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完成我女儿的心愿,并非非要逼迫姑娘,这画舫上,亦不会伤及一条人命!”
“你倒是**她!”崔桦眉眼一转,流露些不和年纪的风情:“只是不知,这午夜梦回,有多少人梦到曾经旧人,陡峭的崖壁,漆黑的崖底!你说,是不是呀?燕、夫、人!”
秀和惊恐的睁大眼:“你怎么知道!”
说完秀和的目光迅速的转向崔不破,心底亦是一凉,她原想着,崔不破认了婉婉,以她和婉婉的亲近,还有这些年不离不弃的照顾,说不得能当上崔不破的姨娘!
可若她嫁了人,崔不破怎么也不会要她的!
“你胡说!”秀和忙道:“的确是燕大哥收留了我们,但我们是清清白白的,他家中亦有夫人!”
秀和也是心虚,却忘了,只要不理会,大家也只会当崔桦胡说!
“原来你是人小妾……”你越想装,她就越要揭开!
二公子眯眯眼,猛地一拉崔桦,单手扣住崔桦脉门,笑这对崔不破的画舫拱拱手道:“烟楼胡闹呢!”
“胡闹?”崔桦看着二公子忽的一笑:“算是吧!”有本事,你就杀了她!
他们若想查,就来查,二公子是不会向人透露她的消息!
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抢走,亦或是杀了!
至于秀和,更不会向人说出往事!
那时,他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说出来又有谁信!
“闭嘴!”二公子低声轻斥:“不过是弹曲琵琶,怎么惹出这么多的事端!”
“你是让我去弹?”崔桦也沉了脸。
二公子的心一下子空了下来,他感觉若是说“是”,就永远也走不进这丫头的心!
若是说“不是”,这画舫上有许多东西,都是不能见人的!
被人发现,他这些年的经营,定会毁于一旦!
“说不出了?那就是希望我弹,少生事端!”崔桦到不怪他,毕竟相识不久,她与他只是个囚禁之人!两厢换位,她亦不会为了他,毁了自己的经营!
“可我偏偏不想弹与他们听!”她亦有她的骄傲!
“烟楼,我……”二公子心底十分纠结,可惜,这是在万国的上京,连他都要低调行事!
你若真是对她好,亦不会此时还扣着她的脉门!
崔桦没看二公子,挑眉,忽的道:“敢问将军是不是崔不破崔将军?”
记得前世崔婉婉的父亲就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崔不破!
“正是!”崔不破点头!
崔桦忽的笑了,眼角亦有泪痕划过!
崔不破虽然见过她,她却没有见过面具下的崔不破。
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这崔不破定与她有些联系!
前世原主临死前,崔婉婉说了那么一句话:“你以为殿下是喜欢你,才将你纳入府中?那你可就错了!他只是不想让我爹回京述职的时候见到你这张脸!”
一句话,让原主一腔相思付东流!
刻骨铭心,至死难忘,甚至放弃了重生一世,让她捡了便宜!
她没有庆幸,只有刻骨的悲凉!
“爹爹!”燕婉婉紧紧抱住崔不破的胳膊,眼前的小姑娘,让她有种莫名的危机感,又让她想将她死死的踩在脚下!
崔不破回过神看了一眼燕婉婉,又迅速的把目光移向崔桦,这姑娘的眼神真是越看越熟悉!
薛涟和秀和迅速的换了个眼色。
秀和不禁惊讶的捂住嘴:“难不成,你与当年追杀我们的人有关?”
崔桦微微蹙了蹙眉,她没说什么,这人倒是没完没了了!
“你说什么?”崔不破一惊,死死的抓住秀和的衣领!
秀和有些气闷!
燕婉婉忙上前,拉着崔不破的胳膊哭道:“放开我娘!放开我娘!”
崔不破松了手,耐心道:“婉婉,她不是你娘,她只是你娘身边伺候的!”
燕婉婉哭道:“她就是我娘!生……”我养我的亲娘!
“婉婉!”秀和忽然出声打断,见崔不破皱眉,秀和软了声调:“姑爷说的对,我不是你娘,我只是你娘身边伺候的丫头,只是为了方便才以母女称呼!”
这话说出来,可是句句诛心,还未说完,秀和已经涕不成声!
燕婉婉不可思议的看着秀和,一边摇头,一边哭道:“你骗我!你骗我!要是认了爹,我就没有娘,我情愿不认这个爹!”
“婉婉!”秀和悲呼,终是情难自制,把燕婉婉抱在怀中!
“你说被人追杀,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忌着燕婉婉的情绪,崔不破压抑住心中的不耐,一字一句的问道!
秀和似乎发现自己的失态,忙拿出帕子沾了沾眼角,稍稍整理了一下妆容,轻声道:“小姐一个人居住在外,虽有我们这些伺候的,却是多有不便!不知何时,被人盯上!那时小姐已经到了月份,临盆在即!”
“家里忽然闯进一些人,抢了我们银两,还杀了和嬷嬷!我跟小姐逃了很远,虽侥幸逃脱,小姐却动了胎气……”秀和的眼泪流的更凶了:“若不是小姐动了胎气,以小姐的身手,又怎么会难产至死!”
崔不破心中伤痛,当时若是他能陪在她身边,她许是不会死去!
全是他的错!
“我说,你们要谈家事,回家谈!”弄琵琶挖挖耳朵:“若是没事,就请离开!不要耽误我收徒弟!”
“还有。二公子,情比放开我徒弟的手!”弄琵琶蹙了蹙眉:“毕竟未婚,我徒弟年纪尚幼,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