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与大头又去了几次夹房,想窃取新的信息,却一次都遇不到他们,我暗中观察那几人,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在一次打饭时间,看到林全运站在郝光荣妻子后面,故意推推碰碰。我唯恐自己这边监视对方的事情败落,对方会改变策略,早早让同伴们做好应战准备。
纵观我们一行人,水性就数我、于兴旺、大头三人最好,不让大头下去,怕的就是我们入水后,船上突然发生变化,到时候千纸鹤一人不好应付,有大头协同保护几位,我就能心安许多。
预热身体后,我拍了拍大头与千纸鹤,把上面的事情交托他们,与于兴旺爬下梯条,此时许多科研人员划着小皮艇在冰川之间各处采集样本。各做各的事,我向船上几人挥了挥手,带上面罩,一头扎进水里。
海水很冰,不过我们的潜水服属于加强保温型的,它能很好的储备内部的温度,又能把外面的寒气抵御,也能保护我们被水底的礁石割伤。当然以上的危险都是可预知或者避免的,我们更需要防范的还是那些带有强烈攻击性的北极熊,格陵兰鲸,北极豹,这些猛兽在水中可能会让我们再也回不去。尤其北极熊,属于非常有思维的捕食动物,很善于伪装,它会向目标动物释放一种漫不经心的信息,让被捕者以为自己此刻远离着它,是处于安全的,北极熊一旦迷惑成功,就会开始锁定目标,很有耐心的转一大圈,神不知鬼不觉的绕行过去,当你意识到它在靠拢时,此刻,你离它的美味已经相差不远了。之前我就在好几处的浮冰上看到北极熊躺在上面懒洋洋的享受夏日的阳光,我不得不防备这些狡猾的大个子。
所以我与大头除了在头上带上深水探灯外,还每人绑上一个腰包,腰部里除了一把备用的防水手电筒,还有一把小型凿冰锥,两个能够维持我们十分钟呼吸的氧气嘴,在我的手上还带着从刘旭那里要来的深水腕表。首没有放在包里,而是绑在大腿部位,这样能让我以最短的时间取到它,为了方便水下沟通,我与于兴旺在房间里排练出很多水下手势。
背后的氧气筒能够维持我们四个小时的氧气,来回一趟,应当足用。冰下水质很清,目测力挺远,我们垂直朝下游行了三十多米,还能看到沉叠在水下的冰层。为了能够更准确的获悉水流汛息,我朝下指了指,两人继续往下潜行。又游了二三十米,此时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水压造成的浮力,以及耳膜微感得不适。在水中的反应让我有点迷惑,我记得以前在海里潜水时,我能潜的更深一点,而且生理也没如今这么大的反应,难道低温下的海水跟时常的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