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烟楼姑娘的琵琶来!”二公子扬声吩咐,他只想赶紧了这桩事端!
立时有人去拿来琵琶!
二公子把琵琶递到崔桦手中,低声道:“你若是落在崔不破手中,我也难救你!赶紧弹上一曲,把人打发走!”
崔桦的手指拂过琵琶上的纹路,似是痴迷,又似乎在思考!
弄琵琶手一挥,整个画舫两侧立时出现七八根尖刺!
“崔将军!你为你女儿,我为我徒弟!”弄琵琶站在船头,狂妄的笑了笑:“你要是敢动我徒弟,咱们这几艘画舫上,有几个是几个,全都游回去!不知,你画舫上的女眷,能救得了几个?”
“那我就围了半生湖!”看你们能逃去哪里?崔不破不甘示弱的回望着!
“崔将军果然疼**自己的闺女!”只为了崔婉婉庭上一曲琵琶,就要置人于死地!崔桦抿唇冷笑:“只是不知这闺女长得像不像你!”
崔不破蓦地想起那个几乎与他一模一样的小姑娘,不知为何,她忽然与眼前的烟楼合二为一!
“你是……”崔不破犹疑!
“我?”崔桦冷笑一声,看向秀和:“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燕夫人居第二,没人敢居第一!只是不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闺女喊别人娘,这心头滋味如何?”
“你到底是谁?”秀和喊道!
“你这是默认?”崔桦反问?
“将军!”秀和跪在地上哭诉:“天地可鉴,秀和逾越,也是情非得已!”
“让自己的……”闺女人别人当娘,也是情非得已!
“烟楼!”二公子厉和,伸手去抓崔桦。再让她说下去,这些年,稚卿馆好不容易闯出来的些许名声,就要毁于一旦!
“今日的处处紧逼,烟楼铭记在心!”崔桦身体一转,退后几步,跃上船舷,拉开两人的距离。
看了崔不破一眼,崔不破的心立时跌入谷底,莫名心痛!
目光落在二公子身上,崔桦嘴角抿起一丝嚣张,手指在镯子上轻点几下,银色的链条瞬间落在掌心!
她费尽心思搭上弄琵琶,又岂是没有目的?
靠人不如靠己!
与其处心积虑,把被救的希望放在别人身上,不如自己想办法自救!
弄琵琶精通机关巧术,对她十分感兴趣,人又乖张!出言激上几句,轻易的就让他出手解开链子!
二公子眼睛一缩,喊道:“玉祁拦住她!”
崔桦身体后仰,玉祁身形极快,忙上前拉住崔桦。
崔桦毫不犹豫,手腕一转,拿出一把小刀,插在玉祁手上!
玉祁还是不松手!
崔桦眯眼,小刀迅速变成竹筒,崔桦屏住呼吸,喷在玉祁脸上。
玉祁软了下去!
崔桦掰开玉祁的手,整个人坠了下去!
眨眼间的功夫,二公子赶来,抓住崔桦,却是晚了一步,只碰到她的指尖!
二公子心中一凉,若是他抓到她,她是不是也会像对玉祁一样,要了他的性命?
既然得不到,不如毁掉!
指尖彼此的温度还未消散,二公子就升起杀心,手中拿出一个小弓弩,对准崔桦,射了出去!
“不要!”弄琵琶眼神一变,足下一点,内力提升到极致,整个人凌空而起,向着画舫奔了过去!
崔不破后发先至,虽然踢开了一个弩箭,还是有一枚钻进崔桦的后背!
崔桦闷哼一声,来不及喊疼,就没入了茫茫湖水中,在水中绽开一朵刺目的红花!
“主子?”珠红玉惊呼一声,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身边哪还有主子的影子!
二公子眼神一变,染上悲痛:“烟楼!”你以为,他在水下,就没有防备?
弄琵琶在船身上一蹬,整个人借力向上飞起,一脚踢在二公子身上!
二公子狼狈的躲开!
“你为何对她下杀手?”弄琵琶皱眉,好好的个徒弟没有,让他如何心甘!
“我!”二公子双眼悲痛:“我也是一时情急失了手!”你能拿他怎么样?
弄琵琶没了往日的不羁,也不争辩,纵身跃进湖水中!
二公子站在船舷上,皱眉深思:弄琵琶如此上心,真的只是爱才?
崔不破身体一转,落在小舟上:“你们几个有水会水?下去找人!”
林致远一脸为难:“将军,咱们都是北方长大的,一年到头连澡都洗不上几次,又怎么会游泳!”
“去!”薛涟挥挥手,对着船上的几个仆从道:“把那小姑娘给我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既然这小姑娘知道些以前的事,那么就只能落在他们手中,宁死无论!
仆从点头,立时跳下船!
崔不破微微皱眉,薛涟这话听着别扭,却没办法反驳!
“画舫平稳,姑爷还是先上来吧!”秀和关切道!
“是呀,将军!”林致远也道:“在画舫上和在小船上等,没什么区别!”
“爹!”燕婉婉悲呼,年幼的心,最是单纯,她感觉到,爹去找人,已经不仅仅是为了她!
崔不破心中一软,摇摇头,示意他无事,足下一点,又回到了画舫之上!
那女人将婚书看的如此之重,有婚书为证,他不怀疑婉婉,只是,他也不想让那小姑娘就这样的死去!
且说水下!
崔桦疼的几乎昏过去!
那弩箭直接嵌在骨头缝里,水中的暗流,都会让她疼的浑身一哆嗦!
要不是这些人的步步紧逼,她没想这么快离开,还要再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