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斩楼这一显法,晋魔主稍一观视,立知对方修得上乘功诀,不过剑**诀,本就寥寥,他却瞧不出对方路数,问道:“你是哪家门下?”
秋斩楼冷然道:“一筑居。..”
晋魔主稍一愕然,这一筑居闻所未闻,一瞥那院宅牌匾,顿时了然,“原来你撞了大运,继承前人衣钵。”
秋斩楼摇首,“贫道无能,衣钵真传,尚未得到。”
晋魔主嗤笑一声,“原来是个蠢辈。”他向亭中观去,思忖道:“这等玄门衣钵,非我辈能得到,此间必然还有其他玄门弟子,这地处务必毁去,不能让他们得到遗法,增添战力。”
动念间,已有决定,那遥遥在空的大手,向下方抓拿过去,“听清楚了,贫道要坏你背后之人。”
意态轻狂,一如往昔,仿佛没什么可以阻拦住他,晋神宗的傲性,尽在此魔中。
秋斩楼口齿一动,语声发寒,犹如寒冬腊雪,“剑后雷池,擅闯者死。”
人性复杂,难以简单说清,秋斩楼其它且不说,尊师重道之处,不下旁人分毫。
他只得了初篇,真算来,还算不上颜寄北的隔代传人,但他却视颜寄北,为隔代恩师。
口气冰冷,心中则是紧凛,那太阴揽月手,一观可知厉害,暗呼一口气,“大空炫剑罡,得到百余载,谨小慎微,不曾让其现世,今日一战,或许就是死劫,就让我之余生,绽放此法真辉吧!”
吞了一颗大丹入腹,增添几分战力,一声沉喝,纵身而起,将颜寄北护在身后,指尖一划,在身前化出一道壁垒,罡烟堆岸,越升越高,须臾工夫,凝出一面盾关,内中却有极多空窍,空空如也,宛如巨大的蜂巢。
沈壁涯居云而观,见大手乒而下,出乎他预料的是,那盾关仿若虚设,竟是让大手从容进去,眉头微皱,“这秋斩楼真是虚有其表,不成,却不能让他亡在这。”正要出手援帮时,下方又生了变化,不由轻咦一声。
那揽月手推压,在壁障中则是寸寸而今,每进一步,似都消耗极大的力气,那些空窍喷出剑气,细碎无比,不停啄击大手,肉眼可见是,掌中法力,飞似电逝。
沈壁涯恍然大悟,“原来这法门有守御之效,我倒看差了,也罢,就看秋斩楼如何应对。”
甫一过招,秋斩楼就心中一沉,拒预想敌人厉害,但却没料到,居然厉害的超乎寻常。
心中只觉,对方大手阴寒透骨,极阴极柔,蕴含力量惊人,自家虽可抵住,但也极为难受,五脏扭转,几乎要破开一般,一咬牙,借了大丹的丹气,勉强把咸腥气咽下,不显出窘态。
大空炫剑罡,修行要点,则需心清宁静,心静则致远,外物不能扰,意定而法生。
在这方面,秋斩楼却差了一筹,没有达到要求,甚至败坏了自己的道基。
不过他终究是炼了这门道功,下意识依循此功特性,来与敌斗法,静如止水,以不变应万变,。
此法静则得,躁则失,灵性在心,法御无碍,极为注重心境,斗法之时,一击一守,击中存守,守不真守,不守即为攻,临阵不变,遇强不挫,不动制敌,秋斩楼起承转合之间,法门真意已然在胸。
他心神放空,心存神住,尽量不去想其它,空空之中,却有杀伐,得此心境填入,空字诀当即错动,空窍围绕大手徘徊,四下一击,顿将其磨去。
秋斩楼化解对方一手,稍一调息,立马反攻上去,动如雷涛,势应万法,一守一攻,变化只在刹那,手指晋神宗,喝道:“且留神了。”
指尖剑芒吞吐,顿时劈天裂斩,只观一条刺目长气划空,似龙似蛇,飞击晋魔主。
“孱弱之式,何需留神。”晋魔主大笑一声,背后魔烟一滚,飞出一只只魔头,铺天盖地,无所不到。
秋斩楼冷冷一喝,罡气顿发。
凝气为罡,无剑之形,其意为剑,沉缓若锤,无坚不摧,奇劲百道,连环播撒,利芒几乎要剖开天去,这一气绝艳无比,如是火树炫,银花蓬勃,其芒显于天,照耀万千道,逐杀之间,荡扫魔氛。
霎时间,不少魔头便被杀去,晋魔主微微一笑,这些魔头,生灭在乎一心,失去也没什么大不了,关键是借此,耗损对方。
他眉眼一挑,拨出一团魔气,将院宅笼罩起来,却是迷津指渡,一界将秋斩楼装拿在其中,身子一纵,主动入内,“必死而已,挣扎何用?”
脚下魔云又飞出不少魔头,饶璇盘空,来回游走,巧避锋芒,与秋斩楼斗将起来。
秋斩楼观那五指大柱,不为所动,他决意不退,据此死战,根本不管这法门是否困他。
晋魔主巧驭魔头,或诱其深入,或引敌错攻,或布设迷障,企图让秋斩楼乱了章法。
在初时秋斩楼确实吃了一些亏,幸好守御严谨,一一都遮护下来,斗到后来,已不被魔头所迷,心思纯净,已然沉入大空炫剑罡当中,似乎随时都可悟出诀窍。
秋斩楼却知这是假象,百载参悟不可得,已将他才思耗尽,这一刻不过是执念太深,误有此念罢了。
斗至这时,秋斩楼越发感到对方的难缠,只御魔来攻,便将他拖入不得停歇的死斗中。
那些模魔头看似寻常,可他不敢任其近身,不然有何变数,殊难预料,心神静守,或攻或守,严密周到,无半分疏忽,沉稳中又显骁勇,浑然无惧无怕,战意裂如大日,沈壁涯观到此处,心生感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