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门开,外面的宫女太监鱼贯而入,手上端着的是热水,以及她要穿的衣裳,要戴的首饰。
崭新的一套衣裳,依然是绛紫色,只是这一次是织锦软缎料子,连半根金丝都见不着。
太监伺候他穿衣,宫女则是伺候她,在他们手巧灵活的忙碌下,两人很快就穿戴整齐,重新前去参加宴席。
被冷落许久
的小雪球一被抱在怀里,就乐得吱吱叫,撒娇似的。
走出司礼监,风挽裳才知道皎月因为失职一直被罚站在风雪中等候。
看着满身是雪花的皎月,她心里满是愧疚,想上前替她拂雪,又恐惹身边的男子不快,只能对她投以万分愧对的眼神。
……
两人回到宴会上,长长的回廊里,桌上各种珍馐美味,人与人之间各种推杯换盏。
外面,舞姬们冒着风雪站在大鼓上跳舞,细雪纷纷落下,倒也让这舞看起来更加美妙。
“九千岁到!”
太监高唱后,宴上的喧哗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虽不是要起身行礼,倒也没有人敢在九千岁来的时候还能自顾的举杯共饮。
不,还是有的,当今丞相——薄晏舟。
此人生得清雅俊逸,风度翩翩,气质温文儒雅,怎么也看不出是高居庙堂之人。
他端坐在一方,清逸的眉眼微微抬起,浅笑,举杯对九千岁示意。
一个是当今丞相,一个是宦官千岁,正与邪,阳光与阴暗,这两人宛如黑与白,光与影,天与地般地相互映衬,颇有几分既生瑜何生亮的味道。
而且,丞相与九千岁不合是人尽皆知的事。
风挽裳轻轻投去一眼,竟发觉那年轻丞相手里的那杯酒好像是在对她举?
容不得她多想,他们已经走到太后和小皇帝等天家人员跟前。
顾玦将小雪球交给她,躬身道,“奴才来迟了,请太后恕罪。”
“来了就好。高松,赐坐。”太后轻轻一摆手,便有人添上一把椅子。
两个人,只有一把椅子,这可就有趣了。
在所有人都以为九千岁要做出惊人之举时,却见九千岁淡淡一笑,回身,扫向一桌连一桌的回廊,然后落在丞相那一桌子上,对身边的女子说,“丞相那桌刚好没什么人,过去吧。皎月,好好伺候。”
风挽裳温顺的点头,对太后行了一礼,抱着小雪球,在众人看戏的目光中,挺直了背淡淡然地走向丞相那一桌。
她知道太后是有意试探顾玦是否还唯她是从,所有人,包括太后在内必定是以为他会因为一把椅子抗议吧。
可惜,他们都错了,她对九千岁来说并没有他们以为的那么重要,非要坐在一起不可。就算真那么重要,他也会以大局为重,断不会这时候只想着儿女私情,更何况,她本来就不重要。
回廊有高低,最高的台阶平台上自然是太后和小皇帝还有大长公主等在坐,离他们最近的是天家人员,再接着就是各种皇亲国戚,皇亲国戚之后就依照官员的品级依序而坐。
她要坐的这桌距离顾玦坐的隔着五张桌子,隔得再近也瞧不见他,因为太后那桌四周都以屏风挡住风寒。
就连外戚多没法与太后同桌而坐,姗姗来迟的九千岁一来就能坐在太后身边,这可不再一次昭告天下他是如何得宠。
瞧,就连丞相都得按照官阶来排位子呢。
风挽裳来到丞相这桌,真的人不多,就丞相还有几个一品官员,他们都没带家眷,那几个一品官员一见到她来就避如蛇蝎似地,举着酒杯到别桌去敬酒了。
她倒也乐得宽敞,上前对那清俊温雅的男子微微施了一礼,便淡然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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