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大人,你是不是因为昏睡的日子有点久,所以,遗漏了点什么?”
“你什么意思?”
苏瑾的质疑不是平白无故,居然敢这样问,就说明有她的理由。 [
起初,邹渊镜是斩钉截铁的说没有遗漏,他说的,就是始末,可在苏瑾带着笑意的沉默下,他便不自觉的,声音越来越小,说话也越发的没底气,到最后,甚至是垂了下头,缄口不言。
邹渊镜不说话,苏瑾止住话舌没再发问,只是端起桌上慕夙斟好的踏雪寻梅,小口浅酌。
“小瑾儿,你同邹大人在讲什么?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瞧着卫子崖脏兮兮的模样,苏瑾朝其甩了个白眼,“听不懂就睡觉去,反正和你没半毛钱关系。”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为何要故弄玄虚的来问我?”
攥紧被单,邹渊镜叹着气望向苏瑾,语气缓和了不少,“半月前,我收到了不知是谁送到家里的朝中密旨,起初,我以为是皇上有要是需我查办,结果不料,那密旨只是外表看起来像密旨罢了,实则,是邀请函。对此,我是有过顾忌的,担心这是一个圈套,可试问,一个靠女人上位的无用之人,有和能耐,让旁人给我设计这样的赔钱圈套?”
“所以五日之后,我瞒着府里的人,仅带两名随从去了永安。[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说到这,想必你们也明白,那邀请函,便是画舫的通行证。我在上了画舫后,美人环绕笙歌悠悠,一点都不觉得压抑,反倒自由快活的很。然后,我遇到了苒香,她说她是天香楼的花魁,虽沦妓,却很欣赏我,花言巧语间,我便随她进了房,可是,正当我与她欢爱的时候,我的一个随从来告诉我说,我娘子来了!”
“当时我被吓到,也没去细分个真伪,便落荒而逃。后来,待我回到青州的时候,发觉我娘子根本并未知情,而且从未离开过青州,于是,我便去找那随从,却压根儿找不到。[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之后的事,我没有隐藏了,苒香的的确确来青州找了我,然后在与我一宿的旖旎缠绵后,她于次日清晨,不见了踪迹。而我,在那之后,身体便开始了不对劲。”
这一次,邹渊镜倒是没有任何遗漏的将事情全都说了出来,不过,苏瑾还是有疑问,“邹大人,你难道不知道,苒香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你纠葛吗?”
“起初,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可后来我猜到了。”
苏瑾依旧是笑,“既然邹大人已经猜到了,那不妨说道说道。”
“我虽知道,却不能说。”
话罢,邹渊镜稍稍停顿,随即咧嘴略带得意的说道,“起码,在我身上的毒,完全被清除,身子骨好一大半的时候。要知道,我之所以差点丧命,都是因为我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虽然,医术高超的慕太医将我阎王殿给拉了回来,可谁能保证在我将所有事情都说出去后,慕太医还能如此认真为我解毒?所以,在我身子骨好利索之前,有些东西,要在我肚子里面待上一段时间。”
这人还真是,为了保命,什么损招儿破招儿都能想出来。
扭头,苏瑾瞧了一眼祁烨,发现他自打进屋后就坐在屋子的角落里,别说动一动了,就连话,都很少说,活脱脱一个好看到掉渣的雕像。
慕夙朝邹渊镜拱手作揖,宽大的袖子以一种近乎完美的展示方式暴露在众人眼前,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他那张好看的脸,被遮掩住了。没有人知道,隐藏在袖口下方的他的脸,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眼神,什么样的态度。
“邹大人,素我直言,你的毒,并不是我解的。”
咦?
不是说好了,这次的事,得慕夙一个人情么?
怎么突然变卦了?
咬唇,苏瑾下意识的望向祁烨,可后者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坐在角落里,波澜不惊。
“邹大人在被送到太医馆后,整整两天的时间里,我费尽心思都不能找到病因,因为邹大人虽然有中毒的症状,可体内却没有半点毒素。于是,我求助了皇上,请他下令去晋王府找到我的师兄,卫子崖卫大夫来给邹大人医治。可是,邹大人的症状着实太过古怪,就算是我师兄来了,也只是同我一样,束手无策。”
“那,那我是怎么被治好的?”
直起身子,慕夙走到苏瑾面前,温柔笑道,“治好邹大人的,是这位姑娘,她姓苏,单名一个瑾字。本来,这里是没有我说话的余地的,但苏姑娘好像对邹大人的事特别感兴趣,若是如此,看在苏姑娘是大人救命恩人的份上,大人你不妨就直言道出。我想,身为太医馆的负责人,我有那个能力做出保证,即便是大人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去,也能在太医馆得到最好最认真的治疗。”
慕夙在帮自己?
眨巴眨巴眼,苏瑾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就算邹渊镜挂掉了了,顶多也就是个毒气攻心无力乏天,对慕夙来说,不构成任何影响,他没理由来帮自己。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贪图名利,因为苏瑾将治好邹渊镜的让给了他,所以他心里过意不去。可这是说不通的,因为慕夙为此已经欠她一个人情了,既已如此,又何须再出手相助?
莫不是,借此就将人情给还了?
那就更说不通了,这般实话实说的还人情,不仅同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