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肚子好疼!”,一个人面色苍白地捂着肚子。
“啊……我的也是……”
“啊……”
不远处,树丛里,齐恒珞何于子淳满意地看着自己忙活了一晚上的成果。
“时机差不多了!”,于子淳微微一笑。
齐恒珞点了点头,这才起身,光明正大朝着众人走过去。
此时,已经疼得东倒西歪的众人,面色发白,想要抄家伙复仇,却发现自己身上早已是浑身无力。
“你……你们……”,其中一个人,眼神恶毒地指着高高在上的两个人。
真是该死,他们居然信了他们的话,还引狼入室,要不然,自己此刻还好好儿地在干活呢,虽然头儿对他们严厉,可从来没有想过要他们的性命。
如今……
齐恒珞却是上前,微微冷笑一声。
“我们??”,齐恒珞轻笑。
“以后,我们就是你们头领,你们要是乖乖听话嘛……”,齐恒珞摇了摇手里的一包药。
“解药就在这里,你们要是不听话……”,齐恒珞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不听话?也没关系!这个毒药,也不会让你们立刻死的,你们还可以吃饭,还可以干活,只不过,你们的肠子,会一点点烂掉,最后你们会穿肠而死!”,于子淳冷笑着说道。
众人此时正是泻药发作的时候,肚子里如同翻江倒海,抽搐似的疼,他们丝毫不怀疑于子淳的话。
这些人都是贫苦人出身,行军只不过为了混口饭吃,哪有什么为国捐躯的崇高意志,所求不过能活命。
所以,一听有解药,刚才还义愤填膺的众人,瞬间就变得偃旗息鼓。
毫无意外,这些人全部被收服,齐恒珞和于子淳,顺利成章,当上了头领。
……
十日后,齐恒珞和于子淳二人归来,连衣服都顾不得换,也不顾董文渊黑着的脸,顶着一身水,喝道。
“快!敌方五万人马,全部都中了毒,今夜是做好的过河时机,一旦过去,敌方就再也难挡大势!这里是敌军各处防守的部署图,这一战必胜,终于能出一口恶气了”,于子淳迫不及待地说道。
董文渊这十日,派了数拨人马前去打听二人的动向,全都无功而返,正犹豫着要不要往京城递消息的时候,两人居然回来了,还带回来了这么重要的情报。
董文渊一听,这么重要的时机自然不能浪费,当下就对着二人恨恨地道。
“等这仗打完我再收拾你俩!”,说完,便快速拿过手中的部署图,去准备过河去了。
其实,后来,董文渊直接把这事给忘了,再也没提起。
是夜,天上浓云密密麻麻,乌云密布,连一丝光亮也没。
最近的几场暴雨,让着河水又上涨了几分,不仅波涛翻涌,而且还打着漩涡呼啸而过,所有人看着汪洋一片,看不到彼岸的河面,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将船只都绑起来,三个一起,这样牢固一些!”,董文渊大声喝令。
齐恒珞和于子淳则亲自带领手下的将士,在董文渊手底下带头干起活来。
齐恒珞的皇子身份暴露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将士们都不太看好这个不够十来岁的,自小就娇生惯养在皇宫,吃不得苦的皇子。
可如今,一次又一次亲眼目睹了四皇子的踏实肯干,敢于冒险之后,众人也心服口服起来。
军心大镇,将士们的士气更充足了,连四皇子都如此吃苦耐劳,他们这些人,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兵将齐心,其利断金。
“报告将军,战船全部绑好了!”,一个士兵来报。
“好!列队,整装,出发!”,董文渊一声令下。
所有战船被众将士们架了起来,一条接着一条,被推入河中。
如果是小船,这样滔天的河水里很容易会被冲散,可如果是三个绑在一起,上边站满了将士,一条船很有分量,也不太容易被冲散。
而河的彼岸,负责看守河道的五万兵马,此时还没得到任何消息,还依然在酣睡。
当然,毒药还没开始发作,等对方差不多发现,毒药差不多也该发挥作用了。
一条一条战船,在漆黑的夜里,在劲风的驱使下,行驶地尤其顺利。
……
守着岗哨的敌军,在大齐战船都已经接近河边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发现。
“不好了,敌军来了,敌军来了……”
铜锣大震,警钟大响,只可惜,已经为时已晚。
“啊……!”
“啊噗……”
众人一声声惨叫之后,接二连三倒了下去。
因为这条河岸地势崎岖,所以,三十万兵马都驻扎在这里是不可能的,又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所以,南华很放心地,只在这里放了五万兵马。
而剩下的二十多万,则是驻扎在离这里稍远一些的平原上,不过,虽然离这里稍远,但河边一有动静,就会立刻发射信号,从这里赶过去,也是足够了。
可这一次十分不幸,齐恒珞和于子淳,早已摸清楚了这一切,那负责发射信号的人,此刻已经是气绝身亡。
“快……快去……报……”,一个敌兵,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晕厥了过去。
连厮杀都没有,大齐的五万兵马,就这么直接跨过河流,到了彼岸,而且,船还在陆陆续续靠岸,人数,当然还不止五万。
半个月后,京城那边得到消息。
“前线所有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