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屏幕上丈夫的电话号码,莫长安就知道他是急了。
毕竟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接起电话来,刚想说我马上就回去了。
沈伯言就在那头问道,“你现在和孟橙在一起?”
“嗯,刚刚忘记给你打电话了呢,你不要担心啊。”
刚才一直顾着孟橙,把打电话的事情全给忘了。
沈伯言在那边眉头皱着,“我就知道你是忘了,所以忍了一阵了才打过来给你,怎么样了?”
“还好,我把她安置到我们之前的家住了,她说她现在这样子没地方去。”
莫长安走到玄关处,准备换鞋出去,沈伯言就在那头说了一句,“齐鸣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听到这人名字莫长安眼色就冷了,“说什么了?”
“说孟橙跟他分手了,心情不好,明天要请假。”
“你批了?”莫长安声音更冷。
沈伯言在那边无奈地笑,想着自己好端端的,在妈和老婆之间没成双面胶,怎么在齐鸣和长安之间成了双面胶了?
“嗯,我批了。”
“凭什么批了?我还没同意呢,他凭什么请假?他气跑了孟橙,不是正好可以和那个周希长相厮守,应该开心么?”
莫长安有些气愤,但还是怕孟橙听到了这些,所以虽然语气很气愤,声音却压得很低,索性就换了鞋子走出门去。
司机已经把她的车开过来停在门口了,她直接拉开后座坐进车里。
这才说道,“他现在还来难过,难过什么?你知道小橙有多难过么?我还从没见她哭成这样。以前还是小秘书的时候,工作上再大压力,纪修对她再严格,她再苦都不哭的。”
沈伯言轻轻叹了口气,“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很多事情,咱们都只知道个片面罢了。”
“片面?什么片面?!你还好意思说,你就是太惯着齐鸣了,他是你的心腹,孟橙就不是我的心腹么?你干嘛护着他?难不成他和以前的女友不清不楚的,还有理由了?”
莫长安气愤地说出这句之后,朝着车窗厅窗户晕出来的灯光,这才没好气地对司机说了一句,“开车!”
司机一抖,想着莫总这心情是真不好了。
赶紧启动了车子,朝着明园开过去。
沈伯言也不知道在电话里应该怎么哄老婆,听着她这些不高兴的话语,只能够说道,“好了,你先别生气,回家我们再说。”
莫长安也不答,直接挂了电话。
一路上她都皱着眉头,车子开到家院子门口的时候,就看到男人穿着一身格纹的睡衣,双手叉在胸前,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看着车子过来,就走上来了两步。
车一停下,他就给她拉开了车门。
莫长安的情绪倒是好一些了,毕竟回来这一路,也渐渐缓过来了,她本来就不是太情绪化太意气用事的人,下车就看了他一眼。
沈伯言没等到气冲冲的眼刀子,看到她眼神中露出来的竟是些许柔软,他就放心了,伸手就将她揽到怀里来。
“我还担心你继续生气,赶紧到门口来眼巴巴的等着你回来呢。”
将她脑袋按在自己怀里了,沈伯言就这么低沉地说了一句,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莫长安浅浅笑了笑,“我就是看着你这么眼巴巴的到门口等我,才决定不生你气的,齐鸣是个什么货色,凭什么为了他弄得我们吵架?想了想,觉得不划算。”
“这会子聪明了?先前怎么没这理智?”
沈伯言揽着她进屋,笑着这么问了一句。
莫长安也不做声,走进家门了之后,才说了一句,“明天张妈和陈姨就收假回来了,明天开始,我去公司上班。”
沈伯言一愣,“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说到这个了?”
他是一点不想让她工作的,见惯了她后来的样子了,会犯懒,会撒娇,会耍赖,会无聊,会逛街,会弹弹琴养养花画个画。
像个正常的同龄小姑娘一样地活着,他觉得很好。
他不太想再看到以前莫总那样的女强人,永远没有犯懒的时间,没有撒娇耍赖的时间,没有无聊的时间,没有逛街的时间,也没有弹琴养花画画的时间,所有的时间,全部投在工作上了。
他其实看到那样子的莫长安,哪怕是现在想到她曾经那样坚强辛苦的样子,他都觉得心疼。
所以沈伯言才一直想扛下一切工作的琐碎,就是能为了让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工作机器一般。
“没什么,就是想工作了。”
莫长安说着,目光中透出一分狡黠来,就这么朝着沈伯言凑了过来,“我没在公司,你看看,什么幺蛾子都能进来搅我的场子了,这会子是齐鸣,如果哪天搅你了呢?我这叫居安思危,你这样紧张,莫不是藏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幺蛾子在公司?”
莫长安狡黠地笑着,开着玩笑。
沈伯言眉头霎时就皱了,“我对小公举的心天地可鉴,日月为证,好呀,你竟然敢怀疑我了?亏得我这么心疼你,担心你工作辛苦,你爱工作,那回来工作。”
听着他话语间的不悦,并且直接就朝着里头走去,也不看她一眼了,莫长安还准备说两句来哄一下的。
谁知道这男人刚走两步,就停下了步子,回头看着她。
虽然脸上的表情依旧不悦,但是口中的语言却是妥协,“做五休二,每天工作五小时,上午三小时,九点到十二点,陪我吃午餐之后午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