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天琅走了以后,乔莞并没马上回房间睡觉,而是摸摸肚皮,转身进了厨房煮面。
随着一碗热腾腾的泡面出炉,她打开电视蹲在沙发上捞着吃。
俗话说得好,没有什么是一顿吃的不能解决的,果有,那就两顿……
但经过刚才的冷落,她心肝仍旧疼得紧,暂时还没能缓过劲来,于是转身又回到厨房——加了个蛋。
半夜又开始下雨了,乔莞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睡着,便被“哐哐”的玻璃声吵醒。
她下意识的推了推身旁的位置,果傅天琅在,他一定一早帮她关好了窗户,可……
乔莞扑了个空,想起他关门离去的背影,鼻头突然有些酸,不过还是认命的爬起来。
她光着脚走到窗台边,刚走近便被一阵冷风吹得打了个喷嚏。
吸吸鼻子,她伸着脑袋往外看,总觉得今晚特别冷,一种诡异的阴冷。
周围有阴魂?
想到这个可能,她顿时沉了脸,低头抄家伙。
但抬起头的时候,乔莞迎着一张突然贴在玻璃窗上的脸,呆了。
md,见鬼了。
“唰”的一声,她拉上窗帘。
——哐哐哐——
玻璃窗又一次被敲得“哐哐”作响,乔莞抱着胳膊不闻不问,直到数十秒之后,外头那货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
弱书生一脸讪讪的穿墙而入,甩了甩宽宽的袖袍客气的与她作辑:“乔同僚。”
见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乔莞有些意外:“你来做什么?”
弱书生轻咳一声:“小生自然是来取回勾魂伞的。”
乔莞盯了他许久,一屁股坐在床上:“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三个月前,弱书生在把乔爸乔妈安全带回去以后就没再露面,也没找上门和她取伞,时间一久,她真以为他不要那把黑伞了。
弱书生又咳了一声:“不瞒你说,前阵子小生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直到近段日子才稍稍空闲了些,可……”
他有些忌惮的扫了一眼屋内残留下的黑雾,附耳过去说道:“乔同僚,小生本以为你资质平平,鬼气浅弱,论修为一定不我,但经过这月余的观察,小生真乃大错特错……”
乔莞愣了下。
弱书生继续说:“乔同僚,还有一事小生实在不明,你到底是怎么做到与那群恶意熏天的鬼物共处一室的?”
“怎么会?”乔莞摇摇头,与傅天琅在一起的时候,起初也许不好受,但她渐渐也习惯了那种冷,长期下去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儿。
弱书生吃惊的回望她,就像看着什么怪物:“原来正编鬼差的修为此高深,小生果然还有待磨练。”
乔莞对他的话有些摸不着头绪,不过还是取来黑伞递给他。
弱书生道了声谢,俯身接过,随后慢吞吞的哀叹:“只可惜了那个男人,年纪轻轻却是命不久矣……”
话落,他转身便想走,可谁知没走两步,就被人由后方揪住了领子。
“说清楚,什么命不久矣,琅哥会死?”乔莞黑着脸,恶狠狠的盯着他,一副“果说错话我就掐死你”的模样。
弱书生惊诧的张嘴,也顶着一副“我以为你知道”的嘴脸。
“傅天琅阴煞缠身,本就凶多吉少,而且……乔同僚,你当真看不透?他阴煞早已渗入四肢百骸,不出一年,他体内的阳魂必定会被吞噬殆尽。”
弱书生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眼珠子。
他们鬼差看的从来就不是人,而是皮囊下的魂。
乔莞面上的血色在瞬间腿尽,她只知道他体内的阴煞已经对他产生影响,毕竟傅天琅身手再好,也不过是一介凡人,试问一个凡人又怎么和成千上万的怨气抗衡?
而自从傅天琅除掉了那几名杀手之后,乔莞已经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他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但她万万没想到情况会变得那么严重。
“你说真的?”她沮丧的揉眼,还阳之后她的鬼气确实被削弱了不少,加上披了一身人皮,灵魂没有出窍的时候,她也不过是比普通人多了一双阴阳眼,至多能看个大概……
“乔同僚,你帮了小生的忙,小生又怎会骗你?唉……凡事莫理,今儿个,这伞小生就取走了,往后你我两清,后会有期。”欠什么都别欠人情,弱书生拍拍胸脯,还好,还好,他还了个干净。
“等等,你知道有什么法子能去煞吗?”乔莞连忙拽住他。
弱书生僵了下,目光突然有些闪烁:“小生不知。”
他摇头,生怕她不信,再摇头,随后化作一缕白烟,“腾”的一下跳下了窗台。
乔莞皱皱眉头却没多想,也不管他走去哪,径自坐在那思考对策,可任她何苦思悯想,直到天亮了也没悟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一枚红色的平安结落入了她的眼底。
那是一枚用细绳编织的平安结,看得出有一定年头了,而且手工也不算精细,甚至有些粗糙,细绳上的颜色也因为岁月的侵蚀而渐渐褪色,但看得出编织的人很用心……
最重要的一点……这是阳间的东西。
阴曹的鬼差怎么会随身带着阳间的物品?
乔莞心里有些纳闷,但没多想。
默默揣入兜里,她只寻思着往后他找上门的时候再
往后他找上门的时候再还给他。
而这么一耽搁,天亮了。
乔莞扭头看向窗外,收拾收拾自己打算找点东西吃。
正巧乔妈给她来了一个电话。
乔妈:“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