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柔软的触感,自然是吞掉了沈伯言所有的愤怒。
他心满意足地享受了这个吻,然后一把将老婆抱了起来,朝着里头走去。
一边走进去,还一边咕哝着,“竟然敢说话来气我,胆子越来越大了,今儿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你老公这位置是不可能换人的!”
莫长安喜欢看他这别别扭扭的样子,所以自然也就笑着随他折腾了。
房间里头温度高了几分,一室旖旎。
完事儿之后,莫长安才窝在沈伯言的胸膛上,原本以为她会说上两句什么,比如撒娇之类的,毕竟,她现在在他这里,撒娇可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只是莫长安却是趴在他的胸膛上,停顿了好一会儿,认真说了一句,“如果没有了齐鸣,你工作会不会很棘手?”
沈伯言心里咯噔一下,霎时就明白了莫长安的意思。
这丫头说什么要去公司工作了之类之类的,到头来,就是为了这事儿?
虽然知道她护短,但不知道,竟能护成这个样子,她的意思……是打算辞掉齐鸣么?
“我在想要么从卓越把纪修调回来,纪修以前跟我的,工作能力我很清楚,不比齐鸣差多少,然后再招个能力不错的进来,或者看看秘书室有什么能用的,让纪修带一带。”
莫长安自说自话,继续这么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沈伯言脸上表情已经越来越无奈。
他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莫长安柔顺的长发,“老婆,齐鸣和公司签的是时限合约,在这期间如果解约必须要双方同意,我们单方面解约,要赔钱的,按照他的年薪为基准来赔,算上倍数,数额不小呢。”
“那就赔,不就是钱么?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是小问题。”
莫长安眉头一皱,气鼓鼓地就说出这句来。
她现在最不怕的就是拿钱说事儿了,她现在就是钱多,财大气粗怎么了?再说了,沈氏她纳入囊中,原本就是一笔很大很大的横财了。
虽然是一直打算把这做嫁妆送给沈伯言的,把她手头上所有的份额全部送给沈伯言。
可是,现在两人不是还没办婚礼么?所以也一直还没能送出去,正好趁这机会,败一败……
沈伯言的手摸上她的脸来,就摸到她撅着的嘴,看来她是真的很生气。
这个护短的丫头,虽然,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什么缺点,但是……
似乎也不能归纳到优点的范畴内啊。
“我老婆这么财大气粗,以后不要我了的时候,会不会也这么和我说?赡养费要多少给多少,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是小问题?”
沈伯言笑笑地问了一句,莫长安就转头看向他,依旧躺在他的胸膛上,眼睛亮亮的,脸上还有夫妻运动后的嫣红,就这么露出细白的牙齿笑了起来,“我一辈子都不会不要你的,你就放心。别这么一副哀怨的样子,怪让人心疼的。”
她摸了摸丈夫的脸,就伸手拥紧他一些,“我只会越来越爱你。”
沈伯言的心被她这些柔软情浓的话语给塞得满满的,然后……齐鸣,对不住啦。
他薄唇一抿,眉头浅皱片刻,“纪修的工作能力不错的话,是可以调过来的,齐鸣那边……你要是真不想要他在这里工作了,我让法务部的人去和他谈,然后看看能不能给他介绍个不错的地方工作。”
莫长安眉头一皱,目光清冷狠厉,“我要的不是让他辞职然后给他另谋高就,我如果辞了他,我就一定要动用所有人际关系,让他在这个行当里混不下去,再无翻身之日!我莫长安对待敌人一向不手软,你是知道的,他欺负了我的人,我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沈伯言这下,终于没办法妥协了。
伸手就将她箍在怀里,“你怎么这么坏呢?嗯?怎么这么邪恶?和谁学的?白野?苏鹿?你这气质越来越像他们了啊?你老公淳朴善良的优良家风,怎么一点没影响到你呢?”
沈伯言闹着她,其实也就是想让她别那么生气,他知道,才刚刚去找过孟橙,显然是看到孟橙状态不好,她才会心疼,才会这么生气的。
“他是我朋友啊。小傻瓜,就不能放他一马?说不定,他有苦衷?”
沈伯言循序渐进地劝慰着。
莫长安依旧皱着眉头,“他又不是我朋友,小橙才是我朋友,放他一马?他有苦衷?沈伯言,你是不是觉得,有苦衷的出轨就是能够被原谅的?!你自己睡这里!老娘今天陪女儿睡!”
说着,她就裹了睡袍站起身来,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然后走出门去。
沈伯言无奈,只能够枕着手臂看着天花板,无奈地苦笑起来,自己这是作死啊这是。
好端端的,干嘛就要为了别人的事儿来和她不开心呢?
不过他知道,长安对他生气,总归是不久的,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应该明天就好了。所以他也就安心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就听着外头似乎有些动静,起身裹了睡袍走出房间,就看到客厅里张妈和陈姨都在,一个抱着小布丁,另一个则是在整理她们放假回家,带回来的土特产之类的。
看到沈伯言,她们都笑着打招呼,“沈先生起来了啊?”
沈伯言点了点头,“嗯,长安呢?”
“小姐一早就出去了啊,说是去上班,还让我们别吵醒你。”
张妈这么一句话,沈伯言的表情霎时停滞了,他迅速冲回房间,进浴室洗漱,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