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请讲,贫道如有所知,定知无不言。。 ”律香主慨然道。
“贫道闻言,道友曾与两位来路不明的道人会过面,并且还动了手。”
“是有这么一桩事情。”律香主道。
“还请详细道来!”
律香主奇怪的看了宁舟一眼,不知宁舟为何着紧此时,不过这事也没什么不可对人言的,说道:“那日\/我在庐中参修,忽而望得两股异气,架天而来,类似‘精’怪一流,因来者气势汹汹,不似善类,我便起了防备之心。本拟他二人落地后,我好攀谈一二,探其根脚,却不曾想那少年人好生轻狂……。”
随着律香主的叙说,那日的详情,一一落入宁舟耳中。
那少年人来到阅悉庐后,劈头就问,“此地是阅悉庐?”
“然也,贫道六无,两位如何称呼?”
“你且听好了,小爷靖鳞是也。”少年人左右一看,嘿笑一声,“我听人言,阅悉庐乃瀚海最大‘门’派,第一豪强,怎就你一人在此,寒酸的紧。”
律香主笑语依旧,“那你定是被骗了。”
少年人闻言,脸上浮过一丝羞恼之‘色’,立时现了杀机,本拟手到擒来,却不曾想律香主也是了得,互相斗了数合,一着不慎,被律香主打倒在地。
却在这时,那个沉稳修士,双眉一耸,眼中一片冷意盯着律香主。后者感应气机,知晓此人杀机伏藏,自己若有动作,此人必然随之响应,有杀招埋下。
他若下杀手,那这沉稳修士的雷霆一击,他便不好接下来,脑子念转,放过少年道人‘性’命,立在一旁,心中运起青竹仙遁,若有不对,立时退去,再做周旋。
少年人爬将起来,还‘欲’破口大骂,沉稳修士瞪他一眼,而后望向律香主,奇怪道:“道友玄法不差,可是东宿殷氏族中子弟?”
律香主在瀚海‘混’迹多年,东宿殷氏自是听说过的,相传此族乃东宿最强势力,族中修士如云,高手如雨,但具体如何,却非他所能知晓。
律香主淡淡一笑,“我说不是你信么?”
“不说便罢!”沉稳修士也不纠缠于此,哼了声,“我问你一句,瀚海最强势力在何处?”
律香主微微摇头,折扇搭在手心,“这是问人的姿态么?”
“你……”少年人大怒,“莫要给脸不要脸。”
律香主看他一眼,戏谑道:“切莫忘却,你的‘性’命,可是我给的呢!”
少年闻言愈发羞怒,给兄长打眼‘色’,示意一同上去战这道人。沉稳修士思忖再三,终是没有同意,在他观来,律香主有恃无恐,似是不惧一战。
要是一同战律香主,胜了则还罢了,若让敌人脱身而退,那便有失脸面了,再者互相也无仇怨,倒也不必在此结怨。
既然对方不愿说,他也懒得求人,深深看了律香主一眼,而后一语不发,拉着少年人就走。
少年人临走时,大喊一声,“叫六无的道人且听好了,今日小爷小觑你了,未做提防,来日必寻你一战,取你项上人头。”
“事情始末,便是如此了。”律香主问道:“道友问此事作甚,莫非与你筹谋有关?”
“或许有,或许无有。”宁舟也不甚确定,随后道:“律道友久居在此,可是听闻过瀚海,或附近一带,有妖修盘踞么?
“妖修?嗯,我听师尊说过,但此类修士却不曾……”律香主忽然想到什么,眼中‘精’芒一闪,“道友是说,这两人乃妖修出身?”
“八成不差!”
律香主讶然道:“师尊曾言,这世上妖修虽广,正宗却是不多,好似是分作几部,当时师尊未曾细言,我也不甚清楚,只是略微知晓,此类与‘精’怪有相通之处,未曾想,那两人竟是妖修。”
律香主毕竟生于斯长于斯,不是崇胜州人士,只经过观元宗高人几日教化,读过几本经籍,阅历见识,自然不可与宁舟相比。
宁舟解释道:“典籍有载,妖修跟脚来路,寻根朔源的话,乃是开天辟地之时,先天生灵血脉遗传,几经演变,成为妖类。此类修道之法,与人身大同小异,却是不看根骨。正宗妖修,必然身含真力,生有异象,或腹背生鳞,或头顶双角,或脚踏七星,凡此种种,不一而足。视其天生真力多寡,分资质高低,修行功典各有侧重,亦分气力两道。”
律香主来了兴趣,“真力?这倒是不曾听过。”
“详情如何,贫道也不知晓,毕竟非是古时之人。相传乾坤初辟,天地有‘精’气,却是天地未形,寂然清澄,瞬息寂灭,‘阴’阳相渡,有生灵出。此辈千奇百怪,形貌各有不同,鱼头龙身,马蹄鹤颈,象首‘鸡’尾等等,此辈俱是先天生灵,生来便有神通,也即是眼下众修公认的,修行根源所在,如今气力两道,亦是从此辈之中,演化蜕变而来。”
“奇哉,妙也。”律香主拍手赞叹,“世间竟有如此奇妙之事,居然生来就有神通,得享长生,嗯,道友方才曾言,妖修祖脉源自先天生灵,那此辈也是身具真力了?”
“实则世间万千生灵,包括我等祖脉,皆是来自先天生灵,只因沧海沧田,世事更迭,大多都摆脱了祖先形貌本质。”宁舟含笑道:“妖修形貌也与祖辈不同,不过他们虽脱胎于先天生灵,但骨子里的真力,却继承了下来。此力可随血脉传续,但不可永持,每传一代,真力必然削减,直至fēng_liú云散,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