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她挽着这人叫老公,而他也很配合,至少没有让她丢脸,如果让她在顾浩的面前丢人,还不如让她去死。
而他为她与顾浩交锋,得罪了顾浩,以顾浩的狠辣,在蓉城的地位,司亦箫可能很难在蓉城立足,她不知道司亦箫是什么人,可是在蓉城数的上名的世家,没有姓司的,想到这里,安叶一阵愧疚。
“那麻烦司先生了,我家住在清源路203号,谢谢。”司亦箫话说到这个份上,合情合理,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现在,她只希望快点回到家,结束这一场闹剧。
司亦箫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可是那一声一声司先生却让他听着刺耳,不悦的皱眉,“司先生这个称呼我听着不习惯,以后你就叫我亦箫,或者箫也行。”
“嗯。”安叶随口应着,心里想得是,今晚一别,可没什么以后。
洛子寒根据安叶所说的地点,调转车头,一时间车内谁也没有说话,司亦箫闭眼仰躺着,洛子寒放了一首轻缓抒情的音乐,在车内缓缓流淌,静谧的空间,安叶的心却是急躁的。
在监狱五年,见到的都是雌性动物,出狱后因为洁癖,除了父母,从未跟任何人零距离接触,更别说男人了。
而此刻她旁边的男人离她完全是‘零’距离,她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男性特有的炽热,这车子空间很大,他的另一边完全可以再坐下两个人,可他却紧贴着她这边,手臂相靠。
他静默享受音乐,她却如坐针毡。
明明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安叶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想起刚才顾浩双眸嗜血,怒极的眼睛,五年未见,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温雅的少年,而她也不是当年那个怀着少女悸动的安叶。
恍恍惚惚一路,直到洛子寒停了车,她才回过神来。
“嫂子,你看是这吗?”洛子寒扭头问道。
安叶此时已经不想去纠正洛子寒口中的那一声嫂子了,点了点头,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安小姐。”司亦箫睁开双眸叫住她。
安叶皱眉,回头,一张精致的名片挡在她的眼前,淡紫色为底,一张很独特的名片,上面除了名字与一组电话号码,便什么也没有,可让人惊叹的是,上面的字全是镶嵌的钻石,在不明不暗的车内,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种神秘而压迫感朝她袭来。
这不仅是一张名片,安叶隐约觉得,这更像是某一种身份的象征。
紫色代表高贵、神秘,对紫色,她情有独钟,没想到一男人还会喜欢如此女性的颜色。
“这是我的私人名片,以后再有今晚的‘好事’打电话给我,我这个老公随叫随到。”司亦箫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安叶只觉得脑袋嗡嗡,好事?他这是在损她还是在享受那一声老公?看来他当老公还当上瘾了。
私人?
这两个字可以给人无限遐想,难道他是结过婚的,怕家里老婆知道,所以还有私人联系方式?
安叶嘴角瘪了瘪,垂下眼帘,似是自语,“我其实一点也不想遇见他,他就是我的恶梦,可又不甘心。”
言下之意,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你更应该考虑考虑我这个老公,我会让你的恶梦坠入地狱,毁灭。”司亦箫轻笑道,眸底掠过一道毁灭的戾气,睥睨天下的气势充斥着不大的空间,让安叶一时间觉得他是有那个能力的。
安叶摇摇头,“我自己的事会自己处理,安家的人是不会吃亏的。”
安叶并没有接名片,说了一声谢谢,下车,绕过车头,朝小区走去,直到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司亦箫透过车窗,眼睛一直盯着她,身姿窈窕,美好的让人心动,背影落寞,萧瑟的让人心疼,明明纤弱如拂柳,却偏偏倔强挺直,身上还氤氲着一股坚韧,让人心叹。
坐过牢吗?司亦箫勾唇,她身上有一种魔力,让他想一探究竟她身上的秘密。
“老大,这样带刺玫瑰不好摘,你是认真的?”洛子寒忍不住兴奋问道。
刚才那名片可是京城很多人撞破脑袋也想得到的,那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有它,代表这个人得到了老大的认可,有老大罩着,那可是能在京城横着走的,虽然这是蓉城,可那震慑力依然存在,刚才那个女人竟然不要,真是可惜了。
司亦箫挑眉,“带刺的女人,才有挑战不是吗?”司亦箫顿了顿,意味深长的道:“以后别在她面前提玫瑰两个字,更别用玫瑰来比喻她,她最讨厌的就是玫瑰。”
想起在餐厅时她将红色玫瑰扔进垃圾桶,眼底掠过的厌恶,这一切他尽收眼底,原来,她讨厌玫瑰。
洛子寒怪叫,“不是吧,老大,什么时候你观察这么的细致入微了?”随即想到什么,揶揄道:“如果这份细致能用在瑜婉姐身上,她肯定睡着也能笑醒了。”
洛子寒深知老大的口味独特,却不敢苟同,他还是喜欢似水柔骨、听话的女人。
司亦箫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轻柔,脸上也明明是笑着的,可却让洛子寒胆颤了一会,焉焉儿的耷拉脑袋,好吧,他怎么就是嘴欠呢,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想了会,洛子寒抬头,难得认真的道:“老大,她可是坐过牢的女人,先不说她那冷淡带刺的性子不好驯服,就是家里的老爷子也不会同意的,其实就我个人来说,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嫂子的,够辣够彪悍,可这样的女人我是驾驭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