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姬澄雪还是化作了一团红雾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我不知道她是回到了我身体里还是去了别处,但不管哪样,她还是消失了,而我也没有任何资格跟能力去阻挠她。
……
等到外面传来阵阵嘈杂声,我才发现天已经亮了,我捏了捏有些发酸的鼻根,扫了眼一地的烟头,然后缓缓的披上外套出了帐篷,帐篷外,众人已经整装待发了,见我从帐篷内走出来,陈教授冲我点了点头,示意我是否可以出发。
我扭了扭脖子,张嘴说道:“先到罗布泊吧,然后转向再去孔雀河。”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也不知道他们听不听得清。
因为我们现在就在罗布泊附近,所以就没骑骆驼,而是选择步行前往,清晨的沙漠还是很凉的,冻得我略微有些发抖,我点上一根烟,然后扭头跟王蒋干说:“蒋干,周围有没有别的东西。”
“没有,附近方圆百米之内都没什么异常,林爷你只管往前走就可以了。”王蒋干冲我喊了一声。
我点了点头,又走了差不多几百米,一个硕大的盐壳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老师,就是罗布泊吗。”苏青草背着挎包走到陈教授旁边,轻声问道。
“是啊,可惜已经干涸了,曾经的罗布泊有五千多平方公里,之后由于气候变迁及人类水利工程影响,导致上游来水减少,直至干涸,现在也只剩下这大片盐壳了。”陈教授抿了抿嘴唇,叹息道。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当年的楼兰古城跟整个西域十八国是何等气派,可是最后不还是全都人走城空。”刘玄策背着手,说道。
“这些盐壳听说连锤子都敲不破。”刘建走过去摸了摸那边缘的盐壳,出声说道。
“这是罗布泊沉淀了无数年的结晶,区区铁锤自然是敲不破的。你们在《山海经》里看到的盐泽,说的就是罗布泊了,它处于塔里木盆地的最底层,如塔里木河、孔雀河、车尔臣河、疏勒河等河流也全都汇集于此,你们千万不要小瞧这里,这代表的可是我们中国的古文化。”陈教授说道,然后招呼着刘红军扶着他朝着干涸的湖心走去。
“林爷,这地方有尸气。”等到陈教授跟着他的那帮学生朝着湖心处走去的时候,王蒋干突然说道。
“你确定吗?”顾辛烈问道。
“顾少,我的鼻子你还不放心吗,我敢肯定,这罗布泊的下面肯定有尸体,而且还不止一具。”王蒋干沉声说道。
“这地方的风水并不好,隐隐有青龙断足,朱雀怮哭之势,这下面的尸体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这里人多眼杂,先好好观察一番再说。”刘玄策轻声说道。
“青龙断足,朱雀怮哭,这是大凶之兆,先别慌,咱们静观其变。”我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刘玄策所言非虚,我大致的看了一下这里的风水地形,所谓一墓一城一风水,每一个地方的风水都相差甚远,哪怕是一棵树栽错了位置,恐怕一块好风水的地方也变成了一块凶地,虽然楼兰古城风水上佳,但是这罗布泊的位置就有些让人汗颜了。
“切派的作风就是见凶斩凶,等一下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先上,你们支援我。”顾辛烈沉声说道,随即从兜里掏出了一枚戒指戴到了手上,这枚戒指似乎是银制,通体有着无数大大小小的黑色花纹,就像是蝌蚪一样。
这枚戒指我只看见过顾辛烈戴过几次,以前以为是装饰品,现在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哟,鬼器?行啊顾老弟,身上藏了不少宝贝嘛,又是鬼器又是葬阴武的。”刘玄策嘿嘿一笑,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夹在耳朵上。
陈教授他们现在已经开始起了挖掘工作,从包里拿出一大堆工具,仔细的敲打着那盐壳,似乎断定了湖心会有什么宝贝。
“林爷,这罗布泊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你给我说说呗。”王蒋干蹲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陈教授他们在湖心凿着盐壳,出声问道。
“怎么说呢,罗布泊是个很邪门的地方,外国人都觉得这是一块大陆上的‘魔鬼三角区’,死亡之海,恶魔之海的名头也不是空穴来风,从丝绸之路开始,古往今来有无数孤魂野鬼在这里游荡,无所归依,这片沙漠下面的枯骨更是数不胜数。东晋高僧法显西行取经路过此地时,也曾说过:‘沙河中多有恶鬼热风遇者则死,无一全者……’。而且据多年来的死亡情况来看,其中许多人竟然渴死在距离泉水不远的地方,但他们的车子里还不缺食物跟水源,你说这邪不邪门?”我扭头对着王蒋干笑道。
“卧槽,这么邪门?真的假的。”王蒋干显然也有些吃惊,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一九四九年,建国初期,一架飞机从鄯善县上空无故失踪,但是在一九五八年的时候却在罗布泊的东部发现了它的残骸,机上成员无一幸免,可是邪门的地方就在这,已经死去了近十年的尸体,却没有一具腐烂的,且飞机最开始的飞行方向是西北,可到了鄯善县的时候却突然改变了航线飞向正南。”
“一九五零年,解放军司令部一名携带重要数据的情报员突然失踪,他的尸体却在一九八几年才被找到,而且发现他的尸体的地方是在罗布泊南岸,与当时他失踪的地方相距数百公里。”
“一九九五年,三名北京工人乘坐一辆吉普轿车前往罗布泊去探宝,但是中途却无故失踪,后来探险家在一年以后的楼兰古城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