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一个人到莹香宫去祭拜,这个庄王妃根本就不是胆小的人。站在高高的宫城上,月蝶舞凝视着下面悠然登上马车的庄王妃。马车越走越远,月蝶舞的心里疑惑却越来越大。按常理来说,夙沙潋雾都应该到宫中来拜祭自己的母妃,但自从他回京城之后,只字不提。
为此,大臣纷纷私底下议论庄王的不是,可他却安之若素,只说王妃辛苦。
“娘娘,您唤奴婢前来,不知何时?”脱脱说道。
“庄王妃在宫中走动,去了哪里?”
“她只是途径燕月宫,在燕月宫墙外停留一会。”
“那她的侍女一直都跟在她身边吗?”
“不曾,期间侍女离开过,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便回来。”
月蝶舞扭头看着脱脱,等着她的下文。脱脱摇头,说:“这个侍女去的不是燕月宫,而是轻羽宫。不过,她也只在轻羽宫门外停留一下就离开。没有进入轻羽宫。”
“这么奇怪。主子站在燕月宫外,侍女在轻羽宫。看来她知道些什么事情。有趣,有趣地很。”月蝶舞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在这个皇宫中,月蝶舞经常会在轻羽宫和燕月宫之间来回走动。她怎么都找不到这两座宫殿有什么联系,如今一个陌生人也如此关注这两个宫殿。
轻羽宫的密道,神秘出现的中年妇人,还有她说的那些话,都已然烟消云散。至于燕月宫,更是空空如野,里面唯一的画像也不见了。不知道是谁拿走的,一幅画,为什么会拿走。
除此之外,还有神秘的凝晖院,如今凝晖院中也是空空,经过药物熏后,在墙上应该有的东西只留下一个模糊的痕迹。什么都没留给月蝶舞,想要查以前的事情谈何容易。而那位神秘为皇家办事的青莲公子,那时不时骚扰内宫,还差点把自己带离宫廷。一桩桩一件件,都如谜团。
后来的司马家,到底又有怎样的牵连。
月蝶舞走在宫殿的走道上,不停地想着,想整理出一个思绪,那些曾经清晰的线索,皆因青莲公子的出现又变得模糊。
青莲公子,自己十几岁行走江湖的时候,得罪过,被他追杀过。没想到到了皓京还他好还是受如此如影随行。两次的绑架,为的什么。第一次显然他是为了夙沙潋阳,第二次又是为了谁?
夙沙潋晨怀疑到庄王夙沙潋雾身上,把他召回皓京。但是召回来的却是假的夙沙潋雾。真的夙沙潋雾又去了哪里?更奇怪的是自从庄王回皓京,青莲公子也没再出现。以前以往宫中总能听到些动静,但是这段日子,他却没动静。
难道是被夙沙潋晨打伤?在养伤?之前听脱脱说,青莲公子逃离的时候,身上带伤,面具之下隐约看到血迹。
月蝶舞突然明白,转身急匆匆往御书房而去。
刚刚两个大臣在书房回报事情,月蝶舞便在偏殿里等。闲来无事,月蝶舞见到偏殿桌子上的书,便顺手拿来看。一个精致的枫叶书签便从翻开的书本中掉下来。那漂亮的枫叶上还用金丝修边,上面用金丝线绣着一个名字。
“夙沙潋清。”月蝶舞自己读起来,怔在一起。夙沙潋晨怎么会有夙沙潋清的东西。
月蝶舞还在那发呆,没注意身后,一双手捂住月蝶舞的眼睛。好笑地说:“你多大了,还玩这个。“
夙沙潋晨呵气如兰,从身后搂住月蝶舞,柔声说道:“那有什么,只是对你。”见到她拿着枫叶,漂亮的眉头拧了一下。快速地把枫叶收起来。
见他如此紧张,月蝶舞笑问:“怎么?这枫叶是潋清哥哥给你的?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都过去了。提来干什么?说出来,徒添烦恼。”
月蝶舞看他有些不想提起这件事,月蝶舞倒说:“其实,你也不用那样。潋清哥,什么都不是。再说他都不在了。一不可能有什么。”
夙沙潋晨顿了顿,说:“那如果他还在世,你就对他有什么想法。”
“就算他现在活过来,也不可能有想法了。都是孩子他娘了,还能有什么想法。”月蝶舞痕认真的解释道。
这个答案,让背对着月蝶舞的夙沙潋晨脸上浮现笑意。
还是不要再继续比较好,月地位立即转话题,说道:“对了,我想去庄王府探望一下庄王他们。”
“为什么?”夙沙潋晨有些意外。
“这几天来宫中拜祭的是庄王妃,而庄王爷连面都没露。这样不妥,想来是病了。想去看看,也可以替皇上施加点恩惠呀。”月蝶舞把手放在身前,一脸坏笑地说道。
夙沙潋晨不吃她这一套,站在原地,看着她,显然对她这个说法不大信。
半天没反应,还看着自己,月蝶舞干笑两下,知道瞒不住他。只好实话是说,“其实是我想去亲眼看看庄王到底在搞什么鬼。之前的那些情报有错。你看,之前我听他们说庄王妃脑子有点问题,儿时发烧把脑子烧坏。结果一见,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她脑子好着呢,如今庄王又莫名其妙的不露脸。我想还是亲自去看看才好。
夙沙潋晨笑起来,弹她的脑门,说:“就知道你会这样想。走吧,我也想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弄了半天,夙沙潋晨早就在这等着。他故意不说,等自己说,真是。
马车上,月蝶舞问:“奇怪,你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自称朕,为什么?”
夙沙潋晨像看笨蛋一样看着月蝶舞,觉得这个答案如此明显,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