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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秦尧同怜儿说了一大堆的话,才终让她相信,秦尧是真心想娶她,不止不介意她的过往,甚至还指天发誓定会对她一心一意,百首不相离。 ..
而也是到了此时,怜儿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安排好了的,连方才她还埋怨不止的若兰,竟也是牺牲了自个儿的女子清誉,只为了帮秦尧演这么一出戏,逼得自个儿就犯。
此时想想,怜儿只觉羞愧难当,竟是因了自己而让大伙儿都这般劳师动众的,故而在面对沫瑾她们之时,她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只是一个劲儿的将脸埋在秦尧的怀中。
沫瑾等众人自是不肯饶了她,围着她直打转儿,还是后来秦尧开口替她求了情,众人才放过她,热热闹闹地看着他们拜堂。
怜儿这边只有沫瑾一个亲人,而沫瑾非得拽上赵言,只说自个儿的姐姐自然也是怜儿的亲人,且她比自己年长,更称得上“高堂”这二字。
而秦尧这厢上方坐得自然是梁仲,他亦主亦友,自是秦尧最为敬重之人。
今儿个,也是梁仲头一回见到身边的赵言着女装的模样,一身简单大方的衣饰,再衬以她常年男装所练出的气息,显得英气十足,颇有几分巾帼女子的意味来。
拜堂之后,众人围坐在桌旁,相互敬着酒吃着菜。
沫瑾的酒杯将将被斟满,便听到蓝意的声音:“殿下,您怎么来了?”
她抬头循声望去,昏黄的日光之中,只见李旭带着田福正站在安素阁门口,看着满堂的座席微微有些发怔。
沫瑾转头看向赵言,她的脸上挂着一抹浅笑,看来今日的心情到是极好,朗声道:“罢了,今日这等大喜之日,既然他都来了,就请进来喝杯酒吧。”
蓝意得了指令,引着两人进了门来,沫瑾这才见后头的田福手里还捧着个锦盒,不由暗暗思衬,难道说他也知晓了今日怜儿与秦尧成亲之事,故而特特来送礼的。
转而再想想,安素阁前几日便贴了告示出去,指明今日东家有喜,停业一天,他会知道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沫瑾却未料到他竟会上门来送礼。
李旭一路而来径直到了沫瑾身旁,也不看旁人一眼,只是沉声说道:“听闻你们有喜事,我特来送上贺礼,也算是应应景。”
沫瑾本不想理睬他,只是又觉得满堂的人都看着他们二人,若自己执意冷对,便令他有失颜面,只得微转了身,也未抬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代秦尧与怜儿多谢太子了,若不嫌弃,太子喝杯薄酒再走吧。”
蓝意已从田福手中接过了锦盒,又搬来了凳子,却犹豫着不知该摆于何处,不由为难地看向沫瑾,然她早便回身顾自埋头喝酒,根本未曾看到她求救的目光,到是一旁的赵言见此情形,站起了身。
“来,殿下坐这里吧。”说罢,便自沫瑾身旁离席,“蓝意,将凳子放在这里吧。”
沫瑾来不及阻止,赵言已去了另一桌挤了进去,留下她局促地饮着酒。
李旭一撩袍摆,施施然地坐了下来。
如此,这情形到有些怪异了,以她为介,左边是李旭,右手边是梁仲,而梁仲的右边坐着的是梁晴与秦士秋,彼此各怀心事,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秦尧这个新郎倌本来应着大家的要求来敬酒的,只看到这桌竟无人说话,与其余几桌相比静得出奇,端着酒杯敬也不是,不敬更不是。
沫瑾看到他尴尬的神情,不由端起了酒杯:“秦尧,喝了这杯酒后,你去陪怜儿吧,今日她怕是也未能好好吃些东西,去厨间带些吃的给她。”
她成过亲,知晓正常情形之下,成亲这日做为新娘子的,根本没什么机会吃上东西,更何况怜儿今日一直提心吊胆的,能吃的时候,定然也没什么心思和胃口吃下东西。
于是,秦尧借机端起酒杯敬了众人一杯,而后看向一侧的梁仲,只见他点了点头:“去吧。”
秦尧如获大赦,放下手中的酒杯便匆匆地去了后院,引得旁桌的人哄堂大笑,一个劲儿的道他心急着回房去抱新娘子,所幸秦尧走得快未曾听到,否则饶是再好的定力,也要被说得满脸通红了吧。
酒液倾倒的声音传来,沫瑾含笑收回视线,惊觉竟是李旭在替自个儿倒酒,不禁有些愕然,思衬着该向他道谢,又觉着如此又太过矫情,便冲着他微点了点头后,端起酒盏抿了一口。
待放下杯子抬头之时,她看着外头渐渐开始落下的夜幕,微皱了皱眉头,咻然起身,在一桌人的注视之下,离了席位走向一旁的赵言。
赵言感觉到有人过来,侧抬起头来,见着她过来,不由挑眉问道:“怎么了?”
沫瑾微弯下腰身,凑近她的耳畔说道:“要不要派人去把若兰接回来?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总不好在林温那里过夜吧?”
赵言却是笑了起来,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拉着她走到了一旁,笑眯眯说道:“许是他们正花前月下,浓情蜜意着呢,这时候派人去,岂不是坏了他们的好事。你放心罢,林温或许正巴不得生出些流言蜚语,好让他顺利成章地娶了若兰。”
沫瑾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细细味她这番话后,也缓缓点了点头。
若兰出自**,且这通城怕是有大半的男子见过她,沫瑾不知她是否曾以色侍人,只知如今有人真心待她,便不该错此机会,她心里大抵也是同怜儿一样罢。
她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