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继风目视‘玉’策候一眼,“你厉害,我难以杀你,而你也难杀我,斗下去不过是徒劳而已,此刻我要走,你能拦我?”
‘玉’策候失笑,他从未遇过如此有趣的对手,‘激’将道:“你乃法魔出行,法力不可耗损半数,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江继风仰天大笑,“我虽不知你名姓,却可瞧出所修功典为风火耀明书,此功闻说,遁速不差,但较之剑丸如何?我也不来与你废话,人也见了,话也说了,现在我要走了。”语毕之后,遁光一展,就要遁走鸿冥。
‘玉’策候知对方所言不差,对方如若一意想走,的确很难留下,不过对方如此张狂,岂能不回敬一番,二话不说,抬手就打,一条清气自袖口飞出,似龙似蛇,啸鸣声中,已杀至江继风身前。
江继风‘阴’‘阴’一笑,“好的很,我便见识见识,无量弟子到底多厉害。”反掌一推,掌中剑丸化光飞出,剑光一展,流光破散,化虚化线化无数,霎时变出数十剑丸窜动,绞杀过去,齐齐一斩,轰然一声巨响,将两袖清龙一气斩破。
江继风大笑道:“方才我未使全力,你真以为……嗯,不好。”
他豪言壮语未曾说完,一根巨柱飞落,此柱长有十丈,粗有两人合抱,雕云画气,演万千玄机,甫一出现,便将他定在一处,不可动弹。
江继风心头一跳,喝道:“使法宝不算好汉。”
‘玉’策候一晒,“你之剑丸,莫非不是法宝?”说话之时,两袖清龙再度杀出,一缠一绞,江继风彻底不复存在。
可‘玉’策候并未感觉到,方才杀到了实物,不由眉头一皱,“舍弃主魔,倒也有股狠气,不过主魔一破,此人往后再难翻出什么风‘浪’来了。”
‘玉’策候收了法宝,忖道:“昔年三寸斜阳宗有一弃徒,因‘门’中长辈厚爱,未被废弃根基,使他带艺出‘门’。后来此人坐化,但暗中却有将一生所学加以改创传下,其传人开得一派,名为清一,派中技艺,为剑丸之术,出自三寸斜阳宗,又不同于三寸斜阳宗,俨然有自家气象。此派开派之初,也颇巨声势,后来被三寸斜阳宗所灭。牵连下,掀起十载腥风血雨,修士中不少习三寸剑丸者,纷纷遭劫,此人想必定是,清一派遗脉传人无疑。”
宁舟毁了阵坛,化血神影大阵崩散,血云血‘浪’纷纷消失,烈阳穿云落下,照的大洼寨一派清朗,暖融融的,再不复方才‘阴’冷气象。
鬼相府修士正与韩崇平斗得不可开‘交’,大阵倏然被迫,周身再无血影掩护,一时有些不太适应,愣神之下,被韩崇平抓住良机,狠狠杀了几人。
鬼相府见势不妙,便想遁走,但还未跑开,又有银虹飞来阻截,宁舟到此后放出指月,轮斩之下,大开大阖,不消多时,已杀的鬼相府修士哭爹喊娘,惨叫连连。
“宁道友,你果然无事。”韩崇平惊喜的喊了声。
宁舟微笑,“韩道友,杀敌为要。”
“嗯。”宁舟无事,韩崇平也松了口气,与‘门’下弟子将鬼相府修士围住狠打,片刻后,统统被灭。
战事一休,韩崇平望着破烂不堪的大洼寨,叹道:“鬼相府祸害不浅,拿数万凡人‘性’命不当回事,对了,宁道友,那百个幼童可有救得。”
“救得,亦未救得。”
韩崇平诧异,“这怎么说?”
宁舟将之前的事情,一一道出,韩崇平听得一愣,良久之后,微微摇头,“作孽啊!”
宁舟道:“这些幼童即被下了手段,之前我等所救孩童,或许也被下了暗手,需速速查知。”
韩崇平闻言不由苦笑,之前因心生恻隐,把拜教者寨子覆灭后,将不懂事的幼童送走,安置他处。
如若这些幼童身上也有手段,那便是害了接纳这些幼童的村寨。
这是何其讽刺,本是一片好心,却因好心,或会害更多‘性’命。
宁舟宽慰道:“世事如棋,变幻莫测,看开一些吧!”
韩崇平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下定决心,自此往后,只要村寨拜教,一律格杀,什么幼童老弱,统统不留,将隐患彻底消除。
此举虽则狠辣,却可免更多人无劫,是非功过,难以评说。
宁舟望着韩崇平这模样,八成猜到对方心思,暗忖,“霹雳手段,慈悲心肠,两者整合如一,更显事实残酷。修士,便是面对残酷之事,迎难而上,斩破荆棘,磨砺无暇道心,得见真我如一,如若韩道友可过此关,说不得心‘性’会更进一步。”
想罢后,道:“此事劳烦贵派前往,我还需去横泾河西。”
“宁道友一路小心。”韩崇平郑重道。
宁舟微微一笑,化虹而去。
宁舟暗想,既然大洼寨有鬼相府修士设局埋伏,那横泾河西处,项青鼎等人,当也无法幸免。
遁光飞跃千重山,行空眺望,见一山谷中有人斗法,‘精’神一振,飞将过去。
项青鼎见一遁光飞来,神情一凛,只当是敌方援手,忙凝目去看,见得是宁舟后,便豪迈一笑,“这些跳梁小丑,不劳烦宁师兄动手了。”
宁舟收回指月,坐于山巅大石上,听风赏景,淡笑道:“宁某斗了一场,身子也乏了,正好歇息一些,见识项师兄妙法。”
项青鼎哈哈一笑,不再多说,与顾梵溪,陈纯粹等人,共诛鬼相府修士,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