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姆先生,很抱歉,我不想打断你们,但是……”台上的邓布利多透过架在鼻梁上的小圆眼镜一脸无奈的注视着下方。“您能不能先上来把奖领走,体谅体谅我这个老头子吧,今年的奖杯好像特别沉。”说着两只手虚弱的抖动了几下,身子象征性的往前踉跄倾倒,仿佛手中的奖杯真像他打趣的那样重逾千斤,观众们发出一阵轻笑。

“哦,对了,我为什么要一直拿着,我可以把它搁在边上。”邓布利多喃喃自语的把奖杯放在讲台上,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今年巫师们都格外舍得花钱。”

台下的笑声更响亮了。

“快去快去!”海姆达尔使劲推老爷,额上布满了汗珠子,激动的满脸通红。

威克多发现他获奖里格竟比他还要高兴,他们二人自己绝对是比较平静的那其实比他表现的还要希望自己能获奖。想到这里,威克多扯住他欲抽离的胳膊。

“你跟我一起上去!”

“不不不,”海姆达尔扒拉他攥住自己胳膊的手。“你是获奖者,我上去算怎么回事。”他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海姆达尔当然是高兴的,但高兴归高兴,理智还没有完全消失,就这么上去不合适。别的获奖者即便幸福的前言不搭后语,他们的妻子或丈夫依然老老实实的坐在台下作为一名旁观者而奋力鼓掌,他这个又算什么呢。

紧要关头,斯图鲁松室长“掉链子”了。

“别害羞,一起上来吧!动作快,孩子们!”邓布利多在台上笑眯眯的说。老校长的一句话,所有问题迎刃而解。没人会选在这个众望所归的时刻和阿不思.邓布利多唱反调,一是不敢;二是没有巫师认为自己有这个分量。

兴奋的笑容自老爷脸上迅速扩散开,清亮耀眼的仿佛十二、三岁的毛头小子,被这难能可贵的刹那风景煞得头晕目眩的斯图鲁松室长被男朋友轻易拽上了舞台,由始至终眼神儿痴痴的。

观众席上的隆梅尔挑起一边眉毛,对台上的某些互动挑剔的眯了眯眼睛。

“恭喜。”邓布利多为威克多别上一枚金光闪闪的巴纳巴斯芬克利海怪奖章,然后把那只沉甸甸的奖杯交到他手里。

威克多举起手掌虚阻了一下,“我们可以一起拿吗?”

邓布利多看看他,又看看因为威克多的话而陡然瞠目的海姆达尔,露出一抹和蔼的笑容。

“当然可以,准备好了,我要颁奖了。”

“伸手,里格。”

海姆达尔赶忙照做,与威克多一同接过奖杯,当冰凉的金属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海姆达尔却真切的感觉到了它的重量,它的温度,扑通扑通扑通,热乎乎的,好似一个活物。重和热源于内心的悸动,这是心的反馈。

“高兴吗,里格?”威克多的声音传来,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

“我觉得我的心脏跳速过快,快昏过去了。”海姆达尔觉得脸部皮肤有点紧绷。

“千万别昏,我还没说获奖感言呢。”老爷发现他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

“怎么可能真的昏倒?!”斯图鲁松室长白了他一眼。“我还没看到你拿国际竞技领域杰出运动员这个大奖呢!”

“压力好大。”威克多装腔作势的哀怨一声,把奖杯交给海姆达尔,走到讲台后,望着台下的观众。

观众们大多面带微笑的回望台上的他。

“座位有点远。”威克多说。

零星的短促笑声很快响起,又很快消失。

威克多飞快报出一连串姓名表示感激,因为场下的计时人员已经朝他扬起手,这是一个信号,告诉他三分钟时间快走到头了。当他一口气报完,松了口气的不止他本人,还有台下晕头转向的嘉宾。

“我在这里必须感激一个巫师,那就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先生。”威克多哈的一笑,观众们的嘴角翘起暧昧的了然弧度。

“但是我绝对不会站在这里告诉你们‘他是我心灵的寄托’,‘没有他我就活不下去’,‘我们是灵魂的伴侣’,‘谁敢打他的主意我就让他彻底后悔在这个世界上出生’之类的肉麻话,”威克多叹口气。“虽然现实确实如此。”

掌声和哄然大笑同时响起。

斯图鲁松室长脸颊绯红,不过他的傻笑更惹人关注。

“等等,我不是为了逗乐你们才这么讲的,我已经没有时间了,请你们配合!我必须和组委会抗议,抗议他们把座位安排的太远,我把时间全浪费在了找人上!”威克多说。“之所以想感谢斯图鲁斯先生,是因为如果没有他,这一串让我嘴巴发麻的名单会变成一张纸放在我的长袍口袋里,我也不会有闲工夫和你们说这番话。”

观众们笑的更大声了。

“感谢组委会选择了我,”威克多突然话锋一转,就和他的打球方式一样凌厉果断。“你们也知道,今年入选的找球手们都非常的优秀,每一个巫师都有获得它的资格,没有谁比谁更有优势,我们的起跑线是同一条。”

善于制造话题的记者们这时候把照相机的镜头对准了魁地奇席位那方的其他同组竞争者,每个人神态各异,耐人寻味,但是在面对镜头时,他们都很有风度的保持微笑,愿意为新晋的最佳找球手送上祝福的掌声。

他们中有些是当地的全民偶像;有些是老牌劲旅的代表人物;更多的是和威克多一样的年轻竞争者,就和埃尔南多先生评价的一样,庆祝大战胜利五十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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