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目渐渐显露,竟是龙船会的“龙爪”曾子务与林葵。他二人看清江离也是一呆,使剑的曾子务随笑道:“我就知道邓广洋的余孽还会回来,果没白等。”
用掌的林葵对江离道:“小子,躲了三天,终于肯露头了么?”
这两人可不好对付,当日雷行云与燕九在他二人合力之下也身受重伤,但现时情形必不能退后,原虎哼的一声踏前一步,沉声道:“听说二位已成了齐应贤的走狗,不知可否算龙船会的余孽呢?”
二人脸现愧色,随即被狂怒取代,林葵喝道:“臭小子,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曾子务把剑一挥,直指江离:“跟他罗嗦什么,待会到了大牢,看他还能猖狂到几时。”
两人多年配合。话音刚落已同时跃起,一掌一剑分左右向江离攻至。江离提聚劲力,一拳向曾子务拍出,功力大进后果然不凡,一股狂飙随之涌出向其刮去;而他人已向林葵迎上。
曾子务感觉涌来劲力非同小可,更知若花时间化解势会失去先机,他长剑一挑迎上劲气,在接触的一刹手腕一翻人已借势弹高,势子不改刺向江离后背。
这边江离与林葵交手数回,林葵虽招式简单,但掌力浑厚,加之经验丰富,江离几从一开始就被他压着打。这时曾子务剑势已到,若两人连手将他卷入其中,今日必定凶多吉少。
不能再隐瞒了。江离深知此次非同往昔,刻意隐藏就是自寻死路。念头一起,劲随意动,山神玉立生感应,一根石刺破土而出,直刺林葵小腹;同时背后如长眼睛般冒出另一根,架住曾子务的长剑。
乍见之下,两人俱都大吃一惊,搞什么东西?林葵急侧身闪避。江离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身子跟着一旋变为正对侧身的林葵,一掌拍向其胸。同时左手连挥,数枚土针飞出,由不同方位攻向收剑后撤的曾子务。
这下情况立时不同,在他这种随心所欲神出鬼没的攻击方式下,强如龙爪的二人,也闹了个手忙脚乱。勉强架住原虎攻胸的一掌,双腿已被悄无声息伸出的的石刺刺伤,顾得腿时,胸腹又连挨两掌,林葵哇的喷出口鲜血,不住退后。而那边的曾子务,连身都近不来,只能气急败坏的躲避着不断出现的石刺、土针,一面哇哇大叫。
先收拾一个,再向另一个打听情况。江离拿定主意,脚下不停的向伤退的林葵逼近。林葵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栽在他的手上,露出绝望的神情,强行压下伤势准备一搏。
忽听一声“风刃”,江离心念闪动人已侧翻而出,刚才落脚处紧跟着被一道“风刃”划开。着地后他又连着几个跟头避开如影而至的四道“气剑”。他站稳身形随即手一挥,一道土墙显于身前,与追至的一团火球相撞,轰一声的炸个粉碎。
啪啪啪……一阵鼓掌之声传来,数人现身小楼左右,其中一人赞道:“好身手,难怪‘龙爪’也要在你手上吃了大亏了。”
定睛一看江离暗暗叫苦,来人大多数为老朋友了。发话的正是东海盟大总管丁行,他身后站着四人。有二人他都认识,一人是那晚温府以“旋风柱”将他打成重伤的木行道士;还有一个竟是温英;另两人在两日前的大会上也见过一面,是东海盟的高手。
江离很快镇定下来,他轻松的拍拍身上灰尘:“原来都是熟人了,想来找我叙旧吗?”
温英是一见他就有气,戳指怒道:“江离,你今天死定了,还不束手就擒!”
江离故意露出讶然之色:“阁下不是温太守的侄子吗?怎会跟他们在一块?”
温英脸色一变,有些畏惧的看看身旁丁行,大喝道:“少废话!”不等丁行有所表示,抢先挥剑而上。
他这么一动,另三人也跟着有了动作。木行道士执出一道黄符开始念咒;另一火行道士也准备着一个法术;剩下那人则挥刀随温英抢上。只有丁行站在原地,注视着场中变化。
曾子务犹豫了一下,没有加入,只喊了一声:“小心他的妖法。”上前扶住重伤的林葵。
丁行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冷回道:“阁下好有心啊,守在这儿想吃独食。若非我们听到打斗声赶来,这小子恐怕已经被你俩抓去邀功了吧?”
这摆明是反话,现在势不如人,曾子务闷哼一声也不反驳,默默扶着林葵走到一边,助他疗伤。
温英水平赶曾子务可差远了,江离作势向一旁冲去,他不知是计,跟着转身。瞅准空隙,江离使出自己的独特身法,身形直直转折,速度不减反增,霎时已冲至温英身侧。
怎么这么厉害?温英大骇,忙回剑刺出,同时他身后的同伴也一刀斩向江离颈侧。江离一把抓住温英手腕向上一提,借其剑架开那人的刀,同时使温英脚底地面一凸,温英立失去平衡。江离就势一拉一扯,惨叫声中已将他扔向后方。
使刀那人乘江离扔人空门大开之际一刀搠向江离胸口,又快又狠,比之温英又厉害许多。江离仰腰后折,脚步一滑整个人成弓字避开,跟着挺身而起反肘击向那人头部。那人反应也不慢,反腕回刀,向前递出一招右划原虎腹侧。江离左掌下拍刀身,跟着提膝撞向此人背后。那人一个前翻避开,就地一滚退出战团。
丁行脸色微变,据他所知此子武艺不过泛泛,比之同行的雷行云尚差上一截。但他先将横行海镜大名鼎鼎的龙爪一人击成重伤;又一招收拾“斧头帮”帮主温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