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坊以东,一支运送军火的英军连队正自行进。【..】
连长肖特显得较为轻松联军受挫的消息还未传至天津,他还沉浸在持续不断的胜利喜悦中,受长官影响,其余士兵也颇有闲庭信步的风范。然他们仿佛忘记了,这是在中国的大地上,而他们是一群入侵者!
中国浩瀚的大地是一切侵略者最为深不可测的坟墓!
随着一声枪响,肖特应声自马背上栽倒,他的头颅开出了一朵血花。
枪声就是命令,还未等其余英军反应过来,精准的子弹如同长了眼睛,英军的惨嚎声不绝于耳。
打伏击的是隶属于华军特战队的二分队!
数载心血,以山海关十六勇士为根本发展而来的特战队已有百余人。其战力堪称精锐中的精锐!
他们论骑术,不比华军中最擅长突击的张祖佑麾下的“怒涛”骑兵营逊色;论枪法,可与华军中枪法最准的王春城部“猎杀”狙击营一较高低;论炮术,又可堪与华军中炮术最精的王士珍麾下的“迅雷”炮兵营相提并论!其素质之强、技能之全令人叹为观止。
“莫放走一个人!”王继生冷冷地下达了命令。
这并非对称之战!
尽自特战二分队人数不多仅英军的三分之一,然战斗力远胜,几乎人皆弹无虚发,加之以有备攻无备,是以这场伏击战更像是一场血腥的屠杀。
仅仅一顿饭功夫,肖特连队便再无一人有反击之力,待最后一个军官被击毙后,残余英军皆举起了双手……
“先行补给粮弹……”王继生犹豫了一下,一句“不需要战俘”几乎脱口而出毕竟特战分队人数不多,若再分兵看守或押送俘虏却是有自弱其力之嫌,然便在此时,忽闻负责警戒的队员来报:“南侧发现华军分队,探明乃赵振将军所部。”
“算这些英国佬运气。”王继生冷哼了一声,道:“将这些英国佬并战利品尽数移交赵振将军所部。”
王继生终解决了战俘难题,然冷胜亦为此事困扰,只因他部所获,居然是一堆“洋婆子”。
联军野战医院。
几番遭受重创,联军的野战医院已然人满为患。
“流动哨三人,门岗两人。”
联军毕竟不知特种作战为何物,是以如此要地亦未设防。
冷胜手一挥,身畔几个队员已各自擎出利刃,几道清冽的眼神已然分别盯在各自的猎物之上。
那赫然是死亡之光!
随着冷胜手臂用力地一甩,几道寒光便先后钉入五个联军士兵的咽喉。
数十道彪悍的身躯迅即自隐蔽处跃出,随即便闻房屋内一众女人的尖叫……
“运输队中伏,一应物资焚毁殆尽。”
西摩尔还未从打击中惊醒,随后又是当头一棒。“野战医院遭袭,医护人员大半被俘。”
前方阻击难以突破,侧翼还发现中国军队的迂回,且后方与补给又被搞得一塌糊涂,西摩尔终于下定了撤退的决心,然他万万没有料到,冯国璋部的阻击战与方超部的游击战只是正餐前的开胃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前方等候,那赫然是赵振统辖之主力军的大兵团伏击战!
北京城,庆王府。
自使馆区归来的许景澄脸上烦闷依旧:“克林德夫人终日嚎哭,下官与其男女有别,实在难办。”
鹏笑道:“既如此,改由女眷安抚,先生便可从容与列国公使详谈。”
许景澄叹道:“通晓德文之女子难寻……”说到这里忽然一怔,随即又摇头道:“不成、不成。”
鹏问道:“先生可是有了人选?”
许景澄道:“虽有一女子通晓德文,怎奈身陷烟尘,若以此女为使,只怕贻笑大方。”
鹏忽然猛醒:“先生所言之女子,可是赛金花么?”
“正是。”许景澄应答后却也不禁有些瞠目结舌未料到国师爷居然也闻烟花女子之名,然转念一想,旋即释然国师爷乃自天而降,前后诸事所料无有不中,自是不必讶异。
“英雄不论出身,”听着许景澄的答复,鹏随口说出这么一句话,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毕竟赛金花乃一介女流,鹏又来了一句穿越词:“管他黑猫白猫花狸猫,能抓住耗子的猫就是好猫。”
许景澄却有点瞠目结舌,朝堂之上的之乎者也听多了,万没料到这个万人景仰的国师爷来了如此一句白话,但转瞬间又暗赞了一声这比喻的确贴切,便道:“既是国师爷首肯,那属下这便告退。”
“慢!”鹏忽然止住许景澄,随即道:“此乃东北急电,请先生阅。”
“寿山殉职、增祺降顺,东北全境已尽属俄方。”
许景澄览罢不由得一身冷汗:“眼下京畿联军遭困,若英法等国为破僵局而许以沙俄贷款,换其主力挥师入关,如之奈何?”
鹏却丝毫没有以俄军入关为意,只是缓缓道:“惜乎袁寿山,其七世祖袁崇焕将军为大明尽忠;此番身为黑龙江将军,又为大清死节,皆是为国而死,当真是将门忠烈。”
言罢,仿佛看穿了许景澄的想法,道:“英国决计不允俄军全师入关,眼下英、俄全球争霸已是势成水火,若俄军乘势南下,必损及英国在华之利,更何况还有对我东北与朝鲜虎视眈眈的日本。是以俄军进犯东北或有助于我方和谈,先生久为驻外公使,合纵连横之术想已炉火纯青,本国师便静待先生好音。”
许景澄却不似鹏这般乐观,他想了一想,道:“俄国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