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校场上的一排站着十几个将领,面色难看,见崔不破回来,忙跪在地上请罪!
“怎么会这样?”崔不破皱眉,整个较场像是被狂风扫过,武器架、箭靶、木人桩,没有一个是站着的!
“属下办事不利,望将军惩罚!”
“到底出了何事?”崔不破忍不住提高音量!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林致远站了出来,今天他轮休,跟着崔不破的是另外的人!
“将军,是那俩小子,今天一个上场,向我们挑战!兄弟们想逗逗他,却不想,平日里看起来很温润的一个小孩子,今儿打起来不管不顾……”
“输了?”崔不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解释再多,也无外乎这两个字!
林致远低下头!
“是那小子耍赖!”有一个沉不住气的,忍不住道。
“耍赖?”崔不破心底升起一股怒气,失败不要紧,但死不承认,就让人生气!“你倒是耍赖试试,看能不能从将军府的布防中跑出去!”
他此刻也十分纠结,一方面,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这俩孩子果然是个行军打仗的好料子!
另一方面,十几个从战场上下来的将军,竟然没有拦住一个小孩子!
这脸,丢大发了!
说话的人,禁了声!
“从今儿起训练加倍!”崔不破算是对此事做出了惩罚。
“遵令!”这也是对他们好,不要以为打了几场胜仗就天下无敌,这不,还是败在一个小孩子手上!
崔不破抿抿嘴,心里有也有些安慰,这小子,算是打掉了这些人的傲气!
西北的武人来到上京这纸醉金迷的地方,见到的都是白面书生,不免对自己的武功生出些骄傲自满,慢慢的沉浸在这座大染缸中,不复当年雄风!
“说说吧!他们到底是怎么跑出去的?”
“是!”林致远道:“一个在较场上比试,按说,另一个平日里就在房间里默经,那小丫头也在一旁看着!兄弟们,还听见他们在屋里说话!”
“今儿,兄弟们正在看着较场上的比试,有人潜进府,点了马厩,等马厩起了火,大家才发现!一边指挥着救马,一边寻人,那俩兄弟……”就趁乱逃了!
“如何知道是府外的人?”
“巡查时发现,院墙西面不知何时被狗挖了个洞,洞边还挂着撕扯下来的布条。估计,人,是在我们换防的时候,从那里钻进来的!”
林致远忽然跪了下来:“属下有疏漏,还请将军责罚?”
狗洞?崔不破也知道,换防的时候,难免会有疏漏!
不过,时间不长,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
可以是可以,操作起来,却不容易!
这人不仅闯进了将军府,还烧了马厩,应该不是外面进来的,那狗洞也只是个障眼法!
府里都是一起从战场上厮杀下来的兄弟,就连厨房、洒扫也不是外人,都是信得过的!
“监视屋子的,可有听到过那小子说话?”
林致远愣了愣,道:“没有,平日里也只有那小姑娘叽叽喳喳,那小子极少说话!”
崔不破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整件事就是那俩兄弟所为,弟弟在校场吸引大家的注意。
平日里,那小丫头说上十句,那小子也答不上一句,就算是小丫头在里面自言自语,外面的人也不会觉得奇怪!
趁此机会,那小子翻出窗户,点了马厩!
平日里哥哥都在屋内抄经,大家就误以为他武功不好,对他的戒心,也就慢慢放松了下来!
这选的地方,也是深思熟虑过的。马厩着火,必会惊了马匹。
他们在战场厮杀,那马几乎就是他们的同伴,同伴陷于危及,定会抽调府上大部分的兵力去救火,高等的军官更是第一时间安置自己的马匹!
此时将军府的布防十分薄弱,他们定是这个时间冲出去的!
崔不破在脑中还原了整件事的经过,越来越看好这俩兄弟,小小年纪心思缜密,前途不可限量!
“我记得有个姓萧的来接过他们兄弟?”崔不破忽然问道!
林致远顿了顿,方才想到崔不破说的是谁,点头道:“说是他们的外公!”
崔不破心中闪过一丝异样:“可知他是何人?”那姓萧的,说来接那兄弟俩,被他一句话给打发了,也没问他来处!
林致远忽然笑了:“将军,这事要是换个人,我也不知道!毕竟咱们是从西北过来的,这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满上京能认识几个!”
“废话少说!”崔不破不耐!
“是!是!”林致远道:“他是靖国公府的二老爷,萧乾!”上京的人许是忘了,不过在西北都不会忘记这力挽狂澜的书生将军!
苏青城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二舅?
“萧先生离京数年,你又是如何得知?”连苏青城都不知道萧乾的下落!
林致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还不是礼部侍郎的那场是非官司,闹得沸沸扬扬,不得已,为国为民,安九姑宁愿背负骂名,也要做个再嫁的表率!”
“你是说,安九姑嫁的就是萧先生?”
“可不是!”林致远兴奋道!
“反正只是个过场!”崔不破越想,越觉得萧乾眼熟,忽然想到,这不是,那晚追那小姑娘,在理郡王的厢房外见到的人!
那两个穿着斗篷的,就是这俩小子?
“崔将军!”薛涟带着幕篱,牵着燕婉婉站在将军府门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