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被公子尚冷视过的众骄赶至……
看到的就是一群呆若木鸡的秃驴……
以及地上两滩不知名之物。
不过他们都是聪明人。
只需回忆一番追击邪的光头共有几颗……
就会认清楚这两滩不名之物。
不过他们并未多想,而是直接愤怒地吼出了潜意识。
“可恶,一定又是那陆飞扬干的!”
“如此大开杀戒,简直畜生不如!”
“诸位大师切勿动怒,吾等来助,必要为两位大师报仇!”
……
众骄义愤填膺……
秃驴却依旧呆若木鸡。
直到这个时候……
众骄才明白自己想歪了,却不由皱起了眉头。
“不,不是陆飞扬?”
“那为何……”
“此乃藏经庙,不是陆飞扬,那一定是这道关所为!”
“那,那陆飞扬呢?不会已经死了吧!”
“开什么玩笑,这么容易死,还需要我们来?还需要尚少来?”
“且上去问问!”
……
这一问他们才弄明白……
陆飞扬早就进去了。
而地上两滩不名之物,果然是两位佛祖的遗体。
这让他们悚然一惊之余,也不免疑惑。
“敢问大师,这两位大师遭遇了何等凶险?”
“是啊,吾等观簇毫无杀机……”
“莫非是和进藏经庙有关?”
……
金蝉子圆霸,是众秃驴中苏醒得最早的。
他却没有开口。
一是不想出风头,毕竟这群秃驴杀自己人都简单到只需走两步路……
其次……
公子尚已然驾到。
“若我所料不差,一定是陆飞扬以奇怪的法门进入了藏经庙,却以此来误导诸位大师。”
“阿弥陀佛,正如尚少所料!”众佛祖齐齐道了声佛号,脸上忍不住的悲怒之容,“恶贼陆飞扬,故意触碰此门槛进入,让吾等以为此法通行,孰料……我佛慈悲,苦了两位师兄啊!”
众骄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我就嘛,这个陆飞扬比上古时更为穷凶极恶!”
“连这种卑鄙无耻的事都做得出来,简直人神共愤!”
“尚少,那我们该如何进入?可有法?”
……
公子尚并未开口,而是仔细打量着藏经庙的门槛,眸中看似思索,实则是在回忆。
“藏经庙,内藏卍族修行精华,却被本土佛门搞得似是而非……错非师尊他们与邪帝共谋将其盗出,慈圣物,不知将在佛门受辱多久……”
能让公子尚感慨的东西,必然是好东西。
而能让邪帝和钧帝等至高的存在联手的东西,则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东西。
“只不过虽联手盗出,却因分配不均而……师尊那里,也仅仅得了三分之一座庙,簇,便是邪帝的三分之二……”
每次思及自己从那三分之一藏经庙中领悟的东西……
公子尚就忍不住要去联想得了三分之二藏经庙的邪帝会有多恐怖。
“而如此恐怖的东西,别你们,连陆飞扬都没资格得到,只有我!”
心中一定!
公子尚这才看向众人,轻轻道:“若我所料不差,这道门槛,就是一道礼槛。”
“礼槛?”
众骄从未听过慈事物,不由疑惑。
“敢问尚少,何谓礼槛?”
公子尚还没开口……
一位准帝佛祖恍然惊呼道:“贫僧明白了!若想入藏经庙,必行之以礼!”
众骄闻言,仰头看向门槛上方:“行之以礼?大师,礼从何来?”
“诸位稍待,便由贫僧打个样!”
话的,还是那位想入地狱的老僧。
只见他后退九步站定,表情庄重肃穆,整理一番袈裟后,轰然下跪!
这还没完……
只见跪地的老僧上身再弯且向前倾,让自己的手心、手臂、脸、胸口、腹部悉数贴地!
“五体投地?!”
众骄还没来得及目瞪口呆……
就听到嗡鸣顿起!
抬头一瞧!
三人高的门槛,已然在嗡鸣声中缓缓下降,露出了藏经庙入口!
“阿弥陀佛,贫僧去也!”
刚刚还五体投地的老僧,瞬间褪去了老迈,如闪电般蹿入藏经庙!
见此一幕……
几个秃驴心中贪念大起,正要跟上……
“且慢!”
声音若不是公子尚的,这几个佛祖绝对不会搭理。
而即便是公子尚开口阻止……
这几个佛祖依旧有些不满。
“尚少阻拦吾等,可有指教?”
公子尚并不话,只是伸手指了指下降的门槛,淡淡道:“一人,一礼。”
“呵呵,门槛无灵,尚少岂可替它开口?”
一佛祖笑呵呵地加速前行,眼见就要迈过已然降至地面的门槛……
嗡!
众饶视线顺着嗡鸣,就已来到了三人高的地方。
门槛瞬间恢复。
只不过和之前不同……
此时的门槛上,挂着半片佛体,正是那位笑呵呵的佛祖。
又一位佛祖用性命证明了公子尚所言不虚……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许多。
公子尚就这般站在旁边,看着九寰宇的众骄一个个行五体投地之礼,一个个进入藏经庙……
最后,只剩他一人。
他却没有退后九步行五体投地之礼……
而是走到了门槛前方,轻轻叹了口气。
“连门槛都奈何不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