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他们,眼下还不成。”晋魔主道。
“无妨。”晋神宗不甚在意,“还需多久?”
“有道友相助,半载之内。”
晋神宗看着旁边矗立的黑铁柱子,“可惜了内中火气。”
晃眼间过去五月之久。
神仙园外。
经这么长时间观测,六玄一行人,已摸出门道,有条不絮的破阵,姚弘象估摸着,最迟就在这几天,估计就可窥破入阵法子。
可他却高兴不起来,盖因姬少琴二人离开,已足足五个月,当时说及燕峥嵘,一派轻描淡写,只手擒来,而今时隔五月,还没有回音,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本想抽身这里,前往查看一番,可那牵灵锁,为他独门宝物,缺了他却是不行,一旦离去,其余等人的苦工,全要化作泡影,这等事做来不地道,为人诟病,他也是两难。
这时他忽见一道剑光驰来,顿时目中一亮,主动开口道:“左道友此去,可还顺遂。”
左御极道:“遇上一二蟊贼,随手给打发了。”
姚弘象嗯了声,“那就好。”
左御极观他神色,似有话要说,当下道:“姚道友有何话,不妨直说。”
姚弘象道:“我派姬少琴、蔺披云,去往一地剿魔,可过去许久,还不曾回返,说实话,姚某心中担忧。”
左御极听罢,已是了然,“道友想让我去看看?”
“姚某确有此念。”姚弘象如实道。
左御极先不应答,侧首望向其他人,“这处唯有无量与海蟾宫的人,无事可做,道友为何偏偏寻我?”
姚弘象略一沉默,道:“实不相瞒,在弈象宗一事上,这二派行径,姚某看不过去。”
“原来如此。”左御极微微点头,却不说话,而是把目望向神仙园。
姚弘象见他如此,不由暗恼左御极在他面前摆谱,不过此刻有求于人,也不能说什么,振声道:“左道友放心,进去之后,姚某与邓道友必当协力。”
“如此,谢了。”左御极微一拱手,又道:“姚道友所言那处,我不了解,而今贵派二人道友也没回来,想必有异,贫道此去,不敢做保。”
“放心。”姚弘象道:“也不需道友动手,只一看虚实究竟,及对头来路即可。”
此时姚弘象八成认定,姬少琴二人已是死了,这想法他也不太敢相信,毕竟一个燕峥嵘,一个马道人,非是四灵门下,怎是他们二人对手。
可眼下事实却是,姬少琴二人没回来,由不得他作此猜想。
由此,他推断燕、马二人,来路应不寻常,起码不是燕峥嵘自己说的山野散人,应该是灵门道派中的弟子,甚至还不止两人。
请左御极去往一观,记下名号路数,来日报仇,也知是向谁下刀。
左御极自忖剑遁厉害,纵然敌人来头厉害,也可随时抽身,且姚弘象是妙丹,由他为邓九章助力,则比自己好些。
另外,自己一去,姚弘象这个隐性的竞争者,则变成友伴,综合算来,有利无弊。
应下这事后,与邓九章打了个招呼,一剑飞走。
来采庚则无此担心,来时在门中求得两符,被他与边崖月祭练后,在近处可得知对方生死和下落。
神仙园离罗浮峰,远超千里,下落不可得知,但生死却能通过符来判定。
一座七巧楼阁上,南帆渡悠然自得躺在摇椅上,手持羽扇,轻轻摇着。
旁边有张圆桌,孙伯长坐在桌旁,看了眼外面道:“南道友,其他五派来人都有两三个,贵派怎不多遣些人来。”
南帆渡眼也不争,羽扇不停,“人多有何用。”
“人多力量大。”孙伯长脱口而出。
南帆渡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或许吧!”
这是神仙园阵门一晃,泄出一丝气息,在虚空漫播,似有涟漪一晃而过,不过诸人却没察觉,只从那阵门中看去,可见内中山川丽水,草木菁华,居然还有丝丝灵气流出。
这灵气驳杂,包含清浊,无论玄灵,皆不可纳入体内运化。
这异象一闪即逝,却叫诸人精神一振。
南帆渡稍看一眼,回过头来,“孙掌门,那青剑湖将出,你怎不喜。”
孙伯长道:“哪来喜事?”
南帆渡道:“神仙园开,我入内击杀秋斩楼,绝此后患。”
孙伯长心肝一跳,看向南帆渡,见其目光平和,似没有别样意思,松了口气。
他陷害秋斩楼,此为机密,南帆渡方才的话,让他下意识想到,南帆渡说这话是试探他,旋即他打翻此念。
盖因此事,他自忖做的周密,唯有自己与贺从叡才知,旁人绝然不会想到这里。
顺着话道:“不错,此人一死,青剑湖便不成器,纵然被他派扶入我派,也可打压下去。”
南帆渡还真想,绝灭青剑湖,或将青剑湖收做下府,可眼下诸派俱在,要做成此事,非是易事,现如今只想践行当日之言,诛杀秋斩楼,不否自身所言。
孙伯长看了看左右,突然悄声道:“南道友,这秋斩楼不在神仙园内。”
南帆渡眼睛微眯,盯着对方不语。
孙伯长见那目光细碎,仿若带着深意,他未敢隐瞒,“道友莫怪我之前不愿说,因这事是我近来才知。”
南帆渡也不问其中真假,“消息来自何处?”
“巧娘,她是秋斩楼珍爱的一名侍妾。”
“哦。”南帆渡应了声,羽扇轻摇,“继续。”
孙伯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