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佳佳的刁蛮任性所有人有目共睹,这些年来纪若拙从未真正和她较劲过。[看本书请到
但是,今天不一样。
“孙小姐,嘴巴不干净是会挨揍的。”纪若拙扬着烈焰般的红唇,每说一个字,唇瓣就轻轻蠕动一下,像一朵雍容的花在缓缓盛放。
“你敢打我?”孙佳佳原本就不漂亮的脸顿时变得很扭曲,“你居然敢打我?”
屋里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老练圆滑的纪若拙居然会动手打人,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纪希音愣了两秒,反应还算快地走到她面前,低声说:“你冷静一点,爸和孙家还有一笔生意没谈成。”
纪若拙却没有理会纪希音的提醒,绕过她径直走到孙佳佳面前。她身材高挑,穿着高跟鞋更比其他女人显得有气质许多。
离得近了,孙佳佳不得不抬头看着她。
纪若拙睨了她一眼,声音含笑,温婉大方依旧:“你问我敢不敢打你是吗?”她说着,漫不经心地举起右手,孙佳佳连忙捂住了已经被打肿的左脸,听到她继续说,“姑娘,你脸皮这么厚,打你我都嫌手疼。但是既然你想知道我敢不敢……”
她抬起左手又扇了她一个耳光,“我就回答你。”
孙佳佳好像被打傻了,没想到自己捂着左脸,右脸还能被打。
“你在干什么?”
门外有熟悉的嗓音像利剑一般插了进来,又如主神临世,带着骄傲而冷漠的光环。能将低沉的嗓音塑成钟灵的天籁,除了顾钦辞,不作他想。
纪若拙浑身一震,手还停在空中没有来得及收回来。
孙佳佳眼眶发红,泪水滚落下来,哽咽着叫了他一声:“顾二爷!”
众人大吃一惊。
即使是不生活在d市的人,对顾二爷也不会陌生。
顾钦辞这三个字走到哪都注定是气势凌人的,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大家就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他的企业管理论和战略分析时常被教授拿来课上引用。和他的名气相反,顾二爷行事相当低调,他所参加的一切访谈都是以文字的形式流传到外界,关于他的图像影像资料少之又少。因为他从来不接受正式的拍照录像,想买他的照片,甚至需要出动狗仔队。
在座所有修习经管专业的人纷纷起身,压抑着内心澎湃的热血,面带敬意地望着眼前这个丰神俊朗、气韵深藏的男人。
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顾二爷!
那么问题来了,这尊大佛……是谁请来的?
“怎么回事?”顾钦辞的双眼扫过屋里的每一个人,目光幽暗犀利,乌黑深处沉淀着一片冰冷的色泽,最终稳稳落在纪若拙身上,“为什么打人?”
孙佳佳哭得梨花带雨,眼看着她又要开始颠倒黑白,张煜解释道:“是她先……”
“我问你了?”顾钦辞瞥向他,冷厉的视线让张煜顷刻间感到肩上压了两座山,背后吹过一阵凉风,寒毛都立了起来。
他的气场极具压迫性,能摧枯拉朽般冲破一切阻碍,让人轻易地折服在他跌宕昭彰的魄力之下。
而所有的抵抗,在这股荡气回肠的力量面前,都显得渺小无谓。
顾钦辞看着纪若拙,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语气波澜不兴:“为什么打人?”
纪若拙向后退了两步,退出他高大健朗的身躯投下的阴影,从衣架上摘下外套披在身上。明明打人的是她,她的脸色却比被打的人还难看,白得像纸一样。纪若拙实在不想把孙佳佳的话再复述一遍,无论是说她不检点,还是说她妈妈见不得光,她什么都不想再说,笑得很是牵强,“打了就是打了,二爷要我给她道歉吗?”
他将手从西装口袋里抽了出来,微微用了点力道拉住她,不让她就此离开。( 冷清,还不及窗外的冬月温暖,“哪只手打的?”
纪若拙心都凉了,她侧过脸来定定地望着他。
余光里孙佳佳得意的笑容无比刺眼,她抹了抹狼狈的泪光,迫不及待地说:“二爷,纪若拙两只手都打我了!”
“是吗?”顾钦辞宽厚的手掌从她的胳膊上一路滑到她的掌心,那里的皮肤热辣辣的,一碰就刺痛。纪若拙吃痛皱眉的模样映在他漆黑无光的眼底,顾钦辞心里竟好像被谁狠狠攥了一把。
纪若拙也不矫情:“打了,二爷想怎么样?”
顾钦辞拧着眉,冷冷地盯着她现在这一副打算破罐破摔的架势,英俊的眉宇间似乎积蕴起了薄薄的怒气。
纪若拙在他锐利的逼视下撇开头,却听他忽然压着声音问了一句:“疼吗?”
她诧异地转回头来,猝不及防被他眼中难以捉摸明辨的情绪感染。深深浅浅的,斑斑驳驳的,温柔得过分。纪若拙窒息了一瞬,鬼使神差地说了实话:“有点。”
“知道疼,下次就别自己动手。”
孙佳佳两边的脸都肿了起来,此刻滑稽得像个桃子。她用围巾草草遮了伤肿,愤恨地说:“二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冷峻的脸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没有丝毫升温,轮廓如被刀砍斧琢过,每一条线都带着锋利的戾气。顾钦辞半侧着身子,霸道而严实地挡在纪若拙身前。
“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纪若拙闻言一怔。
在场的人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原来纪若拙攀上的高枝,是顾二爷。
孙佳佳不依不饶地扑过来:“二爷,你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有必要吗?”顾钦辞淡淡地开口,“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