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一路急赶,到了南京城外却被拦了下来,陈文静正在诧异怎么突然停了,就听张‘玉’过来跟王妃报道,
“前面有个和尚要见王爷,所以挡在路中间,王爷已经过去了,请王妃稍安。.. 。”
陈文静一路都陪在王妃跟前,朱高炽也时常过来蹭车,虽然朱棣心急,不过仍然没有扔下车马先走,由此可见朱棣很重视王妃,不愿扔下她自己先进城。
那拦路和尚正是道衍,他一听到皇后殡天的消息,就完全不能控制情绪一般的‘激’动起来,梦想于他来说,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此时他也四十多岁了,虽然雄心万丈,可是时不我待,若不是碰见陈文静给了他一丝希望,恐怕真要郁郁而终了,他也不知道袁廷‘玉’跑哪去了,便想先见见朱棣,好给他留个印象,便准备了一身孝服,等在朱棣必经之路上。
朱棣也好奇为什么会有和尚要见自己,虽然此时他才二十几岁,不过常年征战早就把他磨砺的成熟起来,见到一个面相怪异的和尚闭目站在路当中,便下马上前问道,
“不知大师为啥拦住路,可是有事,俺还有急事。”
道衍睁眼笑道,
“施主与我有缘,所以特地在此恭候,送上薄礼一份。”
旁边‘侍’卫马上过去接过,朱棣也不急着打开,只是道,
“若是有缘也不急在一时,俺能走了么?”
道衍也不答话,微笑着让开路,朱棣便急急忙忙上马走了,待到王妃的马车路过之时,陈文静揭开帘子一看,却见道衍正盯着她,两人微微点头示意,便错身而过。
王妃见她向外张望,好奇问道,
“你久在京城,可见过那位和尚?”
陈文静忙道,
“当然见过,他是道衍大师,跟那相士袁拱是好友,都是很有名望的高人,干爹若想找到袁廷‘玉’,还是要问道衍大师的。”
王妃笑道,
“看来你倒是知道的不少,一个‘女’孩家家的在京城,想必过得不好,若不是碍于你的身份,叫王爷给你定一‘门’亲事岂不安心。”
陈文静听了大惊,忙道,
“静儿不敢有此非分之想,只盼能多帮助干爹,也好报答当年干爹救命之恩。”
此时朱高炽爬上车来,笑道,
“我刚才去看那和尚了,长得真怪,不过父王不让我看他送的东西,你说会是什么?”
陈文静也不知道道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摇头,道,
“我又没有看到,哪知道啊?”
王妃却道,
“既是高僧,肯定不会是寻常之物,一定是有什么寓意的,咱们回去便知道了,炽儿就待在车上吧,反正也快到了,你好好休息一下,一会儿随你父王进宫去。”
朱高炽也想跟陈文静多待一会儿,闻言笑道,
“还是母妃心疼我,那我就跟你们挤挤了。”
朱棣虽然离得远,不过好在陈文静提醒过,王妃又准备及时,反倒比其他几路边塞的藩王还早到,待他进宫见到朱元璋,感觉父皇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虽然马皇后不是他亲生母亲,却也鼻子一酸,掉下泪来,上前道,
“父皇节哀,要是母后在天之灵见到父皇这个样,心里也会不好受的。”
朱元璋抬头看着朱棣道,
“你大哥刚经历丧子之痛,朕又失去了皇后,难道老天真的如此绝情,还是朕做的不够好,要惩罚朕。”
朱棣劝道,
“父皇做的已经够好了,只是天道无常,绝对不是父皇的过错,俺也很难过,父皇更要保重身体。”
朱高炽也趁机道,
“皇爷爷不要难过了,炽儿会伤心的。”
朱元璋抱着朱高炽道,
“好好,爷爷不难过,你留下来陪爷爷几天吧。”
朱棣便道,
“如此也好,大哥哪里去了,怎么一直没有见到。”
朱元璋闻言恼怒道,
“不要提他,‘性’子懦弱,只不过死了个儿子,就整日里郁郁寡欢,当朕不知道他都去找什么人吗?不过一个贱籍,还想攀上皇家不成?”
朱棣却知道说得是谁,忙道,
“想必大哥只是失去亲人悲痛,父皇还是不要怪他了,俺会劝劝他的,那俺先回去了。”
朱元璋摆摆手道,
“你远来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朱棣回去才有时间打开道衍给他的包袱,只见一身白‘色’孝服,其中一顶帽子却特别显眼,朱棣忙吩咐张‘玉’把东西收起来,道,
“这个和尚不简单,你去查查,顺便打听一下袁拱的下落,若是找到,带来见俺。”
一想又觉不妥,便改口道,
“还是俺亲自去吧,找到了不要惊动,回来告诉俺就行了。”
张‘玉’忙领命去了,朱棣想起大哥朱标,便打扮一番,带了几个人往教坊司去了。
陈文静此时还跟在徐妃旁边,徐妃没有随朱棣进宫,朱棣怕她想家,一回来就派人把她和陈文静送到徐府去了,此时徐达不在,母‘女’两人相见,自有许多贴心话要说,徐妃便让陈文静自己去玩,自己则跟着母亲去别处叙话了。
陈文静在徐府无聊的走着,却听前面园子里有人道,
“大姐回来了,咱们快去看看,我都好久没有见过大姐了,姐夫也在么?”
另一人道,
“姐夫派人送姐姐回来就进宫去了,皇后殡天是大事,想必晚上会过来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