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贫道所料不差,这两人定是东武坛靖氏子弟。 。”宁舟肯定道:“正统妖修,也就这一家姓靖了。”
律香主不曾听闻过东武坛,便向宁舟请教,听罢后,神‘色’凝重道:“这两人居然是从崇胜外海而来。”
宁舟点头,“这汪洋辽阔,风高‘浪’险,纵然他二人是水族,也难以轻渡,即便有法子来此,想必代价也不小,贫道着实不知,此地有何物事,竟能引得他们前来。”
律香主还在消化方才所得,东武坛,崇胜州,外海,每一个都深深吸引着他,真恨不能立时一缕仙踪渡汪洋,去往那道法兴盛之地,
念中此起彼伏,压下思绪,对上宁舟双目,眼中熠熠生辉,“许是与道友目的,不谋而合。”
宁舟心中一动,律香主所说大有可能,他事先不曾想到此处,乃是他原先以为,此处机缘乃梅竹清告知,他人该当不明了。
此时得了提醒,他不由暗自一晒,机缘之事,凭什么唯有自己知晓,他人莫非不能得知么?
虽则这只是臆测,但也不能否认没有这个可能,他看向律香主双目,一手指他,含笑,“道友又来试探了。”
律香主折扇一开,清风吹起,洒然道:“我既然入得论道府,当要分忧才是。”
“也罢,告知你也无妨。”宁舟微笑道:“不过,我却得与道友约法三章。”
律香主明白宁舟意思,言道:“不敢,道友所谋为何,归道友所得,贫道只念能回山‘门’即可。”而后又举手指天,立了誓约为证。
宁舟微微颔首,关乎机缘,谦让不得,休说律香主与他只是同道,便是同‘门’也不会轻让,“甚好,道友只管用心尽力,无论成败,贫道皆会带你回崇胜州。”
律香主欣然,拱手一礼,“承谢了。”
“各取所得罢了!”宁舟还了一礼,道:“道友当知,灵台修士破入箓境,当要经过六祸大劫。”
“听过,经历六祸大劫,须得要五种外物助益,才可破境。”律香主已是明白了,“道友‘欲’谋之物,便是这五种外物么?不过瀚海宝材匮乏,好物几乎无有,这也是瀚海几乎无有箓境的缘故。”
“这外物对我而言不难,眼下通过监兵台,已然收得三物,另一物只需‘花’费些光景,也能得到。”
律香主眼神一动,“但六祸大劫,必须五物齐备,以监兵台之手段,搜得普通四物不难,但关键一物,在瀚海我也只是听闻过,却从未见过,几乎是无有。”
“我谋之物,便是那物事了。”宁舟坦然言道。
“不对!”律香主摇了摇头,“崇胜州物华天宝,什么外物没有,何须来此,除非那关键一物,品次极高,已经到了……”
宁舟点首一笑,“不错,那件物事,纵是崇胜州也不多见,极难寻得。”
那物事宝贵难言,据宁舟所知,纵是‘洞’天‘门’生,也只有亲厚之辈,才可享用。
譬如楚谦君‘门’下弟子上百,死去的不算,享用此物者,现在还活着的,唯有萧宗道。
这固然是萧宗道最出‘色’,值得栽培,另一方面也是宝物珍贵,无甚成就者,绝不会被赐下,只有靠自己去寻。
只是好东西都藏着掖着,哪是容易寻到的,与其在崇胜州搜寻,不如依梅竹清所言,来此一探机缘。
那件物事,对宁舟而言干系重大。
所言他才竭力攫取利益,壮大监兵台,以备不时之需,到得需要竞夺之时,手中便有实力相争。
“哈,若非我已赌咒立誓,说不得也争夺一把!”律香主笑了声,“此物是否真有先且不提,到时候此物现世,万一引得旁人注意,必然有人使坏。”
“谁来阻我机缘,便是我大道之敌,说不得要争上一争了。”宁舟话语虽显平淡,但透‘露’出的杀气,却让律香主心中一凛,明了宁舟求道之志甚坚。
“那两妖修万一真奔着此物而来,却是要及早扼杀了。”律香主想了想,提议道:“此二人来时直问阅悉庐,是否为最强‘门’派,显然他们‘欲’为之事,须得此间势力相助。与我一斗后,他们去往方向乃是东瀚,而那处便是金雀台所在。”
“与我所想一般。”宁舟点了点头,而后笑道:“我本拟问清此事后,就往金雀台一趟,倒是巧了。”
律香主大有深意看了宁舟一眼,“现在去金雀台,道友想得深远啊!此为未雨绸缪之举”
宁舟轻笑一声,律香主的确聪颖,无需自己明说,便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幸好已经谈妥,对方也立了咒誓,如若不然,为大事计,说不得要一显手段了。
“此行金雀台,道友可愿随往?”宁舟道:“倘是不去,我可手书一封,你持此书上伏牛山,可担得论道府主。”
“府主?”律香主做出苦恼之‘色’,连连摇头,“整天对着一帮人,哪有阅悉庐清闲,还是随道友一起,走一趟金雀台,说起来,我已许久没去过了,这回去也不知还能识得几人。”
宁舟不觉莞尔,“你不识人,他人却识你,六无道人,好生有名的名号。”言罢,大袖如翼,轻轻一摆,自有一股清风托举,上得天去。
律香主脚下现青竹一根,遁光一纵,攀上云头,追了上去,“虚名而已,孤家寡人,无有名号糊‘弄’人,怎显得高深莫测,偏偏这世间,多人爱虚名,也幸好如此,我在这瀚海才能如鱼得水,少与人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