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这么跟我们说话!”刘璋怒喝:“我们也只是担心皇上的安危。若真的如我们猜测的这般,那么三王爷可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萧丞相,你可千万别站错了队!枉你一世英名,最终落得叛党的罪名!”
“靖边侯,你……”
“好啦!”
欧阳穆的嘴角挂着冷淡的笑容:“舅舅说的也不无道理,今日之事,若换做是我,也会这般怀疑的。可是舅舅为何不想想,皇上出事,我首当其冲,召集众位侯爷来到京中的是我,这种自掘坟墓之事,岂不是自讨没趣?”
“哼,越是危险的事情,就越能洗脱自己的罪名。先皇总共育有六子,先太子二王爷和四王爷都先后莫名离世,只余下皇上和三王爷五王爷。两人若是同时出了事故,那么普天之下,便都是你一个人的了!依本侯爷看,你将诸位侯爷全都请到京中,便是为了独独限制我们的活动吧!”
此语一出,整个大殿里全都是不满的声音。
欧阳穆在袖口中紧紧捏着拳头。
这个刘璋,凭着自己是显仁皇后的堂弟,便始终不将他们当做一回事。
如今,趁着动乱,竟然变本加厉起来。
他发誓,若有时机,必定将这个人连根拔起!
不过,他也觉得此事蹊跷。
皇上失踪也就罢了,连带着萧瑶也没了音信。
那日,他着人安排,只待欧阳尘选了路线,便将萧瑶安排过去。
难不成,这整件事都是萧瑶的计策吗?
不,应该不会。
她是个懂得分寸的丫头,怎会不懂得兹事体大的道理?更何况,欧阳尘未必会听信一个小丫头的话,就这样消失在民间。
欧阳穆的沉默,让诸位侯爷有了可乘之机。狼子野心,也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其实也难怪他们这般。
自从新帝登基以来,便是欧阳穆把持朝政。欧阳尘在众人眼中早已没有任何威信。他们早就对天朝的宝座虎视眈眈,如今好容易有了一次机会,自然要好好把握。
欧阳穆扫了圈下面的众人,他们眼中的贪婪,他看得清清楚楚。
因为,他的内心,也燃烧着同样一团火焰。
他也是有私心的,若是欧阳尘此番真的回不来,那么他便可以开始行动了。刘璋所说非虚,他是东楚唯一仅存的皇子,太后又是他的生身母亲,皇位空虚,他,便是顺理成章的皇位继承人。
如此想来,他反倒要感谢欧阳尘莫名的失踪。
唾手可得的皇位,闪烁着另人陶醉的光辉。这样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会轻言拒绝的。
欧阳穆正想着,忽然一声呵斥从殿外传来,打断了殿中荒唐的闹剧。
他眼眸深邃地看向来人,手,不禁在袖口中紧紧收紧。
“大胆!有老夫在,我看谁敢在这里放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皇后钟氏正和老将军钟奎山相互搀扶着走来。
众人见状,只得行礼。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太监们搬来座椅,皇后坐在龙椅的左手边。
钟奎山则上了一级台阶,大声地喝到:“有我钟奎山一天在这里,便不会允许任何人胡作非为!皇上还没有找到,一切都不能作数!还请众位在其位谋其事,莫要因为这些摩擦,而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