是熹微,她正在那和夙沙潋晨说一些事情。看到尉迟永清的时候,她也有些惊讶。
“不知皇上召微臣来,有何要事?”
夙沙潋晨递个眼色给叶总管。
很快一把椅子搬到尉迟永清的身下,“太傅坐下来说话。”
“是。”
“朕刚刚听师母说起梦境,想着太傅学富五车,精通解梦之术。于是,请太傅来,想听听太傅的意见。”
“不敢。”
“这梦境和朕多少有些关联。师母说她梦见朕和皇后躲进一片杂草丛中,后面有许多刺客追杀。朕和皇后躲进草丛,他们放火烧草丛。不知道这梦意味着什么?”
尉迟永清微微一笑,看着旁边的熹微,问:“不知夫人今日是否时常赶路?”
“是的。”熹微笑笑,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这个人看。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夫人挂念皇上和皇后,又时常奔波劳顿。想必便形成梦境,仿佛看到是皇上和皇后。这种梦境大多只是梦,没什么可担忧的。”
夙沙潋晨一听,对熹微说道:“师母,你看朕说没事吧。连我们的太傅都这样说,想必只是您多虑了。”
“是。谢过先生。”熹微起身致歉。
尉迟永清起身还礼,身子一动,手中的一个瓷瓶掉下来。尉迟永清急忙去捡,瓷瓶跌落在地上没有坏,只是滚了几下,正好滚到熹微的脚下。
“这个瓷瓶好生精致。”熹微捡起瓷瓶感叹半天,仔细打量这瓶子。
尉迟永清没有接话,有些心急地看着,不能急着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